正文 第十三章 一個土匪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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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公孫陌醒過來,可能是因為馬車裏空間狹小的原因,發現子桑歌整個蜷在自己懷裏,顯得有些脆弱,而且激起了公孫陌的保護欲。
他其實在知道子桑歌不是人,而是妖的時候,還是感到很驚詫的。但是那個時候,他腦海中充斥著對子桑歌失而複得的喜悅,反而很容易的接受了子桑歌身為妖精的情況。而且他相信子桑歌的話,不危害他人,那樣,是個妖精又怎麼樣了呢?
公孫陌沒發多久的呆,子桑歌就悠悠的醒了過來,抬眼看到公孫陌的呆樣兒,心中就一陣滿足,這個人真是對自己很好呢。子桑歌之所以告訴公孫陌自己的真身,是因為他真的把公孫陌列為能夠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了,那樣的話,他們之間就不應該有什麼隱瞞,而且子桑歌自己也不屑作假。
子桑歌把頭埋進公孫陌的懷裏蹭了蹭,提醒公孫陌自己已經醒過來了。公孫陌低頭看見子桑歌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模樣,摸摸他的頭,問:“我們去河邊洗漱洗漱吧,乘早上路”。
子桑歌和公孫陌手拉著手,到河邊清理打點自己,卻發現小溪裏的魚兒蹦躂的格外歡快,時不時就躍出水麵。子桑歌看得兩眼發光,口水直流,直嚷嚷著要抓魚吃。公孫陌想到以後遇到這樣的小溪的機會著實不多,也就由著旁邊那隻小饞貓的意思,一起下水抓魚了。
因為他們稍稍的趕時間,子桑歌也就沒鬧公孫陌了,兩人齊心協力的在一炷香時間裏抓了兩條白白胖胖的白魚上岸了。這次卻是由子桑歌全權烤魚的,公孫陌就去整理他們的行裝,準備等等吃完烤魚就上路。
兩人兜兜轉轉了一個上午,中午烈日炎炎的時候,他們剛好路過一片山林,就入內休息去了。這裏沒有小溪河流,兩人隻好商量著打點野味來吃。其實一般公孫陌外出都是吃的幹糧,但是子桑歌非常不喜歡吃幹糧,原來還直言道:“這種幹巴巴,沒味道,硬邦邦的麵團子,就算餓死我也不會吃的!”
子桑歌要公孫陌留下來生火和拾柴火,自己興致高昂的入林捕獵去了。公孫陌體諒他我在馬車裏一天的憋悶,也就由著他去散散心了。果然,在公孫陌生好火不久,子桑歌就提了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回來了,而且分量還都不小。
公孫陌接過野雞和野兔,熟練的扒了他們的皮,掏出他們的內髒,用水袋的水將它們衝洗幹淨。期間,子桑歌萬分無聊的在一旁嘮嘮叨叨一些虛情假意的話:“哎呀~陌,你好殘忍哦,下手真狠毒!”,“陌~你看看你滿手是血的,等會兒可要好好洗洗哦!”,“陌~這個地方你還沒掏幹淨啦!恩恩!把那個地方也弄出來~”,“陌~你幸苦啦,烤的任務就交給我吧!你就等著享受吧~”
公孫陌好脾氣的一邊聽著,一邊微笑著回應,覺得子桑歌挺好玩兒的,比小秋更能讓自己感到開心。結果烤的時候還是公孫陌出力,子桑歌隻是適時的加點調料什麼的。
兩人吃完烤肉後,子桑歌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嘟嚷道:“還是烤魚好吃些~”公孫陌在一旁聽的好笑,承諾他以後看到溪流就一定抓魚烤來吃。兩人依偎著靠在樹幹上閉眼休憩,在太陽稍稍小點的時候,就動身出發了。
公孫陌沒想到他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不好。晚上竟然又要餐風露宿了。不好意思的瞅瞅子桑歌,但是看到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就坦然一些了。
子桑歌看公孫陌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稍作思索就明白了公孫陌的意思,於是他受不了的挑眉蔑視公孫陌,說:“喂!你別把我當女人看啊!男子漢誌在四方,什麼苦吃不得,什麼累嚐不了。”
公孫陌聽他說的信誓旦旦的,也覺得自己對子桑歌保護過度了。雖然自己將子桑歌視為自己的伴侶,但是子桑歌首先和他一樣是個男人,而且還是更加厲害的妖精。公孫陌,習慣性的摸摸他的頭,道:“我知道了!”
子桑歌哼了一聲,跳下馬車,嗅了嗅鼻子,發現附近沒有魚的味道。就轉身和公孫陌說:“還是我去打獵,你生火!”說罷就縱身向樹林裏跑去。
公孫陌生好火後,子桑歌還沒回來,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瞧見子桑歌,就難免有些擔心了。剛準備起身去找找看,就聽到身後草叢裏悉悉索索的聲音,公孫陌提高警惕,卻看到是子桑歌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公孫陌立馬向前,看到子桑歌毫發無損,就鬆了一口氣,問道:“小歌,怎麼去了這麼久?”
子桑歌興致勃勃的望著公孫陌,說:“陌~我在東南方向大概二十裏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好玩兒的東西!”
公孫陌詫異的問道:“你跑了這麼遠?發現什麼了?”
子桑歌笑嘻嘻的道:“嘿嘿,是一個土匪窩哦!我看到裏麵張燈結彩的,看來是有人要成親,要不是怕你擔心我,我肯定在那兒看熱鬧了!”
公孫陌笑笑說:“那怎麼辦?小歌你也沒有帶咱們的晚餐回來呢,因為你不喜歡吃幹糧,我都沒帶呢。”
子桑歌想了想,突然喜道:“那正巧了!我們幹脆就去土匪窩喝喜酒吧!”
公孫陌一愣,沒想到子桑歌會有這樣••••••羊入虎口的想法呢。“你真想去?”公孫陌試探著問道。
“真的想去!陌~你就陪我去嘛~”子桑歌開始賣萌撒嬌,公孫陌果然老老實實的繳械投降。因為距離很遠,子桑歌就摧了個禦風訣,抱著公孫陌,不消片刻就到了土匪窩旁邊的山頂上。
公孫陌第一次體會到禦風而行的感覺,心裏十分激動,還覺得子桑歌真是太厲害了,為子桑歌感到自豪。
子桑歌拉著還在回味禦風感覺的公孫陌,向他剛剛離開時發現的一條直通土匪窩的小路跑去。越是接近,土匪窩裏吵鬧的聲音就愈發明顯。公孫陌隻到雕漆大門的門口才回過神來,發現這個土匪窩異常的豪華,大門堅硬挺拔不說,還有高聳的大理石圍牆,門口還有兩座巨大的青銅石獅!
子桑歌和公孫陌見大門無人守衛,而且門戶大開,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當然,在走進去之前,子桑歌用法術稍稍把他們的衣著變了一下,變成了簡陋的束身布衣和粗布草鞋。子桑歌還特意修改了一下他們的容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走進去後,才發現裏麵人山人海,大院裏布了三四十桌宴席,基本上是座無虛席,前台上有戲子表演,戲台下的人們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公孫陌皺起眉頭,發現事有蹊蹺,他們現在所在的祁封山是滬郡和祁郡的交界處,人跡罕至,不知何時竟然有了此等豪華的土匪窩!
那些人見子桑歌和公孫陌進來,也都舉杯相邀,招呼著一起坐下。兩人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和土匪們虛與委蛇,不過一會兒便了解到一些驚人的情況。
“哎,你說老大為什麼非要娶那個醜八怪呢!”一個土匪開口嚷嚷道。
“呸!老子也不知道啊,隻知道老大失蹤了三個月後,回來就帶著那個醜八怪。哎喲喂,可寶貝著呢!成天藏屋裏,連兄弟們都別想瞧見。”另一個土匪也大聲嚷嚷。
“嘿!你們知道個屁!當初朝廷派官兵來圍剿咱們的時候,老大為了兄弟們可是豁出去了,獨自引開敵人,掉下懸崖,那可是生死未卜啊!要不是大嫂救了他,哼,咱們也早該餓死在這兒了!還吃個屁!”另外一個土匪又插進嘴來。
“嘿~你別說我跟了那麼多的頭兒,還真沒見過咱老大這樣的人!放著好好的五王爺不做,偏偏來占山為王做什麼土匪!?落得個被自己親兄弟追殺的下場!還隻準咱們搶劫那些財大氣粗的惡人,路過貧困的山村,還會盡力救助。”其他的一個土匪也喊著。
“切!自古皇家無恩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看要不是老大出來的早,早被那狗皇帝給戕害死了!呸!沒用的狗皇帝,被皇太後那老妖婆耍的團團轉,真是丟咱們男人的臉!”旁邊的一個土匪罵道。
公孫陌和子桑歌正聽的專心,就聽到有人嚷嚷道:“老大和大嫂拜堂啦!”全場立即沸騰了,大家都大聲高呼。公孫陌和子桑歌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個身著喜服的文質彬彬,氣質不凡的男人牽著一位蓋著蓋頭,走路婷婷嫋嫋的人走到高台上,戲子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退下了。
“一拜天地——”那兩人對著台下眾人拜了拜。
“二拜高堂——”那兩人又起身對著高台上端坐的兩個老人拜了拜。
“夫妻對拜——”那兩人麵對麵的拜了拜。
接著,那位新娘就被簇擁著送入洞房了,而新郎就走下來一桌一桌的敬酒。
公孫陌看到高台上笑嗬嗬的兩位老人的時候驚呆了,那兩個人不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劍東方鵠和鬼醫北堂璽麼!?傳說前者能獨自一人突破皇宮重重禦林軍,直逼皇上寢殿挾持皇上。後者能妙手回春,令枯骨生肉,令死者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