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子桑歌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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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公孫陌醒來發現自己又被子桑歌壓住了,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明明自己原來被子桑歌壓住的時候還會胸悶做噩夢的,現在卻沒有任何反應了。
公孫陌今天難得的想賴床,就這樣一邊輕撫子桑歌的長發,一邊考慮此次的事情。看來自己非得回去了,可是又實在不願放下子桑歌一人在渺塵山中療傷,就這樣默默的糾結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子桑歌幽幽醒過來。看到公孫陌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嘟嘟嘴,用食指戳了戳公孫陌的眉間,啞著嗓子道:“陌,我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難看死了~”
公孫陌被子桑歌點清醒了,揉揉子桑歌的手指,遲疑的問道:“小歌,如果我下山了,你一個人在這裏療傷可以嗎?”
子桑歌想都沒想,直接道:“不行!”
公孫陌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是想到三個月以後事情也許會越來越嚴重,怕自己無法處理。就又皺起了眉。子桑歌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兒,輕斥道:“又皺眉?”
公孫陌摸摸額頭,就起身穿衣了,轉身對子桑歌微笑著說:“時辰不早了,起來洗漱洗漱,我們去吃早餐吧。”
子桑歌眼珠咕骨碌碌轉了一圈兒,對公孫陌說:“你把小秋叫來伺候我更衣吧~”
公孫陌對子桑歌的撒嬌毫無抵抗能力,摸摸子桑歌的頭,應他一聲就出去了。房門關上後,子桑歌輕盈的從床上一躍而起,神清氣爽,不見半分躺在床上的慵懶。
小秋早就起來了,一聽到說子桑歌在找他,就“蹭蹭蹭”地跑了過去,推門而入,竟發現子桑歌正衣著整齊的坐在桌邊品茶。小秋接收到子桑歌投過來的視線,眼珠轉了兩轉,就笑嘻嘻的關上門,坐到子桑歌身邊了。
“小秋,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房裏子桑歌和小秋密謀起什麼來。
過了半個時辰,子桑歌和小秋還是沒出來,公孫陌想起子桑歌還沒用早膳,就到客房前門敲敲門。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任何回應。公孫陌又這樣敲了三四下,還是同樣的沒回應。他推開門,放眼望去,哪裏還有子桑歌和小秋的蹤影?
“方遠,趙煥,你們有看到子桑歌和小秋出去麼?”公孫陌急切的跑到正在打理庭院的方遠和趙煥身邊,急衝衝的問。
趙煥和方遠皺皺眉,對望一眼,同時搖搖頭。趙煥有點擔憂得問道:“小秋和子桑歌怎麼了麼?”
公孫陌簡略的把剛剛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方遠和趙煥都有點著急了,他們三人找到正在煉藥的田七,結果田七也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田七一點也不擔心,心道子桑歌那個魔頭隻要不禍害別人就好了,能出什麼問題呀。但他還是好好安慰了一番眼前著急的三人。
他們四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出去找找。田七在家等候,公孫陌,方遠和趙煥分別從山的東,西,南麵下山去找。渺塵山的北麵是一麵陡峭的懸崖,因此果斷放棄了,田七又偷偷給公孫陌和趙煥都注入了能探路的神識。三人還都帶了煙花,有任何情況都放煙花聚齊。
分散查找後,公孫陌在下到山腰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的溪流邊似乎有一具躺地的人影。他疾步走過去,攬起匍伏在地的人,赫然發現是小秋。但是小秋衣衫破爛不堪,手肘和腳踝還有擦傷和扭傷。
公孫陌抬頭四處張望,還是沒有看到子桑歌的身影,他輕輕拍著小秋的臉頰,還叫他的名字:“小秋,小秋,你醒醒——”
小秋一會兒便恍恍惚惚的睜開雙眼,一看到是公孫陌就抱住他埋頭大哭起來,邊哭邊喊道:“老爺!~你就罰我把!我把子桑歌弄丟了!嗚嗚嗚~!”
公孫陌心裏緊張的不行,但還是安慰小秋:“小秋,你別著急,慢慢說,怎麼回事?子桑歌怎麼被你弄丟了呢?”
小秋哽咽了一會兒,還是抽抽搭搭的說:“老爺!早上~我服侍子桑~歌洗漱後,他便讓我帶他~到門外走走,可~開門~你們竟然~都不在,我們也就~邊聊邊走的~到了這個~地方!結果!~一群蒙麵人忽然~竄了出來~!把我~和子桑歌~都點穴了~然後~一把~推開我,丟給我一個~東西~扛起~子桑歌~就飛走了!~還~邊飛邊說‘若要取人,京城來見!’”。
說罷,小秋還舉起一直被他握在手裏的一枚令牌,令牌通體黝黑,呈菱形,四周刻有精美騰雲圖,一麵中間鏤了一隻展翅飛翔的鳳,一麵刻了一個“白”字。
公孫陌一看到那個令牌就瞪大了雙眼,小秋不認得,他卻是見過好幾次,這令牌分明就是太後的專用調用令牌!
公孫陌接過那個令牌,放進袖口的內袋裏,給方遠和趙煥放了個回家的信號,就背起再度昏過去的小秋向山上走去,所以他也錯過了小秋嘴角一閃而逝的狡黠笑容。
等他們三人聚集在主臥的那個圓桌四周時,經過公孫陌的講解,大家都皺眉沉思。過了一會兒,公孫陌抬頭果斷道:“我現在就趕回滬郡,趙煥你現在這兒照顧小秋,等小秋傷好了以後就立馬下山趕來!”
趙煥點點頭,表示認可。公孫陌又轉頭對方遠抱拳道:“遠弟,這段時間多謝你了!等我將這件事情處理完後,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方遠和趙煥送公孫陌走後,回到客房,看到小秋和田七一塊兒盤膝坐在床上,麵對麵的啃蘋果的時候,都一致的呆住了。
小秋和田七瞅瞅門口呆住的兩人,招呼他們坐到榻前的兩把椅子上。兩人依言坐下後,雖不發一言,但是疑惑的眼神還是一直盯著他們看。
田七和小秋對望一眼,見小秋點點頭,就把蘋果核扔到垃圾盆裏,正襟危坐,對他們解釋道:“咳咳~你們聽好啦!這次子桑歌的劫持都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的!因為你們那日在房裏的談話和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而且他有充分的自信,能夠幫公孫陌解決這次的事件。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至於這個原因,我們暫時還不能說,子桑歌恢複了健康,但是也不想讓公孫陌也知道這個特殊原因,就自導自演了這場綁架。想和公孫陌早日出山去處理這次的事情。”
“那令牌是怎麼來的呢?”,“小秋你知道這件事了?”方遠和趙煥同時出聲問道。
“令牌也是因為,因為子桑歌的某些特殊原因••••••”田七先無奈的回答。
“切!就憑你也騙得到我?那時候我最擔心的可是老爺的生死存亡,這事兒和那一比就算不上什麼了!”小秋得意的回答。
趙煥皺眉道:“無論子桑歌是怎麼想的,這個做法也太武斷了。公孫兄因為這件事緊張得嘴唇都發白了,可見他的並不好受。”
田七抓抓頭,瞥了眼一旁的方遠,幽怨的眼神轉瞬即逝,為子桑歌辯解道:“因為那些特殊原因會讓公孫陌更不好受••••••”
最後四人討論了一番,就各自回房睡覺了。小秋趁方遠出去洗澡的空檔,掏出一枚藍色淚滴狀的小指大的寶石,在心中對著它默念了三聲“子桑歌”。
過了一會兒,那寶石竟然發出微弱的藍光,子桑歌的聲音也直奔小秋的腦海,外人並聽不見“事情怎麼樣?”
“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現在老爺也回滬郡了。那個,老爺發現你不見了真是緊張的不行,這樣做好麼?”小秋有點點心虛了,覺得自己貌似胳膊肘往外拐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子桑歌有點落寂的聲音:“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小秋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公孫陌的。”
小秋點點頭,後知後覺發現對方並看不見,就說:“嗯!我當然相信你,要不然也不會幫你了!嘿嘿~看你第一眼就知道老爺的夫人非你莫屬了!”
子桑歌皺眉,問道:“哦?夫人~!”子桑歌雖然願意和子桑歌在一起,但是還是不喜歡“夫人”這個女氣的稱呼方法。
小秋立馬賠笑改口:“嘿嘿~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才不是夫人呢!明明就是我家老爺的寶貝兒嘛!哈哈哈~”
子桑歌得意的哼道:“這還差不多。”
小秋又好奇的問道:“對了!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辦法?靠得住麼?這事兒真的不是件簡單的小事兒!”
子桑歌有點不耐煩了:“說過有辦法就是有辦法,吾豈是爾等凡輩能估量的?”子桑歌在毫無顧忌和絲絲不耐煩下透露出了一絲原來說話的語氣。
小秋一愣,“吾”?“凡輩”?好詭異的詞哦?小秋同學不恥下問道:“嘿嘿~子桑歌你多大呀?怎麼說話這麼老氣沉沉的呢?”小秋的神經不是一般的粗。
那邊的子桑歌愣住了,恍惚了一會兒,喃喃道:“我也記不住了••••••”
那邊小秋開始嘰嘰喳喳:“什麼?記不住?不可能吧?才多少年呢~我看你也跟我差不多啊~我覺得吧••••••”
子桑歌果斷的終止了通信,抬起頭看到漫天的星河,內心也在質疑,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了。是幾百年,是幾千年,還是幾萬年呢?
隻能記得自己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公孫陌的出現••••••
一想到公孫陌,子桑歌就緩緩的笑了,拉回惆悵的感想,轉而眯起雙眼,在心中暗道:“紫琳?區區百年鳳鳥也敢和自己搶人?當真螳臂當車,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