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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戰火不休,匈奴進犯,國土相爭,謀權篡位,似乎從未安分過。邱昀作為一個文官,日夜讀取那文章,桌上的燭火已經快要燒盡,墨硯上擺放著一支毛筆,旁的宣紙上沾了不少墨滴,邱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可是不行。現在央國已經在掠奪他們南城以北的領土,他必須得趕緊想出法子。東翻西找,啪地一聲,弄掉了一本書。書裏掉出了折得整齊的一絹手帕。邱昀恍惚了一下,把它打開,手絹上有一首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是皇上給他的。苦笑了一聲,恐怕早忘了自己這麼一個人了吧?隻是當年的湖燈會上的巧遇而已,隻是寫了首詩而已,自己到皇宮當官的時候,在看到皇上的麵容後,皇上一臉陌生。隻是那年相遇霎那,都是陌生人,根本不會去想對方是誰。玩笑一般的詩句,卻被他仔細收藏起來。
抹了抹眼淚,吸了吸,把手絹收好,放在那本書裏,塞回到書架上,繼續尋找著資料。天泛著魚肚白,子時早已經過了。邱昀把能拖延的計劃擱在桌子一旁,看到了自己從昨夜留到現在還沒有吃的午膳,摸摸肚子,把已經冷了的粥幾口喝掉,就把寫著計劃的紙拿著,披上外袍,屋外還在下著雪,今年氣候冷的不成樣,邱昀趕緊呼了呼口氣,暖暖手,前往皇宮議事的地兒。
來到屋外,看到門前麵守著的公公,讓他通報聲,說是有能拖延央國的計劃。沒過一會,公公就出來把邱昀請了進去。屋內很暖和,皇上端坐在正前方,批著奏折,劍眉緊鎖,像是在看什麼凝重的大事。邱昀沒打擾,看著皇上的麵容,他想起了初遇時的情景。等到皇上批好奏折後,他才上前一步,“稟上,臣計出了能稽夬國也。”
皇上緊鎖的劍眉有了絲絲緩解,“上,與朕看。”邱昀把計劃給了皇上看。在觀看的過程中,皇上緊鎖的劍眉終於撫平,“好好!此真佳!急吩咐行!”邱昀躬了躬身子,“是。”收好計劃,走出了屋。
這個計劃很快就奏效了。
央國損失了一萬兵力,我國絲毫不減,央國馬上帶著軍士離開了國土。慶功宴上邱昀收到了很大的賞賜,被提為了宰相,並賜了不少銀兩。可是邱昀並不想要這些,但隻好收下。看著邱昀俊秀的臉,皇上總覺得像是在哪見過他,心裏缺了什麼似的。
計劃隻是拖延而已,大將軍人在北方塞外,想趕過來已經趕不上了,央國又來進攻南城北地。邱昀隻好想出一個極端的辦法,請求梵古之國的幫助。梵古國的要求是最古怪的,他們要一個人的心髒。梵古國的條件雖然很古怪,但他們的國家非常強大,兵力十分龐大。邱昀在殿上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皇上馬上否決了。皇上聽到邱昀要用自己的心髒換取梵古國的幫助,心裏突然一痛。
“你叫什麼?”
“邱昀。”
“邱昀麼?我叫莫元濱。”
邱昀被拒絕了,突然感到欣喜,皇上是在乎自己的。大將軍的兵馬在路上中了埋伏,基本上全軍覆沒,是匈奴做的,他們的大王要他們綁回了大將軍。在短短數月,大將軍的音信徹底全無,就連那些匈奴也解散了,直到一個在田地裏種田的老農用老花的眼睛看見大將軍一身樸素的衣裳和另一個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央國已經快要打到了國門前的護城河了。
邱昀早早地去了梵古國,為梵古國的皇獻上了自己的心髒,換來了梵古國的幫助。黑壓壓的援軍到達城門口的時候,皇上就已經知道了,邱昀用自己的心髒換回來了這麼一個國家。徹底將央國擊垮,收回了國土,來到了了南城以北的那塊地域。
邱昀死前求梵古國的皇把他的屍體放置在那個廢城,冬雪一直沒有停過,百姓們都以為這是最奇怪的一次降雪。
皇上想起了所有的事,在接近一次癲狂之時,砸瓶推櫃,把那些東西弄得狼狽雜亂,紅著眼,顫顫巍巍地拿起在地上看到的一塊手絹。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跑到一框畫前,將畫拿下來,裏麵放有一個盒子,打開是一個用紙做的小柳條,和手絹上的圖案一模一樣。眼淚掉了下來,跑到放著邱昀屍體的房子裏,顫顫抱起邱昀,把他抱到了他們在南城相遇的那條街,如今已是一片廢墟,還殘留著不少戰時的廢棄武器和血跡。但已經被大雪覆蓋住。
走上那座橋,看著懷裏死去的人,笑笑,“我記得那時你可愛這裏了,夜晚裏的荷花燈星星點點,天上的煙火不停地放著。”
湖燈會上,全城歡悅。邱昀還沒有當官。他愛這裏的湖燈會,放著荷花燈,許著自己的心願,人群忽然擁擠了起來,他被一個人不小心撞到,倒在了一個溫暖的胸懷裏,抬頭一看是一個俊美高大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他臉紅地趕緊推開那個男人,說道:“多謝兄台。”男人笑眯眯地說:“沒事,你可還好?”邱昀擺手道:“沒事沒事!”跑開了。
邱昀來到了一個小攤子上,看到了一個紙柳條,很是喜歡,便出錢買了下來。男人到了一個專門賣手絹的地,本無意買,直到看見了邱昀拿著一個紙做的柳條走過時,正巧看到了手絹裏有一個正好有個圖案和邱昀手上柳條相似的手絹,於是買了下來。
放了個荷花燈,邱昀正準備許願望,男人上前問了句:“這位兄台,又見麵了。”邱昀回頭正好和他對視,不一會各自尷尬地扭開頭。“是。。。。是呀。”邱昀扭扭捏捏地說。
“你叫什麼?”
“邱昀。”
“邱昀麼?我叫莫元濱。”
兩人扯話扯得停不下來,最後互相笑笑。“莫兄,這柳條就給你吧。”把柳條給莫元濱,莫元濱也拿出了手絹,遞給了邱昀,邱昀收下,看著時候不早了,便與莫元濱告別。
莫元濱暗笑了一聲,也轉身回皇宮了。邱昀直到到了自家,才發現手絹上的詩句。
現在莫元濱是皇上了。可失去了邱昀,還有什麼意思?
看了看身旁的一把沾了血的劍,笑,拿起,劍掉了,血染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