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依舊是端了杯水在他的麵前，我走近他，眼梢偷偷地瞄著他臉上的表情。他臉上依舊很平靜，沒有一絲的害怕。
    “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來看我了吧。”喬晟喝了口水，舔了舔唇。
    確實是最後一次來看他了，三天後他就要被執行死刑了，自己的老爸再大的權力也有那特權了，畢竟這是個特殊的死刑犯。我很可惜，我很好奇，很好奇他開的那幾次的殺人盛宴。是怎樣的現場讓那些查看過無數凶案現場的他們都得進了心理診療室？又是怎樣的犯罪經曆讓國家都對他進行了保密工作？
    “是啊。”我很坦然地應答道。
    “很可惜沒聽到我最精彩的故事？”
    “是的。”
    “我就喜歡你這一臉惋惜樣。”
    我知道，他這種人就是喜歡別人的痛苦、悲傷的神情。別人傷心，別人痛苦，他就會開心。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初期都是這樣的，但是他這個病入膏肓的人這點小痛苦小憂傷早已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了。
    我不言語，隻是看著他，比耐心我雖然沒你強，但是也就隻有賭一把。坐在監控室裏，兩個人都不在動，互相看著對方，兩人之間形成了一股無形的競爭。看似很幼稚的賭局，但是一旦你贏了讓他，你就別想知道任何你想知道的事了。如果你輸的很快，他就會察覺你放水。
    輸，是必須得輸的，但是一定要輸的很認真，很惋惜。像是用盡全力都無法贏他一樣。
    “你輸了。”他用手支起下巴，雙手支下巴，畢竟有手銬的束縛無法單手。
    “我隻是拿下鼻梁上的眼鏡而已。”在兩人相持不久時，我的眼睛開始酸澀，因為我坐在空調的下方，眼睛很容易幹澀。
    “就在你那眼鏡的時候，你的眼睛迅速地眨了一下。”
    我是用手故意遮住的，他是怎麼發現的？我自己都不解起來，我那迅速的一眨眼，而且兩人相距這麼遠，兩米半的的距離那。
    “我怎麼不知道我自己眨眼了？”不能輕易認輸。
    “你的眉骨與眼球的銜接處的眼皮有輕微的震動，這是你沒掩飾到的地方，如果我像你那麼笨，我早己死掉了。”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掩飾，滿滿的鄙視。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真是厲害。沒有經受專業的訓練他是怎麼做到的？我摸著這眼球與每股銜接處的眼皮，這是個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
    他看到我笨拙地撫摸自己的眼球，那種蔑視的神情像是看著他輕而易舉都可以碾死的螞蟻。是的，如果他沒有被抓到，且被判死刑後關進了這個層層鐵籠的牢獄的話，我肯定會成為他刀俎下的魚肉，任他剁碎切割。
    “我的愚蠢使我感到少見的愉悅，雖然隻是一丁點，那我再告訴你點你想知道的事情，就當是給你的獎勵了。”滿眼的輕視，嘴角卻邪笑。
    他的神情讓我想起了那個被他泡在福爾馬林裏的那個女人，別用這看狗狗的神情看我，我要不是急著知道下文，我他媽絕對會在他的目光下給他一個大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