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殺人真是太順利，它為我以後的行為埋下了根，還是很深的根。”喬晟仰起頭直麵天花板上的燈，思緒像是飄飛到了他八歲的時候。
    “真是意外收獲呢，他們審訊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把剛剛那宗案件交代出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懶得說，他們也沒必要知道，反正現在的罪行早已足以判死刑了，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你說對吧？”他說這些話的語氣感覺就像是在無關緊要的話一樣，不痛不癢的。
    “你殺完沈宇以後就沒有一絲的害怕嗎？”反社會型人格障礙一般都是到少年時才達到高峰，我想知道他還在少年時已達到什麼程度，是否具有該有的恐懼心理。
    “趙易，趙醫生是吧？”他躺靠在椅子上，用眼睛斜著看我，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是的，怎麼了？”我反問道。
    “你覺得用文具刀切割死屍的兩腮，爾後又把那香腸嘴切成一瓣一瓣的，你覺得有恐懼心理的人可以做到嗎？”
    被他這麼一反問，我覺得自己真是夠蠢的，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問得必要。我不再言語，隻是等著他繼續講。
    “我成績不算好，但也不壞，在班裏有時候能擠進前十。就是性子太弱，總是被那些小孩欺負。自從沈宇死後，欺負我的人也都不敢再欺負我了，因為有傳言說沈宇是我的殺的，但是警察根據沈宇屍體的慘狀否定了那些言論。
    而且沈宇死的地方正好是碎石小路，根本沒留下下所謂的足跡，也就沒法確認有幾個人犯案，跟別說去確認的大人還是小孩了。再說，有幾個人會相信小孩有這麼強的心理能力，去做那些事情。
    總之，我就是這樣逃過了該付出的代價，享受了一番血的盛宴。
    我剛剛有說過吧，我那親愛的父親，對我可謂是照顧有加，對吧？”
    他看向的目光似是詢問，似是隨意的望一眼，讓人捉摸不透，而我還是很好的配合到2：“有說過，你說你對他無緣無故地用筷子抽你的印象比較深。”
    “你真不是一個好的心理醫生，連病人之前說過的話都不能精準的複述一遍，隨意概括往往會遺漏重點，這你不知道嗎？”
    我很討厭他的眼神，那種輕視自己的眼神，但是每當他漏出不屑神情的時候，也都是我犯了小錯的時候。“那你說我概括的哪裏不對了？”
    “那我有告訴過你，那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吧，可你的概括裏根本就沒有談及它。”
    “我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靈被毆打所致扭曲，與年齡無關。
    “可我覺得很重要，因為對我來說那不是最嚴重的家暴，但是為什麼那麼令我深刻的記住它了呢？就是因為當時我還小，首次受到那麼嚴重的暴力對待。”
    我不再想和他糾結此事，因為他的關注點和我的不一致，就像我和的出發點都不一樣，但是我不會反駁他，如果反駁了他的觀點，你就別想知道下麵的故事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