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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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曆四年一月二十三日皇城內外冰雪覆蓋,獨放的寒梅更是使人感覺孤寂蕭索。
丞相李蕭然和大將軍王毅石率領一幹官員長跪於皇帝寢室軒轅殿外
齊呼“請陛下早朝”
藥王浩然從皇帝寢殿內出來,“丞相,陛下是鬱結於心繼而傷了五髒六腑,我雖已開了藥方幫陛下調理身體舒緩心智,然而此乃心病,陛下失去生的意誌,恐怕是無藥可救了。”
“王院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陛下,眼下新至城發生瘟疫,屍橫遍野,西北邊境時常發生暴亂,百姓需要他啊!”
“丞相,陛下這是心病,要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這世間唯有一人,能喚醒玄武帝拯救萬民於水火,可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難道這短暫的繁華升平真的要結束了,難道玄武帝真的要傾盡天下來隨他而去?
百官跪在地上齊呼“陛下,拯救萬民於水火啊,陛下!”
沒有人注意,此時一個身穿鳳服的女子走進了皇帝寢宮。
李婉儀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玄武帝,心中一陣悲涼。
“我終究是敵不過他啊!”
李婉儀將玄武帝扶起來,一盞茶潑在了玄武帝的臉上。
玄武帝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坐著一個白衣少年,玄武帝抓住了這個少年的手,嘴裏呢喃著“文軒,你終於來看毅昂了,文軒,你以後都不要走了好不好!”
李婉儀心裏抽搐了一下,如果沒有他,你會不會注意到我呢,大婚那天,你曾說我是你的良配,可是為什麼當你想起他時,我又什麼都不是了,為什麼。
陛下,你這又是何苦呢。李婉儀抽出被抓住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玄武帝的臉上“陛下,你醒醒吧,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此時玄武帝才看清楚麵前的人並不是他的文軒啊!
李婉儀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最該萬死,傷了龍體,望皇上恕罪!”李婉儀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皇上,怎麼處罰臣妾,臣妾都毫無怨言,但是請在處罰之前,臣妾想問您幾個問題”此時的李婉儀已經沒有大婚時的嬌羞,端的是莊重大方與一種決絕。
“皇上,文軒公子悲天憫人心懷天下百姓,倘若他看到新至城瘟疫,百姓橫屍遍野,他會怎麼辦?倘若他看到西南邊境,塔塔部落野心勃勃,欲意挑起戰爭,他又會怎麼辦?”
玄武帝沒有回答,隻因為此時他的心已經痛的沒辦法說話,似乎就連呼吸都是一種傷痛。這如畫的江山,倘若沒有你,我要來還是有什麼用,如果沒有你,還有誰能夠與我攜手看盡這塵世繁華。
“皇上,請您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您的命是公子換來的,倘若公子還在的話,他該有多難過啊,皇上!請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啊,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明百姓,更是為了公子能夠安息啊!”李婉儀知道,此時唯有公子一個人能夠讓皇帝重新振作,同時她也知道,如果這次皇帝不能振作起來,那麼這天下想必又要大亂了。
外麵百官的齊呼進入玄武帝的耳畔裏,“平身吧,李婉儀,朕恕你無罪”轉頭告訴身邊的太監總管,“替朕更衣,宣百官進禦書房共商國事!”有一種人天生王者風範,即便是病若蒼雪,卻依舊王範十足,不怒自威。無疑玄武帝就是這樣的人。
李婉儀起身,本想伺候皇帝更衣,可是卻被皇帝婉拒。此時李婉儀才知道,即便那個人不在了,自己還是不能夠走進他的心。即便那個人不在了,他也寧願孤獨守著回憶,也不會讓自己與他攜手相伴。
玄曆四
一月二十八皇帝詔告天下,自己與李婉儀和離。這是在曆史上唯一一對帝後和離,後世評價李婉儀:溫婉賢淑卻不失倔強,端莊大氣卻依舊性格凜然。沒有人知道這次和離原來是李婉儀自己提出來的,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麼要他的人又有什麼用。此後李婉儀一直長伴青燈古佛直至玄武帝逝世,便也隨他而去。後瑛文帝即位,追封李婉儀為一品淑夫人。
二月十四日玄武帝親率百萬雄師揮師西南,邊疆四國聯盟頑強抵抗,開始了長達一年零三個月的爭鬥,最後在四國聯盟解體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