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笑之極，寧夜不屑，“艾爾艦上的氪石是誰拿去的？”
    “反正不是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邢天抱臂看他，用那熟悉的冷諷掩飾眼神的炙熱。
    “不是你，是誰？”
    “寧將軍，你不會幼稚到認為你們聯邦隻有帝國一個敵人吧？”
    “那還有誰，邢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親愛的，我為什麼要浪費春宵一刻來跟你討論政治與國際關係？”
    寧夜報以一聲冷哼，“那就開始交易吧！”
    “嗤……”邢天實在忍不住笑意，麵對即將到來的侵犯，用故作的冷漠和不屑，掩飾極度的羞恥和懼意，他的寧夜就是如此的有趣。
    邢天體內的火焰“呼”的一下成燎原之勢，俯身向他，大手一把掌控了他的脆弱。
    寧夜疼得一抽，咬牙悶哼了一聲，眼淚滑落下來。
    邢天戲謔地看著他，邪惡道：“今晚是你兩次求我快點，為了滿足你，所以我就直奔主題。”
    寧夜恨絕的瞪視著他，“你去死。”
    “我喜歡你這時候的眼睛，寧夜，燃燒著憤怒和怨恨，美得不可思議。”
    “原來你喜歡別人恨你，邢天，沒人比你更變態。”
    “你說對了，寧夜。恨，是人類最好的感情，當一個人恨另一個人的時候，他的靈魂就會撕掉一切虛偽的麵紗，露出本來的麵目。”
    “那樣一來，你就抓住了他的弱點。”寧夜總結道，“所以你要不停地激怒我。”
    “閉嘴。”邢天山一般的身軀傾軋下來，然後一舉進入了他的身體。
    “啊……”寧夜失聲喊了出來，尖銳而劇烈的痛楚撕裂了他，幾乎讓他失去意識。
    “很疼嗎？”邢天的明知故問，卻沒有停止動作，久違的快、感一下子喚起了熟悉的興奮，腦海裏白光飛轉，刺激他的動作更加激烈起來，像刀子一樣進出他的身體。
    痛楚到了肉、體的忍受極限，寧夜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半張著嘴喘息著。記憶深處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幕幕恥辱的畫麵飛旋而出，占據了他的意識，與眼前的現實重疊起來，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正在他身上激烈攀援的人感覺到了他的異樣，把動作緩和下來。
    把那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翻過來，大手的動作從蹂、躪變為愛、撫，炙熱的薄唇吻住那顫動的睫毛，吸取上麵不斷湧出的淚水，一句呢喃不覺逸出，“為什麼要這樣倔強呢……我隻想好好愛你一次而已……”
    寧夜一動不動地躺著，大睜著眼睛，卻所視無物。意識從肉體抽離了，已經感覺不任何痛楚，隻剩下深深的疲憊感，正將他拖進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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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
    寧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邢天摟在懷裏，而自己的頭正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很想笑，不過十幾個小時之前，自己還在元首麵前誓言旦旦自己和敵國的首腦絕無私交。此時此刻卻以這樣親密的方式赤誠相對。
    寧夜最恨虛偽的人，這一刻才發現，沒有人比自己更虛偽。
    “寧。”邢天正用長長的手指梳理著他的頭發。
    寧夜忽然發現了一點，邢天越來越喜歡叫他的名字，僅僅是叫他的名字而已，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一個話題能繼續下去。
    隔著窗簾，他看到窗外的蒼穹顏色正在變淺。隻要再忍受片刻，這一晚的酷刑終於要結束了。
    他打算問最後一個問題，“邢天，洛基的那段全息圖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他不用看，也能感覺到邢天在他背後露出玩味的笑，“如果我說是，你會感激我嗎？”
    “不會，這是你的係列陰謀的一部分而已。”寧夜想也不想就是一記反諷。
    邢天“撲哧”笑了，“你仍然把我看成是最大的敵人。”
    “難道你不是嗎？”
    “我的確是。寧夜，”邢天頓了頓，把他的身子扳過來，捧著他的臉，淡淡地說，“永遠不要忘記我們是敵對的，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