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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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回到早上的七點十分,軒鶴匆匆就要出門,卻碰到被餓醒,起來覓食的包子。看軒鶴要出門,就好奇的盤問下,原來軒鶴是要去打工。在軒鶴的反複懇求下,保證絕對不和其他人說,特別是軒怡。
今天的工作是軒鶴兩天前,在網上找的。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超市,做新品推銷的。促銷的工作人員有三男三女一領隊,那個領隊叫被人“尊稱”為韓姐,不是因為她做人霸氣,有擔當。隻是因為她尖酸刻薄,別人為了討好她,才這麼叫的。她戴一副眼鏡,又高又瘦,穿了與身材服飾不相配紅色高跟鞋。在見到軒鶴時,雙手抱胸,站定,用眼睛將軒鶴從頭都尾掃視了三遍,嘴一撇,嘀咕了一聲什麼,向軒鶴丟來一件衣服,頭往左一伸“去那邊。”然後坐下,拿起茶杯,悠閑的走顧右盼。這讓軒鶴很不舒服,卻無可奈何。
人來人往的都市,極力的表現著幸福,試圖演示著人們的痛苦與辛酸。好吧,不得不說,他確實掩飾的很成功。
軒鶴所在的,是一個很大的購物中心的門口,她站在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們,卻始終不敢將其攔下,看著和自己打工的夥伴們,賣的越來越多,不禁開始頹廢起來。她一次次的鼓起勇氣,瞄好目標,向前衝去,卻每次都在邁向成功的最後一步,停下。有時有人會好奇的停下,看著她,而軒鶴在於那人眼神交流下,迅速避開,低下頭,不知所措。淚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轉,卻努力不讓他掉下來。
韓姐悠閑的坐著,四處張望,看到軒鶴時,眼神瞬間停住,他盯了軒鶴許久,最後水杯一放,快步走到軒鶴身後,張著兩腳,兩手搭在髀間,惡狠狠地凝視著軒鶴。軒鶴正在頹廢,感到身後有目光,不禁打了個寒戰。他遲疑的回了頭,惶恐的看著韓姐,不過很快他就低下了頭,嘴角微微上揚。韓姐現在的站姿,像極了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一個畫圖儀器裏細腳伶仃的圓規。這一細小的發現,讓本來沮喪的心情,迎來了一絲春風。不過,很快就被韓姐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敲打的體無完膚。
“喲!這是哪來的大小姐啊?過來體驗生活的吧?還是說,閑著沒事,過來看人流,打醬油,混小錢的?大小姐啊,我這不是學校,學校教學還要交學費呢?你在我這,我還要給你錢!憑什麼啊?”韓姐停頓了一下,再次將軒鶴從上到下掃視了二遍,看到軒鶴淚水已決堤而下,嘴一撇,眼睛顯出鄙夷的神色,“喲!還哭上了呢!怎麼還講不得你了?你在我這做,我就有權利管你,你要不喜歡聽,就該上哪上哪去!到時就算你站街什麼,我都不會管你!你要在這做,就給我好好賣,別站在那兒,像個沒過門的小媳婦兒一樣的,你要做不了,就不要給我走遠點兒,別在這給我礙眼!”她一麵憤憤的回轉身,一麵絮絮的說,“哎!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禍害,生意才越來越不好做呢!”然後慢慢向位子走去。
軒鶴聽著,握緊了拳頭,緊咬著唇,極不淑女的,用袖子擦幹了眼淚,紅著眼睛,終於憑著本事,賣出了第一份產品。其實軒鶴早在來之前,就搜集了相關產品的一切資料。包括怎麼樣介紹,也都在心裏反複思索,他差的就是,有人可以在後麵推他一把。而韓姐雖然話說的難聽,卻無意之中推了軒鶴一把。
“先生,我們這款產品是公司新出來的,比前幾個係列都要好用,他的功能在於。。。”軒鶴看都有先生在產品前麵停下,於是一馬當先的跑到了先生的麵前。剛開始他還挺緊張的,因為緊張而不自覺的放大了說話聲音。漸漸地,她適應了。她注視著那位先生,觀察著他的表情,當先生稍有反感,就變換話語。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韓姐諷刺完後的一個小時。軒鶴盡然憑著本事,賣出了那麼多,他的營業額,都快趕上那些常做兼職的老手了。就在軒鶴沾沾自喜的同時,軒怡氣勢洶洶的來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軒鶴殷勤的賣著東西。
“軒鶴!”軒怡大叫道,然後快步走向軒鶴,“軒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親人?打工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說?你知道啊,我今天看到你不在,我有多擔心?你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家又不是供應不了我們兩個,沒有錢,你問我要啊!為什麼要一個人默默跑來打工?還不和我說?還讓包子瞞著我?你這種性格,來了就會受欺負!沒有我,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軒怡義憤填膺的控訴!
“軒怡,我如果告訴你,你會讓我來嗎?”軒鶴咬著嘴唇,皺了下眉,像是下了極大地決定,“而且我怎麼好意思總用你們的錢,做寄生蟲?我現在長大了,可以獨立了,需要去麵對外麵的社會。我已經很幸福了,從小有爺爺保護我,後來有二叔二嬸及軒怡來保護我,我也是時候獨立了。向我這種父母不願意要的孩子,有你們真的太好了。我也應該盡我所能,報答你們了!”
聽到這話,軒怡急了,“你這小丫頭,怎麼這樣?我們什麼時候說你是寄生蟲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見外呢??我們什麼時候求你回報啦?你永遠這麼矯情!”
“就是你們不求回報,我才覺得難受,我也是這個家的成員,可是你們從來隻為我付出,而不求回報,我有覺得像被接濟一樣。現在我有能力了,可以賺錢了,不是嗎?”
“你!看到你這樣,我就煩!”軒怡說完,轉身就走了。軒鶴哀歎一聲,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爭吵,而且,自己今天的話講得,確實有點過分呢!雖然那不是自己的本意。軒鶴後悔極了,可是話卻已經收不回來了。她望著軒怡消失在人海。遠處,樹下,韓姐正一臉警告的看著軒鶴,軒鶴惶恐,立刻開始了他的工作。
和軒鶴爭吵完,軒怡並沒有離開,他轉身進了旁邊一家麵包店。好吧,因為軒鶴的事兒,自己到現在都沒吃早飯,該死的小丫頭,不知道好歹,白對他好了。軒怡使勁的撕咬著麵包,好似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電話!電話!主人,來電話了”一聲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此時軒怡的神遊,軒怡不耐煩的拿出了電話,屏幕上赫然三個大字“緣跟班”。她眼珠子一轉,哎,軒鶴不是喜歡緣鏡嗎?我把他喊過來,好好刺激一下軒鶴,誰讓他不把我當姐妹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