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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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加入?”一斐的目光落到克魯的身上,克魯一驚,原來他的警覺性這麼高,但他還是帶著微笑走出暗角。
心下卻在悄悄做打算,‘親魔尊’的法力他剛才已經目睹,自己的勝算又有多少?如此年少就已經超過陽級,不,至少是在陽·後級,甚至是到了天級……看上去才十四五歲,表麵上給人特別單薄柔弱的感覺,誰都可以欺負的存在。
剛才那一戰,恐怕已經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畢竟魔尊宮裏的人太多,早知道剛才他跟著那群失敗者一起出去,還有時間阻止消息外泄,可惜了!
淩天是天·後級、安克天·中級,淩管家也已經達到天·初級。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惶恐感……如果這孩子的法力是淩天在臨終前傳承給他,心下震驚之後便剩下一片平靜。當初,還是自己看走了眼!
什麼靈力測試……從一開始他們都被騙了!恨得隻咬牙,白白錯失當年除去這雜種的機會,可惜了!
最初,淩天的上一代魔尊,認定淩天是未來的魔尊,事實也是如此,魔尊二十出頭就達到天級。而以往的魔法師達到天·初級基本上要花費人生大半輩子的時間。100歲能修得陽級就已經是出類拔萃者,更多的人也許一輩子隻停留在月級再無法上升。
短短十餘步,克魯隻覺得自己卻像走了半輩子,深重的步伐帶著後悔的惱恨,麵上終於浮起笑意。
“我不是來參戰,我來和淩管家商量點事。”就算是新魔尊,後麵還會有挑戰者,但他不是!不說法力,他的心思全部在長老會上,魔尊的位置麼,最好是自己人擔任。心思過濾一遍,已然有了人選,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提出來。
淩管家傳單,便喚來兩個與一斐年齡相仿的女孩,帶一斐去休息。
而他則站在原地,等待一斐離去。他早發現克魯一直站在圍觀者身後,帶著高深的笑意看剛才那場不比尋常的挑戰。卻沒料想一斐竟也察覺到克魯,這令他對一斐的警覺性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等眾人散去,克魯對淩管家笑而謙卑道:“淩大人,小兒下月舉行婚禮,麻煩轉交魔尊。”
此言一出,使躲在牆角處的安克麵色不由得一沉,淩天已經死了。按慣例,魔尊過世,意味著新魔尊即位。同時整個魔法界也因失去最高領導人,全族人都會默哀一月。
今天已是月底,這些話太明顯極有可能是克魯知道淩天已死,卻仍不顧慣例,他想打破墨守成規法則,讓他兒子舉行婚禮。他想做什麼?
克魯是長老會的元老人物,長老會是統領整個魔法界走向的最高機構。表麵上看,魔尊地位尊貴,無人能及,他是魔法界最高領導人。但真正對魔法貴族有執行權力的,隻有長老會。
長老會的最高執位者正是克魯,表麵上看,他隻是個普通長老,要聽從魔尊安排。但實際——他習慣於陽奉陰違。
如今,這算是將一斐軍,一斐雖然法力高強,但他在克魯眼裏隻是個未成年小子。也許用不了多久,他會挑選法力高強的人來與一斐對抗。對魔法界內部的機構,以及所謂上層核心人物的分布,恐怕克魯篤定一斐不知。
安克心煩了,這些不足以令一斐身處危機,最令安克擔心的是克魯到時候會不會用某些肮髒手段,誤導一斐,使一斐無法勝任魔尊之位。
淩管家客氣的接過紅豔豔的邀請函,上麵印有新人的照片,還真是郎才女貌。隻是這個時機顯然不太對勁,淩天今天才去世……
“這次小兒的婚禮,希望魔尊能屈尊降貴,替小兒主持。酒宴我想還是按我家小嘯婚禮時一樣……”後麵的話,他故意不再提,篤定淩管家懂。
記得克魯上一個兒子結婚,是把新娘接進魔尊宮,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魔宮裏的最高領導者。如今,他這打算是故計重演?
看到淩管家眉頭微擰,克魯不會去想淩管家的感受。確定他的目的達到,便不作任何停留,轉身離去。
“這事你怎麼看?”安克走出來,問淩管家。
“魔尊宮我隻聽從魔尊,隻為魔尊服務。”淩管家冰冷著臉,似在為安克的問題不快。
安克自然看出淩管家麵上的難色,便不再深究心裏的問題。他故作不以為然的轉移話題:
“那麼那些女人的事……你又怎麼看?”這個問題,成功的阻擋了淩管家準備離去的步子。
神情詭異的閃了閃神,直到恢複正常後,他才轉身望著安克,似不明白安克的意思。
安克卻直接無視淩管家那雙探究的眼神,腦海裏卻想著之前來挑事的女人們。淩天當初到底是怎麼挑女人的?個個都有頭無腦,他剛才細數,沒有少,這證明這些女人是傾巢而出,什麼時候,這群女人變得這麼團結了?
“背後有人,你看到沒有,他們如果真的要搶魔尊之位,又豈會如此之快甘願撤離。淩天的孩子,是不會做逃兵,除非……”
“你確定那些人都是淩天的種?”安克不懷好意的繼續笑問。
“不要說亂七八糟的話,對你沒好處。”淩管家麵色一整,安克的話,不僅對淩天是種汙辱,對幫著打理魔尊皇宮的他來說,何嚐不是種汙辱。
自知失言得過分的安克,立即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他隻是看那些女人不爽,同時也是對克魯的偷窺心存惱意罷了。譏諷那些女人,是他情不自禁的反應。但克魯的事,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調查。他不會把那麼大的危險留在一斐身邊,光明磊落並不一定會贏陰險狡詐。
“那麼怎麼知道後麵還有人?要怎麼調查?”安克扯到真心想問的問題上。
“剛才克魯一直在看,卻沒一點表示,根本就是一反常態。至於幕後人,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誰都別想在魔宮裏搞鬼,我不答應!”淩管家麵無表情的看安克。
“你就不能對克魯表示點反感麼?”安克忍不住直言,他就是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為何非要屈尊於克魯這種腐朽人物下。淩天一直想取締長老會,可惜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與在魔法界最初就存在的這一組織抗衡。
而淩管家在整個魔界貴族裏的地位,絕不是等閑之輩!可為何,如此強大的存在,卻不能幫淩天搞定長老會?!或許長老會比自己看到的水更深?
“這些年你的房間一直和你在時一樣,兩天清理一次。珊蒂婭也快到了,你先回房吧。”沒有回答安克的問題,淩管家一臉的公事公辦,他知道再下去,安克也許會沒完沒了!而他,則沒有義務回答他任何問題,他隻服務於魔尊,按規矩做事!
“OK!”安克隨意的回答,隨後一臉吃驚把之前有些不滿的心思壓下了。如果沒聽錯的話,他好久沒見麵的老婆要回來了。興奮的睜大眼睛,毫不隱瞞心裏的激動。
看著急不可耐的安克,那背影簡直恨不得立即飛出去接他愛妻的急切樣,淩管家嚴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捏緊手中的喜帖,淩管家失去了笑容,他要把這事忙彙報新魔尊,即使現在老魔尊還未下葬,即使還會有新挑戰者。
一斐接過紅得刺眼的喜帖,看著照片上的金童玉女,他卻無法恭喜。聽了淩管家介紹的情況,他幾乎肯定了克魯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在他位置還不穩的時候,想給他個下馬威!
而克魯竟不顧父親今天剛亡,他竟毫無遮攔的要為小兒子操辦婚事,還是在魔尊宮裏舉行!這麼做的直接後果,是讓他難做。
如果在魔宮舉行婚禮,旁人定然說他一斐不孝,父親死後未滿月,竟在魔宮裏操辦喜事;如果拒絕,那麼旁人則又會有理由說他不體恤下屬。大婚隻有一次,不給新人最隆重的婚禮,是他魔尊不會做人。
淩管家看出一斐的麵色難看,對於決定,他做不了主,便躬身退出。來到門口,他才長舒口氣,克魯的確過分了,絕對是故意為難一輩。
一斐把喜帖扔到桌上,盡量使自己平複心情,對方是故意來為難他,如果他真糾結在這事上,那麼他就會失去招架之力。
坐在桌前,卻仍無法冷靜,還是出去透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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