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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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樹叢躍入車裏,脫下衣服塞進袋子,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在路過一處焚化爐,並沒停車,把包隔空準確拋入焚化爐,焚化爐裏的火苗躥高,車子早已不見蹤影。
高檔公寓,年輕的屋主進門,看到離開後有電話進來,按下錄音。便聽到熟悉的管家爺爺焦急的聲音,‘迪卡少爺,快回來,老爺病重。’
迪卡把槍處理後,恢複房間原貌,飛速趕往從小生長的地方——淩雲市。
奔入醫院,沿著長長的病房走廊,樹影在走廊裏拉成長長的搖曳身姿,使整個病區看起來更為陰沉空寂。
被迫吊在房頂的燈,正無精打采的發出淒慘淺光。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幾乎沒一絲腳步聲的迪卡,穿過護士正在打嗜睡的護士台,閃身進了已經病房。
身子閃入房,門被無聲的合上。借著外麵的月光,迪卡巡視病房。空無一人的陪客床,看來整個房間裏除了父親再無他人。
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父親身邊擺滿了醫療器材,心猛的一緊。早知道父親身體大不如前,卻沒像這一次如此嚴重。
慢慢靠近父親,許是父子連心,床上的老人沒有睜開眼,卻像是感應到床邊兒子在。
“迪卡?”聲音有些喘,但語氣還算平淡。
“爸爸。”迪卡‘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看來父親一直在等他。
“你……又去辦事了?”老人問。
“嗯……”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但這一次,迪卡竟有心虛的感覺。
“你為何不能安靜的呆在家裏,幫我打理生意?”終於睜開眼,看著兒子,沒有數落之意,帶著期待望著兒子。
枯瘦的手從被窩裏伸出來,輕輕摸到迪卡的臉上,灰敗的麵色卻充滿關切。
“不能接受他們踐踏別人的生命,甚至還……”
“我在電視裏看到新聞了,你一輩子都要這樣繼續?”
“是的!”義無反顧的回答,換來老阿爾法的認真凝視,許久之後,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握住兒子的手,道:
“你遲早會暴露,我時日無多,不能照顧你一生。”老阿爾法睜大眼睛,望著迪卡,帶著幾分輕鬆:“如果你堅持要繼續,這個世界你無法生存。如果有一個地方,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憑自己的正直去創造新世界,你是否願意?”
“父親?”迪卡看到的父親肯定的眼神,他立即堅定的回答:“我一定會傾盡所有,去創造一個公平、公正的世界!”
老阿爾法鬆了口氣,從被窩裏掏出一疊厚厚的信,“拿著它,這是你媽當年離開前留下的信,現在,你去找她!”
在迪卡還來不及問他,母親在哪裏時,身子便被一道閃著冰藍光芒的極速旋渦給卷入。
父親溫暖的手、慈祥的眼神,還有落在額頭的吻那樣清晰,那樣溫柔,卻消失得那麼快!
身體像被這道旋渦給卷成麻花,迪卡不僅能聽到耳旁呼嘯而過的刺骨寒風,甚至能聽到骨骼發出的陣陣‘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