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饕餮局 27,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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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總管被林惜末帶回來之後,以雷霆手段鎮住了山莊眾人,雖因傷重再度昏迷,但再無人敢越雷池一步。如今他再度醒來,且傷勢減緩,山莊的事務也再度拿了起來,形勢越發平穩。
趕早不如趕巧,林惜末去探望大總管,正碰上“海棠鬧春”向大總管請示如何處置小尤。且聽大總管說,“不是死了麼?這還用得著來問我,屍體以前如何處理,現在也怎麼處理。”
“海棠鬧春”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答道,“那些獸類都已死去。”竟是一直以來若有人遭遇不幸,一概送入獸口。
大總管略一思付,隨即說道,“懸掛於靜思堂前。”
他竟然下了這樣的命令。
他下了這樣的命令又有什麼不對?
“水墨山水”端了一碗中藥進來。“總管,先喝了藥吧。”
大總管就著半躺在床上的姿勢,伸出未受傷的那隻手接過碗來,一口氣喝幹。卻不知為何,碗放回去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手停頓片刻後才把碗還給“水墨山水”。
林惜末跟著他的視線在“水墨山水”臉上轉了一圈。這女子的樣貌自然也是極美的,雖不比小尤那般令人驚豔,卻自有一股清和甜美的韻致。
待兩位美女離開,大總管終於有時間與林惜末說話。
林惜末道,“總管先生真是大忙人,身受重傷,竟也不能休息一日半晌。”
“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本不該如此怠慢,隻是山莊瑣事拖累,還望姑娘見諒。”他掙著抬起些肩,向林惜末頷首為禮,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林惜末笑道,“若總管先生有心報恩,總會有機會的。現在卻不必再說這個。我有事情想問問總管先生。”
“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再好不過。”林惜末看起來很是歡欣,“那洞穴裏的怪人並不是你的老板吧?”
大總管眼神微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很難回答?”
大總管不語,竟是默認了。
“好吧,我換個問題。山莊裏這麼多人,都是哪裏來的?”
大總管皺起了眉,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回答。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我……說不出來。”大總管遲疑的開口,“我所有的記憶都屬於這裏。”
林惜末點點頭,“我明白了。”她沒有再問其他,告辭離去。
有些好奇並不一定需要答案,此時天色漸晚,林惜末準備次日一早便離開這裏。於是她回到錦繡宮,舒舒服服地泡了一會溫泉,又叫“侍從”做了幾個菜,美美地吃了一頓,掌燈時分便躺床上去,讓侍從給她按摩。
正昏昏欲睡時,有人來拜訪。
“海棠鬧春”一進門,林惜末就看出她神色不妥,於是她揮揮手讓侍從們都退下。
林惜末不疾不徐地坐起來,“有什麼事?”
“海棠鬧春”未語先掉淚,那模樣像極了一株帶著露珠兒的海棠花樹,楚楚動人,芬芳四溢。
我有這麼像好色的冤大頭嗎?而且我是女的沒錯吧?林惜末忍不住腹誹,我看起來會為女人的眼淚買單嗎?
小透明悶笑,“你可不就是冤大頭?為了小尤自賣自身的事,山莊裏的人可沒少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