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末特地早早起來，下樓來。爸爸媽媽果然正在餐廳吃早飯。
    “末末？這麼早？”隨後，媽媽交代春嬸再端一份早餐過來。
    林惜末拉開椅子坐下，向春嬸道過謝，拿起筷子吃起來。米粥包子和一碟蔬菜拚盤，營養又美味。不過吃了幾口，林惜末又放下筷子，顯得心思重重。
    “末末，你有什麼話要對我和你媽媽說嗎？”林北望先發現了女兒的反常。
    “末末你有什麼話就說，一會我和你爸就都要去上班了。”
    “爸，媽，我想去國立女子學園上學。”
    “國立女子學園？”這個名稱在林北望和程橙這裏都非常陌生，他們對視一眼，然後由程橙開問，“這高中在哪裏？師資力量怎麼樣？你有朋友去那裏上學了？”
    林惜末哪裏知道那些，她對這學校也很陌生，隻是小透明說要去那裏。她在腦海中搜羅著小透明跟她說過的信息，擇正常的說給父母聽。“媽媽，這個學校不是高中，是大學。裏麵都是女孩子……”
    “你才16歲，高二還沒上完就要上大學？”程橙變了臉，嚴肅地看著林惜末，“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林惜末站起來跑到媽媽身邊，半蹲下拉住媽媽的手，輕輕搖晃，聲音也變得稚嫩嬌氣，“媽，求你了。”
    程橙按住抱著她手臂撒嬌的女兒，“今年的高考都已經結束了，你現在突然說要去上大學，還指定要上一所我和你爸爸從來沒聽說過的大學。這根本不現實，也沒有意義。就算你成績不好，也應該好好把學上完。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要期末考試，添添每天都在用功複習，你卻在這裏跟我提這麼不合理的要求。”
    “媽媽，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你幫幫我嘛。”
    “你把那必須的理由說說。”
    林惜末自然不能告訴父母是小透明要去那裏，她又不願意對父母說謊。“你要不答應，我就自己去。”
    “怎麼？你還敢離家出走？”
    “除非你把我鎖在家裏。那也要看你鎖不鎖得住。”
    “你！”程橙被氣得差點閉過氣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真是出息了！”
    見媽媽生氣，林惜末又覺得不應該這麼跟媽媽頂撞，她放軟了聲調，“媽媽，不要生氣。”
    程橙坐下，微轉了了身體，顯然火氣未消。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要挾你和爸爸的意思。隻是，我有不得不去那個學校的理由，我無法請求別人幫忙，媽媽，我隻能求助於你和爸爸。幫幫我吧。”林惜末在媽媽身邊蹲下，小貓兒一樣把頭放在媽媽膝蓋上，“媽媽，我再也不想離家出走了。”言下之意，如果媽媽不幫忙，那她隻好再次離家出走了。
    世界上哪裏有鬥得過子女的父母。程橙最終還是答應了。
    父母一離開餐廳，惡魔立刻出現在林惜末身邊。他低頭湊近林惜末耳邊，“你不是不做法律不允許的事？”
    林惜末嚇了一跳，往反方向跳了一步，這才回身看。“尊貴的王，下次你能從門那兒走進來麼？”
    “你讓你媽幫你辦入學，這個時間段，你媽隻能走法律不允許的途徑，賄賂負責人，或者，冒名頂替……”
    林惜末一愣，隨即狂跑著追出門去。她根本沒想起來，升入大學和高中轉學這兩件事之間有本質的區別。
    媽媽的車剛開出來。
    “媽媽，媽媽，”林惜末急切地說著，“媽媽，我不去那個學校了。”
    林惜末出爾反爾，程橙自然要問個一二，林惜末整理了一下情緒，笑眯眯地說，“我沒想去那個學校的，隻是想求證一下，媽媽是不是還像從前那樣慣著我，溺愛我。”
    程橙哭笑不得，揚手做了一個“打你”的動作，林惜末跟著做了一個“我怕怕”的閃躲動作。
    媽媽放心地上班去了。惡魔再次出現在林惜末身邊，不懷好意地說，“你可以向我許願……不過你為什麼要去那裏？”
    “你說過不會隨意動用你的力量和權勢，所以，不要拿你的力量來誘惑我，還有，以後別動不動就突然出現在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