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所謂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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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宇肆懿正打算進一步追問時,忽然聽到向緋苒帶點憤怒的聲音傳來,“喂!你們!”
“這就是原因!”冷憐月瞥了宇肆懿一眼,眸光掠過宇肆懿旁邊看向突然從院門湧進來的一大群人。
“原來你早知道有人來了。”宇肆懿歎了口氣,帶著狀似失望的口氣說道:“本來還想辦完師門交代的事可以在外麵玩幾天再回去,現在全泡湯了。”
“諸位,抱歉了,堡裏發現有賊人闖入了本堡藏寶閣,盜走了裏麵貴重的寶物,所以在我們查出是誰之前隻有委屈大家暫時留在堡裏!”帶頭進來的祁敬環顧了一圈後不容置疑的說道,隨後抱拳作了一揖,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這裏的人究竟有多大勢力和能力,他現在擔心的隻有那個密室會被泄露的危機,隻怕到時祁家堡將在江湖永無立足之地,他萬不能冒這個險。
向問柳轉了轉手裏的折扇,看了一眼祁敬身後的一群人,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是不留下都不行了。”說完轉頭看向冷憐月,隻見他坐在一邊自斟自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多謝向大公子體諒。”向問柳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眾人都聽見了,祁敬狀似真誠的朝向問柳抱了抱拳。
“真是假惺惺。”向緋苒不屑的把臉撇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哎呀呀,本來還想去跟美人們溫存溫存,結果卻又回來了,唉~”重真罵罵咧咧的又從拱門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幾人,顯然都是被“請”回來的。
“還請諸位屈尊暫時留住這個院子,隻要祁某把賊人找出,立刻放諸位離開,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說完,祁敬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已經離開院子有一段距離,祁明開口問道,“堡主,我們現在怎麼做?”
祁敬停在一個回廊的柱子邊,“你查出的,確定是那間院子裏的三人嗎?”
“是的,堡主,絕對不會錯,我在那個屋子的櫃子上擦了一種藥水,隻要有人碰觸就會沾上來人的手印,再用特殊藥水一擦,掌紋就會顯現出來,我用昨天壽宴的時候收集到的掌紋比對,發現其中一人是向問柳向家大公子,另一個是太行的宇肆懿,還有一人不知是誰,可以確定的是沒有在壽宴名單裏,而那個院子裏就隻有那個坐在桌邊的白衣少年我沒見過。”
“到壽宴開始我都沒看到向家的人,主桌一直都空著一個位子,沒想到那個向大公子還真是奇特,居然去坐偏廳。本來還想借這次機會拉攏向家,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祁敬雙眸中閃著晦暗難明的光,靜靜的看著回廊下的水流。
“主要還是祁攀沒把向問柳給認出來,他們可就托大了,也不知他們是怎麼發現那裏有密道通到地下的?”祁明疑惑的問道。那裏他們布置的陣法機關之精妙,普通人如何能發現還闖了進去……
“原因不重要,現在隻要看住他們。堡裏現在所有人都中了赤練之毒了吧。”祁敬嘴角突然掛起一抹詭異的笑,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準備了那麼多年,終於就要實現了……
“是……是的。”祁明低下頭順從的答道,他看著這樣的祁敬,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冷意蔓延著,一滴冷汗從額頭滑過臉頰。
宇肆懿把收拾好的包裹又重新放回屋子裏,伸了個懶腰然後向後躺到床上,細想了下現在的情形,祁敬扣留他們應該是為了查進入地下密室的人,以上次在密室聽到祁敬二人的談話來看,那個密室必定有非比尋常的重要性。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知道祁敬究竟查到了多少,想來他們應該沒有在密室留下任何線索才是。還有那密室裏籠子裏的人,還有那些蝙蝠和那條漂亮的蛇,那個祁敬究竟在搞什麼鬼?寧願得罪眾人都要把人留下來,還派了人在周圍監視,不知其他門派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你在幹嘛?”突然一個放大的美麗得炫目的臉龐出現在宇肆懿的頭頂上方,略顯英氣的眉,孤傲冷然的細長鳳眸,垂下的幾縷發絲騷弄著宇肆懿的額頭,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骨髓裏傳了出來。
“啊!”宇肆懿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憐月啊,你怎麼進來的?”有點急促的用雙手撐到身後半坐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隻剩下半尺,宇肆懿以為冷憐月會退開,可誰知他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從窗戶進來的。”理所當然的答道!
“……”怪不得我明明上了門栓,沒聽到聲音人就出現在了這裏,好吧。宇肆懿在心裏一歎。也就隻有冷憐月能把從窗戶進別人屋裏的事情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會兒,就在宇肆懿就要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窒息的時候,冷憐月終於退開了,宇肆懿很沒種的鬆了一口氣。
冷憐月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轉頭看向宇肆懿,鳳眸裏冷淡異常,“你知道現在整個來祁家堡祝壽的人,幾乎都中毒了嗎?”
“啊?”宇肆懿聽到這樣的事情又是一驚,撐起身在床邊坐好,大而晶亮的雙眼在看向冷憐月時,有瞬間的怔忡,雖然平時的冷憐月就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可是卻不像現在這樣給人危險的感覺,回過神,宇肆懿甩了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甩了開去,斂下笑意開口道,“為什麼會中毒?你說的幾乎……又有哪些人沒有中毒?”宇肆懿感覺似乎有什麼事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事。
“現在住在這裏院落的人,一個都沒事。”冷憐月右手舉起金針在手中把玩,“祁敬應該是知道,所有故意把人都安排住在一起,也方便他監視。我來找你,是要你今晚跟我一起再去一次那個密室。”
“今晚?”宇肆懿不是很讚同,“祁敬既然發現有人闖入了密室,再說那個密室對他們來說應該極其重要,也極機密,雖然他們不知道闖入者是我們,但他們肯定會安排更加嚴密的守衛,現在去密室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
“守衛都是小事。”可怕的是裏麵的那些毒人和那條蛇,所以地下密室才沒有派任何人看守。冷憐月沒打算多做解釋,隻留下一句“晚上等我”就離開了。
而另一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重真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絮,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蕭絮,你究竟打算做什麼?醉清風可是從來不外流的東西我都給了你,還有就是來這祁家堡祝什麼壽,來祝壽就算了,還非得拉上我一起來湊什麼熱鬧。現在我和我的美人們還被關起來了。”
蕭絮給自己倒了杯茶捏在手裏,勾起一邊嘴角,斜瞥向重真,“想不到你這麼囉嗦。”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之所以叫上你,我不是看你逍大穀主無聊,帶你出來看熱鬧麼?”
重真回蕭絮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少來了,我在穀裏那麼多美人陪著,不知多逍遙快活。還有,那些人中毒是怎麼回事?”
“重真,你就裝吧,這世間的毒物有什麼可以難倒你的?”
“還真感謝蕭大公子看得起啊,在下不過一介武夫罷了。”重真收起臉上的笑意,他雖知道祁敬在壽宴上動了手腳,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毒,這還使他對這毒起了相當大的興趣。隨手拿起一個桌上的空杯握在手裏,重真微眯了眯眼,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說就算了,你知道,就這裏這些守衛,我想離開易如反掌,玩遊戲可以,但本穀主討厭被人玩!”末尾三個字一字一頓的說完手中用力一握,手裏的杯子就碎成了粉末,重真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勾起一邊的嘴角,然後放開讓粉末從手中滑落……
到了夜半夜深人靜,冷憐月到宇肆懿的房間,二人等到三更左右如前兩次一樣非常順利的潛入了藏寶閣的庭院,雖然守衛增加了,但是隻是這樣的守衛,增加再多對冷憐月來說都毫無用處。
在等待冷憐月開啟機關的時候,宇肆懿又無所事事的到處看這屋裏的寶貝,但是他怎麼看也沒發現這裏麵的東西有什麼特別的。
“走!”兩人一起跳進密道入口,因為走過一次,這次比上次順利。當從那個奇怪的拱門進入那間四周完全封閉的石室時,宇肆懿疑惑的看了冷憐月一眼,抬首摸了摸下巴,“憐月,上次我們進來這裏還是一片血霧,怎麼現在進來完全沒有了?”
“上次我們是中了迷幻陣,見過一次的陣法對我就再無用處。”細長鳳眸往後瞥了宇肆懿一眼。
“我就知道憐月很厲害。”宇肆懿立刻湊到冷憐月麵前,一雙大眼裏波光粼粼,帶著明顯崇拜之色的望著冷憐月。
冷憐月掃了宇肆懿一眼,瞳中微光閃了閃,隨後別過頭去,一如既往的冷漠,往石室角落走去,“跟上,等下你要是進不去,我可不管。”
“好。”宇肆懿立刻笑意吟吟的跟了上去。
進到那個巨大的密室,裏麵還是如他們昨晚來時一樣,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頭頂盤旋的蝙蝠不停發出“唧唧”的聲音,唯一要說不同的,就隻有那條漂亮的大蛇,昨晚這巨蛇是在暴躁的發出尖銳的聲音,而今晚他們來時,它卷曲著身體在籠子裏睡得特別安生。宇肆懿看著這時特別乖巧的巨蛇,他又生出了想上去摸摸看的想法。
冷憐月沒去理會在那裏看著巨蛇兩眼放光就差流口水的宇肆懿,而是臉色冷凝的走到關著毒人的籠子前,這些人都隻是為了培養那種毒物的犧牲品。
這種毒物幼蟲喜陰,幼時被注入這些女人的體內,幼蟲釋放毒液讓自己寄生的人變成活死人,然後以她們的血肉為食,毒蟲喜食活血肉,到把所有血肉都吸食幹淨的時候,人才會死去,這時毒蟲長成半成體,會以一種似草似蟲的樣子從寄生的人體內爬出來,然後……這些毒蟲子就會被那些帶毒的蝙蝠吃掉,中和出另一種毒,最後那些蝙蝠就進了巨蛇的肚子,那隻巨蛇才是最後毒物的……成品。
看著那一排籠子的毒人,冷憐月鳳眸中沒有任何同情之色,他隻是淡然的看著這一切,要不是這種毒物跟月華宮有關,他根本不會再來這裏,側過頭瞟了一眼玄鐵籠中的巨蛇,鳳眸中閃過一陣紫光。
“每次看到這些籠子裏的人,感覺都……如此怪異!”宇肆懿走到冷憐月的身旁,伸出手想去碰觸眼前的籠子。
“不行……”冷憐月一下抓住宇肆懿伸出去的手,側過頭看向籠子上漆黑的色澤,“這些全都有毒。”
宇肆懿明顯一怔,隨後斂下眸,一片淡淡的陰影籠罩在眼簾之下,“憐月,你知道這些是怎麼回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不要問他為什麼如此肯定,以冷憐月的性格而言,如此關心一件事,實屬怪異。
冷憐月難得的一怔,鳳眸之中顏色晦暗難明,簡單的把這種的毒物的特性告訴了宇肆懿,接著冷憐月瞥了一眼宇肆懿啟唇繼續說道:“這種毒是月華宮先人研製出來的,不過早已禁用。”說著朝另一個相鄰的籠子走去,“我也隻是在月華宮藏書閣裏古老的醫書上見過,就現在的月華宮都找不出這種毒藥。”要不是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隻怕也不會清楚這些毒是怎麼回事,祁家堡又是從哪裏得來這些毒物的,而且……細長的鳳眸微眯了眯,側頭往巨蛇看去,能把蛇喂養成現在這般,起碼也得有七八年的時間,祁敬是從哪兒得來的毒藥?
“想不到……”宇肆懿心裏有些窒悶,說不上為什麼,他並不是害怕和同情這些人,這世間沒有誰值得同情,可憐人,同樣也有可恨之處。宇肆懿側過頭看著冷憐月完美的側臉,他沒想到這居然與月華宮有關,月華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