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魚又被冷美人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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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月微垂下眸,思索了一下,走到池子正對大門的正中央停住。
“你懂五行,八卦,四象,九宮,二十四星宿嗎?”冷憐月垂眸看著池子裏的粼粼波光,開口問道。
“……”宇肆懿被問住了,雖然這些關於陣法詞語他聽過,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不過這跟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完全不懂!”宇肆懿聳了聳肩,然後兩手曲起抱於腦後,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百無聊賴,等著冷憐月的下文。
“……”冷憐月瞥了宇肆懿一眼,雙腳根據陣法繁瑣的走了幾步,然後停在十三路星位,這裏正好是這個院子陣法的生門位置,思羽思縷立刻走到冷憐月的身後站定,現在她們隻祈求現在所占的位置不在陣法之中。
向老爺看著還不準備走的幾人,臉上黑了一片,他知道他們準備幹什麼,直接拉著宇肆懿往後院走去,既然他管不了,隨便他們折騰去!
“你不是想知道先前的聲音是怎麼來的嗎?你走到正門三丈處。”
宇肆懿放下手,有點莫名的看了冷憐月一眼,但還是依言走到正門三丈處,停下。鳳眸瞥了眼宇肆懿的腳下,“再往左一尺三寸。”宇肆懿又依言往左行了一步,他從小習武對於方圓尺寸也能有很高的敏感度,在冷憐月說的地方分毫不差的站定。
冷憐月見宇肆懿站立方位正確以後,曲起右手,指間夾著一枚金針,針尖泛著淡淡金光,運氣於指,射向遠處樹木,隻見一陣金光飛過,瞬間消失於樹木黑暗處,眨眼之間地麵一陣搖晃,四處傳來“砰砰……”聲響,種在院子裏的樹木颯颯作響,居然轉動起來,假山池裏的水也突然變得極度不平靜,咕嚕嚕的,從下麵往上不住的冒著水泡。
宇肆懿一驚,身體一晃,毫無準備,差點摔倒,“……”現在他知道聲音從那裏來的了,但是他不是想用這種方法知道啊!
宇肆懿小心的穩住身體後,轉頭看著周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這時一棵樹木突然閃現到他身後,急速的朝他後背襲來,感覺到身後異常,宇肆懿立刻側身閃躲,這時第二根樹木從右側滑來,他趕緊提氣於腳,躍起,一個側空翻,躲過,小心的看著這些變化,身體反射性的做出防備。
“這是?”不斷的有樹木向宇肆懿襲來,速度都相當的快,一邊閃躲,宇肆懿抽空看向冷憐月的方向,提出自己的疑問,向府他來了也算很多次,他卻從來不知道這府裏居然還有這樣的機關。
對於宇肆懿的狼狽,反觀冷憐月站立的地方周圍半徑三尺之內地麵平靜如初,冷憐月手裏拿著一根金針把玩著,鳳眸看著宇肆懿這邊的變化淡淡的應著:“這是五形之一的木之陣。”
宇肆懿聽到回答,看了眼越來越接近自己的樹木,還真是貼切的形容詞,——木之陣。宇肆懿心裏千轉百回,他雖對陣法是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陣法啟動必然危險,得想法脫困才行。看著接近自己的樹木越來越小的間隙,提氣躍起,穿過樹木之間的間隙,沾地就勢一滾減緩自身的衝勁,身體剛站起,還沒看清周圍,宇肆懿就聽到一聲破空聲,以為是暗器,身體反射性往後彎腰躲開,躲過暗器,轉身一躍跳出丈遠,“滋~”隻聽一聲腐蝕性的聲音,隻見以為是暗器掉落的地方,地上一攤水漬,閃著不詳的綠光,冒著細小泡沫,地麵已經被腐蝕成了黑色。宇肆懿心裏咯噔一跳一陣後怕,這要是他的身體沾到這水,估計直接就被腐蝕成了血水。還沒等宇肆懿休息下,立刻又是從好幾個方向傳來毒水滑破空氣的聲音,這下他可急了,一邊運起輕功躲,一邊哇哇叫:
“憐月啊~啊~這會要人命的。我見識到了,見識到了。停下吧。”越來越急越來越多的毒水破空朝宇肆懿射來,他躲得越來越辛苦,上氣不接下氣,也越來越狼狽。
翻身一躍,停下,結果宇肆懿沒注意到腳下一顆石子,踩到石子一滑,身體就往後倒去,來不及躲避,一股毒水已經逼近,這時的宇肆懿心中隻有一個詞,“吾命休矣!”
就在宇肆懿還在腦中想著他的死狀會如何淒慘,肯定會毀容之際,突然宇肆懿隻覺腰間一緊,身體飛起就被帶離了危險。
宇肆懿還沒來得急感歎一下自己的小命終於保住了,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他抬頭就看到了罪魁禍首,就見冷憐月收掉了纏在他腰上的細線,那帶著微微紫光的細線隨即就消失在了冷憐月的食指指尖,宇肆懿心想這難道就是冷憐月用的兵器?這時的他又一次完全忘了他剛才就差點死了的事實!
揉著被摔痛的屁股站了起來,宇肆懿正準備開口,就見眼前鋪天蓋地的毒水射來,一陣哀歎:“靠,有完沒完啊。”宇肆懿眼睛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腳步一陣趔趄,站穩了才發現是冷憐月把自己帶到了另外一邊。思羽思縷則停在他們剛才所站之地的兩旁。
冷憐月放開抓住宇肆懿手臂的手,抬起右手間的金針射向假山的一個位置,周圍的變化就慢慢停止了,所有的一切又恢複到最初的樣子,要是不去看地麵被毒水腐蝕得漆黑的樣子,宇肆懿還真會以為剛才是他的幻覺。
“……憐月,其實你不用給我現場演示。”宇肆懿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冷憐月這是在報複他。想不到這陣法還真厲害。他相信這個院子的陣法機關肯定遠遠不止如此,雖然很想多了解一點,但要是真要一樣樣的去親身體驗的話,還是算了,他還沒活夠。
“剛才我隻開啟了五行陣的木之陣,你逃出的時候踩到了水之陣,才會有毒水飛出。”冷憐月淡瞥了一身狼狽的宇肆懿一眼。
宇肆懿幽怨的看著冷憐月,“憐月,你的意思就是我差點被那奇奇怪怪的水毒死,甚至毀容,都是我自己活該了?”
“不!”
宇肆懿沒想到冷憐月會這麼說,還沒來得及高興,冷憐月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十八層地獄。
“我本來還想看你在木之陣中多玩一會兒,然後再開啟水之陣的。”
“……”這絕對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他不就是先前否認跟他有關係嗎?至於這麼把他往死裏整麼?宇肆懿突然覺得前途堪憂!
“你剛才還說沒危險的,結果這根本就不是隻有一點點危險,而是非常危險。”宇肆懿突然想起先前冷憐月的話。
冷憐月淡淡的瞥了宇肆懿一眼,“我說的是對我來說沒有危險。”說完就朝外走去。
“……”
思縷笑著走上前來,安慰似的拍了拍宇肆懿的肩膀,“宮主果然很看重你!”隻是那笑容看在宇肆懿的眼裏,怎麼看怎麼的幸災樂禍。
後院
廳裏向老爺和向夫人站在首座前,向緋苒難得安安靜靜的站在下位,向問柳在她對麵。
“老爺,究竟發生了什麼?”向夫人溫柔的看著向老爺。
向老爺緩了緩神,然後扶著向夫人的身子坐下,看著一臉擔心和疑惑的兒子跟女兒,他揉了揉眉,有點疲憊的開口:“都坐下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反正現在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這是向老爺的父親臨死前告訴他的,他們家族是隸屬月華宮的家族,而那對月光杯則是他們要世代守護的寶物,那對月光杯並不是普通之物,它們具有特殊的性質,隻要是這對月光杯盛過的液體,都會變成劇毒之物,無藥可解!要是一旦月光杯的秘密流泄出去,加之人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恐懼,將會對武林造成莫大隱患!
向老爺的父親在死前一再的告誡他,他們向家之所以有今天,完全都是因為月華宮的關係,叫向老爺一定要繼續遵守服從下去,可是向老爺的為人是如何的心高氣傲,作為向家的掌權之人,習慣了人上人的他,心裏如何能接受。他們向家為何要世代對一個聽都沒聽過,更不知是否存在的月華宮效忠!向老爺的父親告訴他,月華宮有特殊的方式可以單方麵聯係到他們,但他們卻不知道月華宮究竟在何處,究竟是個什麼門派組織,可以說對其一無所知。
向老爺完全是在他的父親臨死前才得知的這些事情,並得到忠告,隻要活著一律不得泄露月華宮的任何事,直到臨死之前才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自己的子孫。
而就在一年前,向老爺突然收到月華宮的聯絡,叫他必須親自把月光杯拿到臨海的楠城,一家叫扶風別院的地方,當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向問天簡直氣憤之極,居然把他當下人使喚,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一直就讓他的祖輩守著這麼一對破杯子,現在突然想起來了,就隨便叫他送過去,還得他親自送,當即向老爺就把寫著消息的紙撕了個粉碎。
等氣憤過了以後,他回過神來,又有點擔心,這月華宮究竟是什麼樣的,有什麼能力,他都不得而知,他難免擔心惹上不得了的人物,而他這樣抗命不去,命絕對保不住。但又一想,就算這樣,他不把夜光杯拿出來,除了他,江湖中人根本無人知曉月光杯的事情,這麼多年月華宮都沒有聯係過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他隻需把接收月華宮消息的渠道銷毀,天下之大,月華宮在茫茫人海中哪那麼輕易能找到他。
聽完向老爺的敘述,向問柳覺得有點荒謬,但是他知道自己爹說的絕對都是事實,他想不到他們家到如今的地位,居然還有這樣的始末,“爹,你現在把月華宮的事情告訴我們,月華宮的人怎肯放過泄露秘密的人?還有,那個白衣公子跟月華宮有什麼關係?”
向老爺想了一下,才笑著對兒子道:“他肯定是月華宮裏出來的人,剛才他沒有殺了我,那麼他就不擔心我會泄了月華宮的密,而且,我們除月華宮的名字之外,其他根本一無所知,他根本無需滅口。現在隻要他把龍鳳月光杯取走,我們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自此以後我們跟月華宮就再無任何瓜葛!”向老爺說完,突然覺得一身輕鬆,終於可以擺脫那可笑的身份了。
向問柳卻沒有向老爺那麼樂觀,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對了。”向老爺神情嚴肅的看著向問柳,“那個宇肆懿怎麼會跟月華宮扯上關係,而且,關係還不淺,今天我們家出的這事,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把我們泄露了出去!”不然月華宮的人如何能輕易找到他們。
向問柳無奈的看了一眼向老爺,“爹,肆懿已經跟我說過了,他跟那個白衣公子是今天才認識的,而且對於肆懿的為人,我非常了解,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向老爺對向問柳多少也有點了解,知道再說下去他肯定就不喜歡聽了,不想因為一個外人造成他們父子之間的不愉快,也就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叫大家都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