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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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一整天都呆在辦公室,公司這會兒焦頭爛額加班加點處理財政問題,隻有陸念閑的不知道幹嘛,陸念很疑惑,前世在自己在世的時候似乎陸氏似乎並沒有遭受這些打擊,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難道自己的重生到底還是在無形中改變了現在?
陸念用手機給沈慎發了短信,告知他公司出了點問題,最近幾天不方便回去了。沈慎的電話馬上響起來了,陸念看了看還是沒有接,這些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況且陸念也不知怎麼跟沈慎開口,以陸遠的性格,公司出了這樣的事,而且矛頭還直指自己,看來最近陸遠不會放任自己離開他的眼皮底下了。
下班後看見陸遠一臉陰鬱的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陸念就料到了。陸念已經很久沒回陸家主宅了,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陳媽十分歡喜,做了許多陸念愛吃的菜,拉著陸念的手嘮叨了許久,陸遠皺著眉看不清神色,陸念隻好跟陳媽說自己累了便上樓去,回到房間,陸念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個自己住了二十幾年的房間,卻找不到任何一點陸念生活過的痕跡,陸念也不明白,是自己刻意,還是潛意識中覺得自己有一天始終會離開這裏,所以從沒正真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家。
事實上,這裏確實隻是個冰冷整齊的屋子。
第二天陸念整理好打算去公司,打開門就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矗立在門口,陸念心道果然。陸念不動聲色向門外走去,隻見兩名保鏢雖沒有攔著自己,卻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陸念停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其中一人這才恭敬的說道:“大少吩咐這幾天二少就呆在家裏,不會限製二少的自由,但是最好不要出陸家大門,二少如果嫌悶可以去樓下院子散步,如果要出去,二少可以打電話給大少。”
陸念看了兩人一眼,終究沒說什麼,轉身回房並吩咐:“麻煩把早餐送到我房間。”免費送上門的不使喚是傻子。陸念慢吞吞的吃好早餐,然後神清氣爽的到樓下院子裏散步,一點都沒有被監視shu jin的擔憂,反而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的不要太滋潤。
陸遠在辦公室聽保鏢的報告:“陸念什麼表現?”
“跟平時一樣,看不出什麼,也沒有什麼過激或者氣憤的表現。”
陸遠皺了皺眉,陸念越淡定,陸遠就越懷疑:“他都做了些什麼?”
“吃完早餐就下樓了,一直在院子裏呆著,期間幫修剪工人修剪了幾棵樹,在院子的樹下挖了蚯蚓,要我們弄來一輛自行車,繞著院子遛了我們十來圈。”
陸遠:“。。。。。。”
陸遠嘴角幾不可聞的抽搐了幾下,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這時候辦公室門打開,張喬言幾步走到陸遠辦公桌前,神色略微緊張。陸遠瞥了一眼,示意他等會兒,又對著電話問道:“那他有沒有跟誰聯係?”
聽到電話裏回答陸念一上午都沒有將手機帶在身邊,陸遠恩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這才抬起頭,溫和的對著張喬言笑道:“怎麼了,才分開多久就想我啦?”對於正在得寵的人陸遠永遠都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張喬言卻似乎並不吃這一套,冷冷的看了陸遠一眼:“你讓人盯著誰?陸念?你懷疑是他?”
陸遠並不想多談這個問題:戲謔的調侃:“你這麼匆忙什麼事?不會真的隻是想我了吧?我記得前不久好像剛滿足了你吧?”
張喬言狠狠瞪了陸遠一眼,雖然還是那張冰山臉,但是發紅的耳根早已泄露此時的心情。陸遠很受用的笑起來。換來張喬言更凶狠的眼刀。
隻是接下來張喬言帶來的消息讓陸遠難得的好心情頓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城西那邊拆遷居民的賠付安置都已經談妥,大部分都已經遷走,誰知道有一家居然反悔了,還借此獅子大開口,陸氏這邊洽談的負責人再次去交涉的時候,那人居然聲稱陸氏之前有人來找過自己,談的價格根本不是現在得到的這個數,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陸遠發火:“是誰負責這塊的?叫他到我辦公室!”
誰知那人戰戰兢兢的來到辦公室跟陸遠解釋自己絕沒有給過那人那樣的承諾,就差跪地發誓了。就在陸遠黑著臉聽那人在那邊左一句不是我,右一句發誓,就接到電話說工地那邊出事了,昨天那個當地居民說是被陸氏強製拆遷,陸氏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不行,最後陸氏找人來打人,這會兒已經打電話給各大電視台,要秀秀自己一身的罪證。
陸遠摔了座機,隻說了句:“喬言跟我去現場。”
陸遠到那邊的時候,記者已經將那裏圍得水泄不通,陸念和張喬言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下了車,記者看到陸氏掌權人出現在現場,立馬調整風向圍住陸氏,七嘴八舌的提問。
“陸總,據說陸氏強製驅除這邊的原居住民,甚至動用武力,這件事是您授意嗎?”
“陸總裁聽說陸氏最近因財務問題遭到稅務局的盤查,那陸氏資金有問題是否屬實呢?”
“陸總城西這塊地從拿到手到現在一直風波不斷,聽說好幾家銀行因此要暫停對陸氏這個項目資金的發放,陸總是否如此?”
陸遠一樣不發的在保鏢的簇擁下前往現場,記者們見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回答,並沒有就此停止,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拋出越發犀利的問題。陸遠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張喬言,隻見他完全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顯然對這樣的場麵也是不知如何應對,卻想到原先一直身為自己助理的陸念,如果是陸念的話一定能夠很好的應付這些記者,說不定還能噎的他們無言以對。想到這裏陸遠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這時候還在懷念陸念。且不說這些與陸念是否有直接的或者間接的聯係。陸遠振奮精神,將這些都先跑到腦後。
終於擠進來,陸遠看著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中年猥瑣男,在心裏狠狠鄙視了一番之後站到他麵前:“我是陸氏的負責人,你遇到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都能處理。”那人抬頭看了陸遠一眼,仿佛覺得陸遠是個能說得上話的,立馬站起來哭訴:“你們不能這樣啊,你們說過會給我兩百萬的呀,我都跟媳婦兒誇下海口,結果你們根本就隻給了20萬,這差太多了吧?你們這麼大的公司怎麼沒有信用呢?還威脅我,還叫人打我!我告訴你們啊,你們不給個說法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外麵可是有很多記者!”
陸遠一聽頓時兩眼一黑:“誰跟你說給你兩百萬?”你腦子都是屎嗎,你以為我們錢跟紙一樣?要多少有多少啊?然後立刻覺得不對,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承諾能給他這個數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一聽,以為陸遠要賴賬:“你可不能不承認啊,明明就是你們陸氏的員工啊,他還給我看了他的工作牌啊,上麵明明白白印著你們公司的名字呢!”
陸遠一聽,冷笑一聲:“他叫什麼名字?”
“我哪記得啊,好像叫什麼曾什麼智的。”那人唯唯諾諾的說。
陸遠又是一聲冷哼:“我們公司根本沒這個人。”當下也不和他囉嗦,帶著人轉身就走了,後麵那人還想說什麼,被陸遠的保鏢架著攔下。不理會後麵那人,陸遠側著頭問張喬言:“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見陸遠問自己,張喬言略微思索了一下:“看來是有人冒充我們陸氏員工跟這人承諾了天價賠償金。”陸遠陰鬱的咬牙:“一群飯桶,居然讓人光明正大的用陸氏的名義給我麼潑髒水,自己還毫無察覺。”張喬言疑惑的問道:“這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搞黃我們這個項目對他有利?”陸念想了想同城的幾個競爭對手,但轉瞬又想到誰都不太可能,更何況這次意外出的時機太巧合,剛好在公司資料外泄,資金又被盤查,緊接著又爆出這樣的醜聞,如果各大銀行真的在這個時間停止資金發放,那麼這個項目十有八九是要黃了。到底是誰呢,這麼做到底是為了這個項目還是因為陸氏呢?
等等,因為陸氏?陸遠腦海裏一下子湧現出陸念那副無欲無求的臉,如果是陸念。。。。。。陸遠眉頭緊鎖,如果隻是為了打垮陸氏,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正巧說得通,但陸遠雖然之前在陸念麵前質問他甚至現在控製陸念並非真的相信就是陸念背叛自己,陸念在自己身邊這兒多年,要是真的想背叛自己一開始就不會幫自己,陸氏的半壁江山可以說陸念功不可沒,如果陸念真的想要陸氏或者想要毀掉陸氏,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讓陸氏強大起來,但是陸遠又告訴自己陸念因為自己因為陸家遭受了這麼多,最近又剛剛講開,難保不會想要跟陸氏來個玉石俱焚。陸遠越想越頭疼,一上車就疲憊的閉上眼。
張喬言在一旁複雜的看了陸遠一眼,淡薄的唇線抿了抿終究什麼也沒說。
權勢、名利與情感的撕扯中,脆弱的信任關係如履薄冰,隻要稍加揣測,便可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