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佛說:這相續不斷的輪回,沒有可見的終點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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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另一半?”小沫在我毫無防備下突然地冒出了那一句。
小沫是第一個詢問我愛情的女人,我無所適從地撓了撓頭,“什麼?”我明知故問了一句。
“曾經有一句評價真愛的話是這樣說的,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弧,真正有緣的人才能拚成一個圓,所以稱所愛的人為另一半。”她思路清晰地作了個很全麵的詮釋。
我的眼神漫無目的地在她個酒杯間交替轉移,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和習慣與別人談起感情之事。
“我想,我還沒有,那一切於我都是相斥,花季倏然凋零,雨季過早放晴的平淡生活注定我品賞不到愛的味道,也升騰不起停雲落月的思念。”
其實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特犯怵,我敢向毛主席起誓我從幼兒園到初中就是一深居簡出的處子,也許這修飾矯情了點,可的確是一個乖字能夠概括的,其間雖然也有情感上的誘引,卻恪守著老媽的“好男兒何患無妻”的嚴訓,時刻停下前的腳步深刻反省認清走歪路的危害性而末誤入歧途。
“可別這麼說,奶酪總會有的。”小沫拍拍我的肩,露出憐憫的眼神。
人類總是用有色眼鏡這樣看同類:到20歲沒有異性朋友的話,那就表明沒有經濟實力或個人魅力,在30歲還沒有結婚的人,除開那些鑽石王老五,剩下的全是上帝的敗筆。
我是個無神論者,但回憶過去的16年真的有種被愛神遺忘的感覺,自己喜歡的人都沒出現。
“我知道自己可以作別人減肥的工具。”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咕嘟咕嘟灌下一杯,試圖岔開這個令人沉重的話題。
白酒沿著食道一直燒到小腸,我難受地閉上雙眼,我開始為我的盲目後悔起來。
小沫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看到我拿白酒當汽水喝時擔心,還是不理解我的話,看樣子沒理解。
“就是別人看著吃不下飯的那類種群。”我稍做了解釋。
“沒那麼嚴重吧。”小沫的粉純勾起了一種神秘的笑,“那我呢?”她被紅酒滋潤了的唇異常動人。
我借機深深地看了她兩眼,“看著看著就不用吃飯了,因為長的就秀色可餐。”我說了句實話,但聽上去怎麼都像是調侃。
不知道是從何時起,酒精已經入侵了我的大腦,我已變得油嘴滑舌到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地步不過據寧兒的言傳身教來看,現在的女孩似乎十分鍾情這類人,因為老實木訥已演變為蠢笨的代名詞,這個趨勢的必然與偶然已經無從考證了。
“講正經的,據說呢,深陷愛河的認對半個弧都有這樣的定義,有你的時候,你是一切,沒有你的時候,一切都是你。”她像曆經了千情百愛後的有感而發。
“太遙遠了,簡直虛無縹緲,虛無縹緲。”我漫無目的地重複我的話。
“怎麼會,你不久就會有的,我有預感。”她弄得自己好像女巫一樣。
“唉,女人最不珍惜的就是眼前的東西,所以她們往往有豐富的想象力,隨之而來的呢,是大白天的憧憬和不符邏輯的預感。”我搖著頭重重地一聲歎息。
“據我所知,男人最珍惜眼前的東西,但左顧右盼是他們的通病,麵前的景物在不斷變化中,所珍惜的事物也會改變,那就是見異思遷了。”她反駁道。
很顯然她是個女權主義的擁護者,換在以前,也許是女子運動的領袖什麼的。我想。
“那你有‘奶酪“嗎?”我將矛頭直指向她。
“暫時還沒有,和你不同的是我對此抱有積極態度,用一句聖奧古斯丁的原話就是,我還沒有愛上誰,但我愛上了愛情本身,我在尋找某種我可以去愛的東西,既然我愛上了愛情。”她像是在說繞口令。
漂亮的女人都不會自己追尋愛情,非要等愛情趕到她門前,叩了幾下門,她才會眯上眼從貓眼裏看對方。
“鬧了半天你也隻是紙上談兵,沒有實戰操練過,這倒是公平了,咱們可以比試誰先找到自己的“奶酪”。”
“好啊!”小沫展顏一笑,“那如果都在同一時間找到怎麼算呢?”
“世上不可能有那樣的巧合,我隻關心所下的賭注。”
“我才不和你玩這種賭徒的遊戲呢。”小沫一下子又清醒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原先的決定。
世上什麼事都有個原因,女人天生就膽小,這當然也有它的理由。
格拉貝真是有先見之明,他說女人看得深,男人看的遠,對男人來說世界是心髒,對女人來說心髒就是世界。所以當女人們涉及自身利益時,往往選擇逃避,她們向往的是和光同塵的生活。
小女人們一旦為了某物舍棄自己的利益乃至生命的時候,那一定是她們衝昏了頭腦抑或是下意識的沒有經過大腦考慮的舉動,我想。
我們的話題開始海闊天空,我們談酒,不知怎麼的談到了一句台詞。
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別嗎?酒,越和越暖,水會越喝越寒。
沫子在微弱的燈光下淺淺地笑著說要反駁這句經典台詞,她說就是初暖後寒,如激情後的冷漠,水是乍寒還暖,似冰冷下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