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公共教室，你沒資格來我們固定教室吧！”班裏脾氣比較大的男生也嚷嚷著。
    “你們班男生是侮辱我好不好——這破字兒、破情書就想追我啊？！”她接著說。
    她是下不了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伊菲兩三步奔到講台一把扯下黑板上麵的紙看也沒看就撕爛了。
    “我們班男生輪不到你評論！你也不瞅瞅你這熊樣，長得一根豆芽菜一樣！我說了，別人犯不著隨便喜歡一個你，被喜歡了就該道謝！”
    “我暈！你適可而止吧，同學，趕緊滾！”藍茹欣挽起袖子要來拉她。
    “出去！”許多女生也紛紛嚷嚷著把她轟出去。
    體育係女孩在這麼多同學跟前直接氣短了，匆忙跑了出去。
    “你可真厲害，沒想到啊，你竟然這麼霸氣。”
    舍友紛紛誇讚到。
    藍茹欣忍不住問她，“你把那個女生罵得不敢來蹭課了，咱們班那個寫情書的孩子不會恨你嗎？”
    “我這是替他掃除垃圾。就這樣品行的女孩，喜歡她就是作孽。”
    “說的是。他如果敢恨你，那隻能說這個男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眼光。”藍茹欣也嚷嚷道。
    伊菲望著手裏被撕碎的情書，高中的時候，自己也曾經給祁曉寫過，是陳宸嚷嚷著給她改了又改才送出去的。
    好在對方沒有鄙視她，而是認認真真回複了一個紙條。
    “好感動！我男神真好！”
    陳宸卻一臉嫌棄地望著她，張了張嘴沒有多說一句。
    她打開紙條，上麵隻寫了幾句，意思是，他喜歡成績優異的女孩。
    “我成績不好啊，怎麼辦？”
    “努力學習！”陳宸拿數學課本拍在她腦袋上，“放學別追著他跑了，還不如學習更有用。”
    “怎麼學也學不會啊！”
    “我輔導你好了。”陳宸說，“蛋糕做得越來越應付了，你不知道其實，我有時候會拿給他吃啊。”
    啊？！
    “那我以後做好吃一些！”伊菲趕忙說。
    陳宸撇撇嘴，一副懶得搭理她的表情。他從書本裏拿出來數學筆記扔過來，便沒有多說什麼。
    “老師進來了！”藍茹欣推推發呆的伊菲。
    文學理論教師是一個中年男人，雖然發福有了啤酒肚，容顏卻依舊清明，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老師踩著凳子站到了講桌上並蹲了下去，他兩手舉起一張白色稿紙把它撕成碎屑，“好了，那麼，什麼是自由呢？”
    他說著鬆開了手，紙屑零落著，借著從窗子裏吹進來的風，紛紛揚揚地四散飛舞，細細碎碎的紙屑如雪花一樣輕盈。
    “好！”老師跳了下來，“你們明白了什麼？”
    教室裏一下子安靜了，鴉雀無聲。
    “有沒有什麼想法？”老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