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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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嫣然一笑,閂上大門,轉身就朝屋子裏走去,柔軟細長的腰肢輕輕扭擺著,似乎都有細碎的星光在上麵跳動。這一幕死死粘住了陳河的目光。陳河衝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秦舞,粗重的呼吸聲在秦舞耳邊響起來,陳河驚異的發現,秦舞並沒有穿內衣,長裙裏麵的曼妙身軀,是完全光裸的!他狠狠的揉搓著秦舞胸前的兩團柔軟,並向下沿著秦舞平坦的小肚子一路滑下去,他沙啞著聲音艱難的說:“你真是個妖精!”
秦舞回過身來,長裙背後長長的拉鏈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滑開了,長裙像蛇蛻一樣無聲的滑到地上,遮住秦舞細嫩的腳踝。秦舞赤裸的身軀蛇一樣攀緣在陳河的身上,涼涼的肌膚摩擦著陳河火熱的欲望。她伸出涼涼的手指,伸進陳河的衣服中,指尖閃閃爍爍的遊移在他肌膚上。她主動吻上了他有些幹裂的唇,靈巧溫熱的舌頭一下子就滑進了他的齒間,同他的舌頭相互糾纏著。
沉浸在欲裏的陳河並沒有發現,兩家共用的牆頭上,有一雙布滿紅絲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怨毒的盯著院中這對情欲熾盛的人。秦舞卻有所覺察,她靈敏的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怨恨,她用眼睛的餘光掃過去,那雙眼睛卻倏忽不見了。
女人是靠直覺生存的動物。
那天深夜,當疲憊不堪的陳河悄悄回到家中,摸黑躺在呼呼大睡的陳麗麗身旁的時候,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他不知道,當他閉上眼睛,陳麗麗卻在黑暗中慢慢睜開了雙眼。她那布滿血絲的雙眼中,眼神冷漠的像冰凍三尺的河水。她用手臂支撐起上半身,保持著勻稱的鼾聲,把頭懸在陳河腦袋上方,陰陰的盯著這個她稱做丈夫,孩子稱做父親的男人。男人身上,一股似有似無的梧桐花香飄進了她的鼻腔。一縷發絲從陳麗麗耳際滑下來,不期然碰觸到了陳河的臉頰,陳河在睡夢中喃呢一聲,皺皺眉頭,拿手搔了搔有些發癢的臉,翻個身又繼續睡了,隻留下一個光滑的脊背衝著陳麗麗。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陳河起來的很晚。等他起床,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老婆陳麗麗已經把午飯都做好了擺在院子裏的飯桌上。陳河坐在飯桌前,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飯,眼睛的餘光卻忍不住時不時瞟一眼門口。
“不用看了,她剛才已經去了秦青家。”陳麗麗冷眼看著陳河,硬邦邦的說。
“什麼?”陳河一驚,“她去了秦青家?她怎麼能去秦青家?秦青是她的堂哥啊!”
“既然是她堂哥家,她為什麼不能去?”陳麗麗冷笑一聲,淩厲的眼神逼視著陳河。
陳河語塞,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掩飾的拿起飯碗,為陳箏夾了口菜:“乖女兒,趕緊吃飯。”
陳麗麗黑著眼圈,心中恨的咬牙切齒,她恨自己的男人,更恨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但是她忍住了,她盡量不動聲色,腦子卻在飛速的轉動。她伺候著陳河陳箏父女倆吃完飯,默默的收拾好一切,送陳河出門幹活,然後隨手拿了一件未織完的毛衣,帶著陳箏來到了秦青家。
秦舞已經走了,秦青也去幹活了,家裏隻剩下王彩雲一個人,托著腮在窗戶前發呆。
“呦,大白天的發什麼呆呀。”陳麗麗樂嗬嗬的走進屋子,王彩雲這才回過神來,懶懶的招呼她坐下。
“怎麼了這是?”陳麗麗跟王彩雲並排坐在床上,手裏利落的織著毛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彩雲的動靜,“看你臉色不是太好啊,生病了?”
“沒病。”王彩雲勉強笑笑,蠟黃的臉無精打采。
“那就是有心事了。”陳麗麗曬笑一聲,“你家秦青這麼能幹,你什麼都不用做,還沒有孩子,就在家享福,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你還有什麼不順心的啊。嘖嘖,瞧你這小臉憔悴的。”陳麗麗說著,忽然神秘的湊上來,在王彩雲耳邊輕聲說,“是不是因為那個小妖精啊?”
王彩雲沉下臉白了陳麗麗一眼,陳麗麗無辜的聳聳肩,並不怕王彩雲生氣。
秦青在外麵養著一個情人,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那小情人來自四川農村,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年輕,才不過二十一歲,在秦青的公司做出納,說不上多漂亮,但是絕對青春,青春的就像七年前也同樣二十一歲的王彩雲一樣,而這青春就是換取金錢最好的資本。
吵過鬧過,最終卻還是無奈的默認了他那小情人的存在。王彩雲舍不得離婚,不是舍不得秦青,而是舍不得這舒適的生活。秦青也不會離婚,不是舍不得王彩雲,而是知道野花最終都是養不住的,可以欣賞,可以采擷,可以蹂躪,但一旦養在家中,難免會招引很多狂蜂浪蝶。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隻要秦青不提離婚,不把那小妖精往家裏帶,王彩雲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而現在,卻憑空冒出來一個更嚴重的威脅!年輕的軀體會漸漸老去,終有一天,秦青同樣會對那個小妖精失去興趣。而今天那個妖媚的女人不同,王彩雲一看就知道,她能令所有男人都心甘情願的死在她的欲裏。
“唉!”王彩雲不禁歎了一口氣。
“想開點吧,男人都是這樣的,吃著碗裏的占著鍋裏的,慢慢玩膩了,他就回心轉意了,隻要不離婚,他最終還是你的男人!”陳麗麗幽幽的說,不知道是在安慰王彩雲,還是在安慰自己。
“不,這次不一樣。”王彩雲眯著眼睛出神的盯著窗外的虛空,“這個女人,不同尋常。”
“什麼?難道他又有了另外一個女人?”陳麗麗假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假裝詫異的問。
“不,那女人不是人,隻是一個變成人的魔鬼。”王彩雲再次否定說。她迷離的眼神深邃到一片虛無。
那個女人,隻是有秦舞的外表,卻有魔鬼的靈魂,王彩雲想,自小跟秦舞一起長大,直到秦舞上了大學,不經常回家,才慢慢斷了聯係,後來又嫁到秦家,做了秦舞的堂嫂,對秦舞不可謂不熟悉,而現在,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徒有秦舞的外表,卻絕不是秦舞,她跟晚上出現在她家院子裏的詭異魔鬼,絕對脫不了幹係。
“那個女人是誰?”陳麗麗明知故問。
王彩雲瞟了陳麗麗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你何不去問你家陳河。”
陳麗麗的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頭頂,她漲紅了臉,手中尖利的織針一下子紮到了手指,血珠很快滲出來,染紅了灰色的毛線,陳麗麗卻渾然不覺。她艱難的張口:“你,你怎麼知道……”
“隻要想知道,這個世界就不可能隱藏住任何秘密。”王彩雲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你難道不知道全村的人都在暗中窺視這個奇怪的女人嗎?”
陳麗麗漸漸平靜下來。指尖劇烈的疼痛終於傳來,她急忙跟王彩雲要了一塊創可貼包住手指,她想了想,對王彩雲說:“今夜,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