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從前到以後,一夜間擁有,誰說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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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到1992,五年,一場時光的考驗,時間不長,沒有海枯石爛,時間不短,勝過曇花一現,但足以讓青澀褪去撐起西裝、足以讓激情冷卻,感情沉澱。五年。
    ——題記
    在這五年裏,我輾轉,我‘流浪’,我改變了許多,也明白了許多,時間讓我遺忘一些東西,更讓我明確自己,第一次見明明的感覺不但沒有隨著時間消失,反而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刻骨銘心。在和朋友聊天時我總會不經意中說起關於他的話題,然後從他們的嘴裏了解關於明明的消息,在我看來這是隱秘而偉大的,也會在電視前收看那些提到他或隻是用他來做噱頭的新聞,想見他想和他合作的念頭越來越強烈,1992年,對於我來說是足夠幸運的一年,那一年,明明所在的達明一派解散,在圈內引起很大的轟動,粉絲的拒絕接受,媒體的各種圍堵,當時的娛樂頻道都是關於他和組合的話題,圈裏的人都在猜測著他的下一步。
    而那個時候我正在羅大佑的公司——音樂工廠裏當創作總監至總經理,我和羅大佑也討論過明明,共同的想法便是:達明一派的解散,必然會給組合的倆個人帶來一定的影響,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也許被組合限製的機會在個人以後便可以抓住,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明明必須是一個歌手,但在達明一派之前他們沒有簽約任何公司,所以達明解散以後明明必須要找一個唱片公司簽約,來支持自己的歌唱事業。在空暇的時間裏,我也會想明明會不會簽約音樂工廠,然後也隻是想想,在當時有很多好的唱片公司,明明的實力很高,應該有很多公司爭著想要簽約,不是說當時的音樂工廠的實力不夠,而是我沒有怎麼奢望會和他一起工作,直到他來這裏找羅大佑簽約時,我才確信自己真的成為幸運,繆斯女神站到了自己的肩上。
    明明來簽約時我不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而是在簽約之後,那會兒我正躲在房間裏寫歌詞,思緒有點的堵塞,早期的歌詞我隻以廣東話來填寫,為增強聽覺效果,其作品每句的最後一字多為押韻,所以一段歌詞往往要改上好幾遍,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紙,稍有一點煩躁的我,在聽到有人敲門時,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間,喊道:“進來”,好在房間並不大,還沒有帶上眼鏡的我,依然能看清跟在羅大佑後麵的明明。
    羅大佑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紙,笑了笑,拍了一下拍我的肩膀,往後指了指明明說:“新盟友,黃耀明”。
    我慌亂的帶上眼鏡,想用手理理被自己揉壞了的頭發,抬起手後我才想到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很奇怪,然後便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也許明明看出來了,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上說,微笑的說:“黃耀明,很高興認識你”。
    被握住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手心裏都是汗,禮貌的回握了一下,我有些緊張的說:“林夕,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托平日裏的福,我的不自然被理解成對陌生人的不習慣。
    羅大佑以為我是對明明陌生所以有一點局促,所以向黃耀明解釋說:“林夕一見人就那樣,等熟了以後就不會了,你別介意”。
    鬆開握住的手,我稍稍的往後移了一小步,趁兩人在說話沒有注意自己,我小心的擦了擦手心裏的汗,往上推了推有一點滑落的眼鏡,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明明。
    明明把一隻手插到褲子的口袋裏,看著羅大佑笑了笑說:“放心了,不會的,我看起來像是小氣的人嗎?”說到後麵那句話時視線卻是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沒有想到會和明明的視線對上,待反應過來後,我微紅著臉低下頭,用肯定的語氣說:“不像”明明你怎麼可能會是小氣的人呢。
    沒有想到我會用這麼肯定的語氣來回應一句玩笑話,兩個人都有一些吃驚,羅大佑哈哈笑了幾聲,把快要尷尬的氣氛蓋住了,視線掃過我和明明問道;“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麵嗎?”。
    明明想了想回答道:“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見林夕“。
    我想開口對羅大佑解釋說:不是,在這之前我們見過彼此,但聽到明明的話後,我選擇咽下到嘴邊的話,想想也是,那一次見麵你和我都不是主角,有怎麼能算的上是第一次見麵呢。
    羅大佑擺了擺手說:“無所謂,反正以後成了同事,你們一天會見到對方好幾次”。
    我點了點頭,認同羅大佑的話,是啊,在以後我們會常常見到對方,會成為朋友,甚至是一生牽絆的人,羅大佑向我打了一聲招呼說:“我帶黃耀明熟悉熟悉我們這裏,你要不要一起來”我拒絕了,等明明和羅大佑出去以後,我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剛才沒有想通的思路,現在來了靈感,拿起筆我繼續填詞。
    在以後,我們理所應當的熟悉起來,我們在一起錄音,天越黑,明明的聲音越亮。等錄完後,我們有時候會吃一點宵夜,就這樣聊下去,時間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奔跑,很容易就看得見天色由暗變白,我從未有過寫日記的習慣,但與明明在錄音房的幾十個日日夜夜卻可以隨手寫下幾百字至幾萬字不等。
    從前到以後,一夜間擁有,誰說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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