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舊城往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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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個像你的男生。
    今天我看到一個很像你的男生,在籃球場上,他旁邊站一個很像你女朋友的姑娘。
    西北,我以為我真的忘記了。
    當現實活生生的擺在我麵前的時候,心還是抽搐了下,仰頭把眼淚逼回去,告訴自己真的忘了。
    喜歡你了好多好多年,忘記你也用了好多好多年,可忘記你卻遠遠比喜歡你用的時間要久很多。
    西北,你還好嗎。
    〈2〉忘了嗎。
    聽了一首你聽到會流眼淚的歌。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你,你的樣子在在腦海裏開始慢慢模糊,我記不清你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記不清你側臉是不是比彭於晏好看,甚至記不清你發型是高還是低。你看,你離開我太久了。
    我在一個南方的小城,過著散漫的生活,懷念北方的風,北方的城,北方城裏的人。
    當許嘉禾打電話跟我說你要結婚的時候,我正喝著一杯涼白開,生生的就變成酒卡在嗓子眼,辣得我直掉眼淚,許嘉禾後麵說的話我都聽不見了,隻知道你下月十六結婚,新娘不是跟你一起同甘共苦的那個姑娘。
    許嘉禾跟我說,秦楚楚,你不會那麼沒出息還沒忘吧。
    如果是五年前的我一定會抱著他哭的死去活來,可是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秦楚楚了,我隻是在電話裏開玩笑,怎麼會,我現在過的比以前好一萬倍,他算什麼。
    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許嘉禾說,秦楚楚,如果你真的忘了就去參加他的婚禮吧,他讓我邀請你去的。
    我吞吞吐吐推脫可能沒時間我很忙的。
    許嘉禾很正式的跟我說,秦楚楚,別說了,下個月我陪你一起去。
    〈3〉北方小城裏的人和事。
    在西北婚期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許嘉禾一個人從北方跑到南方小城來看我,說正好可以一起去參加西北的婚禮。
    我和許嘉禾和西北是初中同學,三個人那時候一起上課一起翹課一起打遊戲一起唱歌一起吃飯,我以為真的可以一直這樣一起下去,可是當升入高中林明月出現的時候打破了我們的關係。
    有一天我們三個在籃球場,西北和許嘉禾對打,我抱著球衣觀戰,林明月走過來和我一起觀戰,她喊西北加油。
    小女生的嫉妒油然而生,我開始喊的比她更大聲,不過愛情不是誰更努力就能得到的。
    等他們打完比賽,西北跟我們介紹,林明月是他的同班同學。
    高中不同於初中,我們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級,認識了不同的人,也決定了走不同的路。
    那個時候林明月是校花級的美女,想必是個男生都偏愛那一種吧,慢慢的西北不與我們同行,隻有我和許嘉禾做以前三個人會做的事,完成以前說過的夢想,也許他連過去說過什麼夢想都忘了吧。
    我記得他說過他想要去到南方小城過那種淡然慢節奏的生活,所以在高考誌願填報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寫了南方,而許嘉禾也就因為我那句喜歡北京填了北京的大學,西北則選擇和明月一起去了更北的城市哈爾濱,因為林明月喜歡看雪。
    轉眼之間我們都大學畢業一年了,許嘉禾找各種理由來看過我五次,我說過喜歡的北京我卻一次沒有去過。畢業後我選擇留在南方,許嘉禾多次跟我說想來南方和我一起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讓他放棄他也熱愛的北方。
    我和西北自高中畢業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高中畢業的那個夜晚,我借著酒意大膽的跟他說我喜歡他了六年,從初中到高中,可是誰知道那個時候驕傲如她的林明月當場潑了我一臉的酒。西北攔住她說我醉了。林明月笑著問我,醒了嗎。
    後來許嘉禾帶我走出了那個房間,我想我和西北可能永遠都不會回到以前了。
    〈4〉再見了西北。
    在西北婚期還有一天的時候,我帶許嘉禾逛遍了那座南方小城,吃遍了所有好吃的小吃,許嘉禾說,秦楚楚,你看我多適應這裏的生活,我真的喜歡這座城市,我過來陪你好不好。
    我堅持了五年不讓他來,可是最後卻說好阿。在我們趕去西北婚禮的路上我發燒發的嚴重,許嘉禾堅持讓我去醫院,我說,不要,我要去參加西北的婚禮。
    西北的新娘不是那個愛了他六年甚至更多年的我,也不是陪他一起走過最好的年華的林明月,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南方姑娘,她說話有著好聽的鄉音,她笑得時候有著甜甜的酒窩。說實話她沒有林明月漂亮,充其量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可是就這樣,他們要結婚了。
    在婚禮上,許嘉禾牽著我的手,他說楚楚,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那個時候西北正牽著新娘的手站在舞台中間,牧師問新娘,你願意和他攜手共度餘生嗎,新娘甜甜的聲音說願意,我說好。
    那天西北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很多酒,許嘉禾說送我回去的時候,西北走過來,敬我們一杯酒說,楚楚,嘉禾,謝謝你們能來。許嘉禾把我的手握的緊緊的,我看著西北,我終於記住了他是雙眼皮,短短幹練的頭發,側臉比彭於晏還要帥氣,同時我也忘記了他的模樣。
    我走的時候跟他道別,我看見新娘挽著他的手臂,我說西北,再見了,真的再見了。祝福你找到你歸屬的南方。
    〈5〉為了自己活著。
    參加他婚禮回來以後,我發了一個月的高燒,醒來就看到許嘉禾守在我身邊。我說,陪我去回去吧,那個原本屬於我的城市。
    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一起回了北京,我開始慢慢習慣那種快節奏的生活,我在當年自己夢寐以求的城市生活,不再為別人而活。
    有一天我在某個超市遇到林明月,她和我問好,我也隻是釋然的笑笑,她提到西北,說他們分手是因為西北愛的是一個在南方的北方姑娘。
    那個時候許嘉禾拿著一對紅色的枕頭問我這個好不好,我說好。我和許嘉禾要結婚了,我邀請林明月來參加,她笑笑說一定會去。
    〈6〉後記
    無論是西北還是林嘉禾或者林明月,我想我們都已經從愛情這場漫長的戰場中走下來了,都沒有陣亡。這便是青春就給我們最好的禮物,成長。
    順便說一下,我和許嘉禾的婚禮在下個月。
    當然,我邀請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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