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沐流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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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流雲住所用早餐,發現他不再,感到很是意外,因為他平時不管山莊生意再忙,都會陪我用完了早餐再走。難道莊裏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就問旁邊正在用餐的靜姨:“靜姨,沐哥哥到哪裏去了,為何沒有來用早餐?”
“落落,你沐哥哥他——唉!還是跟你說了吧!”她歎了口氣說:“今天是他的生辰,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不喝,也不出門,這孩子真讓人心疼。”
“為什麼呢?過生日應該是件很高興地事,沐哥哥為什麼會不開心呢?”
“因為他的生辰,也是他母親的忌日,你說他怎麼能開心得起來?”靜姨傷感地說。
聽了靜姨說的話,我很是震驚!難怪從未見到過流雲的母親,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這倒是為何?帶著疑惑我問靜姨:“沐哥哥的母親是因為生沐哥哥時去世的嗎?”
“是呀,流雲這孩子命苦呀!一出生就沒有了娘。他的母親自幼就患有心疾不治之症,根本就不能生孩子,可是為了他,還是拚盡性命將他生了下來,撒手而歸!所以他總是認為,他母親是因為生他才去世的,很是自責!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將自己關在他母親以前住過的屋子裏一整天不出來,真是苦了這孩子啦!”
“靜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沐哥哥太可憐啦,我想去看看他!”帶著哭腔說。
“好吧,落落,你去也許能開導開導他。我看你跟他很是投緣,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那麼體貼關心過,可見他待你是不同地,也許你說的話他會聽,但願能打開他的心結。”
我隨著靜姨來到流雲所在的房前,敲了敲門。“誰呀!”流雲說道。
“沐哥哥,是我,落落。”
“進來吧。”
“進去吧。”靜姨說道。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因為四麵窗戶緊閉著,房內光線有些暗。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流雲跪在房間的長條案前,條案的上麵掛著長長的一副畫。因為光線太暗的原因,隻能看個大概輪廓像是一個人物畫像。
“沐哥哥,你是怎麼啦?將自己關在房內,不吃也不喝?落落很是擔心!”
“落落,我問你,子欲養而親不待,何其悲哀!我是真的不孝,我的出生之日卻是母親的受難之日,是我害死了母親。落落,你知道嗎?一個孩子從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是何等的悲哀!小的時候,看到別的孩子有娘親疼,父親愛,是多麼的羨慕呀!而我隻有舅舅和師傅,雖然靜姨也很疼我,可是,她對我就像是對待小主人一樣的尊敬和照顧!我多希望她能像親生母親一樣,能在我調皮、頑劣的時候,訓訓我,或者罵我幾句,打我幾下!沒有距離感,這樣才像真正的母子關係,可惜她畢竟不是,終歸代替不了我的親生母親!”他傷感地說。
“沐哥哥,我明白,我都明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娘親不是你害死的,她是本身就患有心疾不治之症,根本就不能生育。可是她因為愛你,所以才不惜生命生下你,這是她的選擇不是你的錯,想想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生下你的那一刻,她肯定是帶著遺憾走的,因為她不能看到你長大成人。如果她地下有知,若是知道你這麼多年來糾結於此,不開心,她會很難過地!”
“落落,你怎會明白我的這種感受,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念她嗎?出生以後,我就沒有見過她,想她的時候隻能看著這幅畫像,開心不開心的事也隻能對著這幅畫像說,是多麼的孤助和無奈呀!”說完他用火匣子點亮了燈燭,頓時房間亮堂了起來。隻見堂屋的正廳掛著一幅畫像,我一眼望去,頓時被它吸引住了。
隻見圖上畫著一幅美人圖,她身著白色紗裙,身形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手拿一枝紅梅,麵帶微笑,恬靜而美麗。姿容可謂是傾國傾城,病若西子美三分,難怪流雲能有如此相貌,原來有一半是得他母親真傳呀,我在心裏驚歎道。
“看到了嗎?落落,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沐哥哥,你娘親不光長得很美,更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你應該為之感到幸福。是她用生命的代價,賦予了你寶貴的生命,你若不珍惜開心好好地活著,怎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也枉負了她的一片愛子之心。”
“落落,你說得對。哥哥錯了,今後我會好好地生活,才不辜負她用生命為我換來的這一切!”
“沐哥哥,今天是你的生辰,落落想陪你一起過,可以嗎?”
“可以!落落我還想請舅舅、師傅、靜姨在一起吃一頓飯。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我想借今天這個機會大家聚聚,也熱鬧一下氣氛,你看行嗎?”
“好呀,我舉雙手讚成!沐哥哥,你快去請他們,剩下的一些事交給我好了。”
“那辛苦你了,落落。”他說完走出了房間……………………
人到齊了。我親手烹調的菜肴一一端上了桌:葷菜有西湖醋魚、水煮肉片、酸菜魚、涮羊肉、回鍋肉、香辣蟹、炸雞排、杭椒牛柳等;素菜有油燜茄子、蒜泥空心菜、酸辣土豆絲、涼拌西紅柿、涼拌黃瓜涼拌海蜇絲等一些現代菜。
“好徒弟,今天真是讓師傅大開眼界呀,這菜燒得真好!今天又可以好好地美餐一頓啦,看到美食我就嘴饞。”說完夾起一塊香酥雞排吃了起來。
“嗯,味道確實不錯!”一穿青色綢衣中年男子說。
“舅舅,她就是落落,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個調皮、頑劣的小妹妹。”流風笑著說。
“你就是落落?小姑娘,有些意思,難怪風兒老是喜歡在我麵前常提起你,還真是嬌俏、可愛的一小美人!”他笑著說。
“是呀,莊主,落落小姐乖巧又懂事,我們莊裏的人都喜歡她。”靜姨說。
“雲兒,你今年也有十八了,也該訂一門親事了,不知可有中意的人嗎?”
“舅舅,我年紀尚輕,暫時還沒有成家的打算,目前隻想把我們的兵器生意做大做好,不作他想。”他望了望我說。
“舅舅是想看到你,能早一點成家立業,我也好給你九泉下的母親有個交代。我看這位落落姑娘就不錯,不如早定下來,以後給你做老婆如何?”他一本正經道。
“舅舅,落落她還小,過兩年再說,還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呢?”他說這話時有些臉紅了。
“落落,你同意嗎?如果同意,舅舅我就做主為你們定下這門親事,你看如何?”他看著我和藹地笑著說。
“啊!舅舅,我還小著呢?今年才十三歲,定親嘛,為時過早,以後早說,吃菜、吃菜!舅舅你嚐嚐我這道涮羊肉做得如何?”打著哈哈道(自己猜測的年齡)。
“沐老弟,喝酒,喝酒!其實我看他們郎才女貌確實般配,等落落再過幾年,長成大姑娘了,若是他們情投意合再給他們完婚也不遲。”
“蕭大哥,就怕夜長夢多呀!想當年,家姐和你若是早些成婚,也不會落下勞燕分飛的結局了。”
“沐老弟,當年的事我早就看開了,這事隻能說是天意弄人,我們是有緣無份呀!想當初,如果不是那人強娶豪奪,恐怕我和雪瑩早在一起了,也就不會有流雲這好孩子啦,其實能跟流雲這孩子生活在一起,看著他長大,我已經知足了!”
“蕭大哥,當年這事是我們沐家對不起你,家姐那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
“師傅,你說什麼強取豪奪,是什麼意思?你們說的那人,難道是我從未謀麵的父親,請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流雲,你還是別問了。關於你的身世等你成家立業之後,我們自然會告訴你。因為在這之前,我和你舅舅曾經答應你母親,在沒有娶妻生子之前,一定要信守這個秘密不說出去!”
“有什麼秘密那麼重要,還非要等我娶妻生子之後才能說?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你們可知道,我多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我是誰的兒子呀?”
“流雲,關於你的身世,請你不要怪舅舅和你師傅瞞著你,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到時你就會明白,我們為什麼會這樣做,也會明白你母親的一片苦心了。”
“好吧,你們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多問了,舅舅、師傅來我們喝酒吧?”說完,端起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好,來,我們大家幹了!”他們也端起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新鮮剛出爐的蛋糕來了。”我將自己親手做的插滿點燃蠟燭的蛋糕端了上來。
“這是什麼呀,落落?”流雲驚奇地問道。
“這是蛋糕呀!在我們的家鄉,凡是有人過生日,都會做蛋糕來慶祝,來,沐哥哥!閉上眼對著蠟燭許個心願,然後再將它們吹滅,它們會讓你達成心願地,很靈驗,你試試看?”
他在我的指引下,閉上了眼,合閉雙手許了願。然後我一起共同吹滅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