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偶遇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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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了一會兒,深呼吸了兩口之後拍了拍悶油瓶:“我們走吧。”他看了我一眼,沉默著點了點頭。
悶油瓶告訴我,我暈過去大概隻有十分鍾不到,所以甬道還是維持著本來的樣子。我們沿著甬道往深處去,走了一段就看到滿地都是紅綠相間的東西——綠色的是密洛陀,而紅色的,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我捏了捏手上的摸金符,小心把它收好。
一種奇怪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好像我現在才清楚意識到,胖子已經死了,而就是這種意識,卻讓我的心情完全沉澱了下來。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
不知道是因為甬道太長還是因為我們一直持續往前的行為太單調,感覺上我們兩個人走了約莫有兩個小時了,還是沒有到頭的意思。
“這感覺不對啊,是鬼打牆了?”忍不住皺眉問。悶油瓶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否定還是表示不知道,然後就看他把手按到牆麵上,停了一會兒道:“繼續走吧,應該快到了。”
果然跟悶油瓶說的一樣,我們往前又走了約莫十來分鍾,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我打著手電一看,瞬間有點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我們居然這麼簡單就到了那個中心石室。
不過我總覺得這裏看上去有哪裏不對。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們不做停留的直接往石室正中的石柱走去,石柱上的“四瑞獸”陰刻裏,並不是悶油瓶之前放上去的三樣東西。
“你見過這裏嗎?”我問。悶油瓶搖頭說:“我以為青銅門後麵的結構我已經摸清楚了,但這次我們碰到的機關我之前都沒有發現。”
悶油瓶對機關的擅長程度也不用我多做贅述,既然他這麼說,那就隻能說,青銅門的製造者確實是高手中的高手,或者他正是利用了一些人的心理,用了某種手段讓人以平時的方法查不出來。至於是什麼方法,可能簡單可能複雜,反正我們一直到了最後都沒有機會弄清楚。
雖然我們已經知道,守護青銅門的約定和老九門之前的某些事情有關,但是這青銅門是在老九門之前早早就存在的。這青銅門的主必然是個資力雄厚的人,但他應該不會閑著沒事幹刻意製造這這樣兩個相同的石室,而且相比之下,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個石室顯然要更難發現一些。
我看悶油瓶的臉色,估計他也覺得事情不對頭,直接問:“小哥,你覺得哪個會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去驗證。”悶油瓶低聲道。
既然沒有辦法驗證,那我們現在麵對的情況就尷尬了。雖然說這個石室更難發現一些,但是,另一個石室是在青銅門的深處。假設這次我們碰上的這些機關是關係到人數的,那麼也就是說,隻有當人數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碰上這種空間轉換的機會,那麼,我們眼前的這個石室就很有可能隻是個障眼法;反之,如果青銅門的主人隻是純粹的想要阻止能夠深入青銅門的知情者,那麼,另一個石室就可能是假的。
我下意識搔了搔頭發:“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去看一下這個墓室,你在這裏等我。”我點了點頭:“你小心點。”悶油瓶應了一聲,往石室的深處走去。
上次因為我一心惦記著悶油瓶,所以根本就沒有心思好好觀察那個石室。現在站在原地等悶油瓶,我跟著他的背影用手電照著,才發現往石室的裏麵走,放著很多接近兩米高的青銅鼎,和我們之前在和田那邊的墓裏看到的很像,但規格完全不同就是了。
其實這整個石室本身也不是特別的大,也可能隻是因為在這有限的空間裏放了很多的大型青銅鼎,人站在一個點的時候能看到的範圍就顯得非常有限。悶油瓶繞到青銅鼎的後麵就我就看不太到了,隻能偶爾從鼎和鼎之間的縫隙看到他的身影和他的手電的燈光。
看了一會兒,我總覺得自己這種一直盯著悶油瓶的行為跟變態跟蹤狂有點像,果斷收回手電打量起我們進來的那個方向。
我們進來的那個甬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我們在的這個石室又變成的另一個密室,我隻能在心裏默念著,希望在天上的某位神靈能夠聽到我的祈禱,別讓我們在這個密室裏再遇到跟上次一樣的情況。
想到上次的情況,我就想起來,我還沒有問悶油瓶之前的昏迷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這,我就轉過身去往悶油瓶那邊看,悶油瓶的身影從鼎之間的一個縫隙移動過去,看樣子快檢查完了,我剛想開口叫他,定睛一看,他的身後居然還有另一個人!
因為光線不足,我沒辦法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倒是身影讓我覺得有點眼熟,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我一邊在腦子裏搜索和這個人身形相近的人,一邊把手電的光調暗了小心朝他們那邊過去。
悶油瓶被一個青銅鼎遮住了,可能是在後麵檢查什麼,而另一個人剛好就站在鼎的間隙那邊。這情況有點奇怪,悶油瓶這人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要換成平時,這人跟他的這個距離,早就被發現了。現在這種情況,可能是悶油瓶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也可能就是這人的身手和悶油瓶差不多,並且善於隱藏自己的動靜。而加上“身手和悶油瓶相近”這一條信息,在聯係這個身形,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這人是小花!
我的第一反應是出聲叫他,但是這些年鍛煉出來的對危險的直覺阻止了我。如果這個人是小花,他為什麼要這樣跟在悶油瓶後麵?難道他們剛剛在青銅鼎後麵已經見到麵然後是在一起勘察?但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啊,而且我剛剛手電的光那樣直接照到他,照我對他的理解,他應該至少會出聲跟我打聲招呼。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子彈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用完了,不過就算沒用完我也不可能對小花開槍,我隻能把手電筒關掉,在手裏攥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待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循著悶油瓶的手電光慢慢移動。
不過還沒等我真正靠近過去,悶油瓶已經撲了上去,兩個人瞬間交起手來。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經常能看到兩個大俠交手,動不動就是飛簷走壁,那會兒就覺得這演員威亞吊得也怪辛苦的,而現在我眼前的這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輕功水上飄的內力,動起手來卻幾乎腳不沾地。
悶油瓶利用青銅鼎之間的間隙限製了小花的長棍的使用,同時還利用青銅鼎做各種高空翻越的動作,幾套行雲流水的攻擊下來,最後一下下去,小花就被打暈了。整個交手下來,就連我都看得出來,小花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感,完全失去了他之前的靈動感。
悶油瓶一手攙扶著他往我這邊過來,我忙上去接了把手,問他怎麼回事。“他可能被什麼東西控製了,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就躲在那後麵。”也就是說悶油瓶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所以才會讓我站在原地等?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對於他這種習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瞞你,隻是怕有什麼問題。”他頓了一下又說:“跟他交手我有把握。”我有點傻眼,心想要是我們的解當家聽到這話,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悶油瓶告訴我在青銅鼎那邊什麼都沒發現,這下子我們也沒其他辦法了,隻能等小花醒過來再做打算。
把小花安頓好,我才有機會問悶油瓶:“小哥,之前的毒是不是沒清幹淨?”悶油瓶頓了,動手把手上的繃帶拆開。傷口看起來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難道他之前的昏迷和這個傷沒關係?悶油瓶好像看出了我心思,不等我問就回答道:“之前的毒確實沒清幹淨,我沒想到會那麼厲害,不過現在沒事了。”
我心裏犯嘀咕:你丫哪次說沒事是真的沒事的?不過想歸想,我也沒再說什麼,我們趁這個空當啃了幾塊餅幹,包裏吃的東西本來帶的就不多,現在加上小花,大概隻能撐一天時間,也不知道接下去還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