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初見少年(少年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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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好好照顧自己,我去山上砍柴了!有什麼事記得找碧玉!”少年走在山間小道轉身向茅草屋前的平凡婦人道別。
婦人慈笑地望著自己兒子,喊道:“誒!記得早些回來,別走太遠!要小心!”
“知道啦!”
都是一些平常的家話,卻透露出家庭中親情的溫馨。
這對母子居住在山腳下的一個村子裏,遠離山外的戰亂,安定地過著日子,就像陶淵明所寫的《桃花源記》,村子也因此叫做“安定村”。
碧玉,是這對母子的鄰居,一個想著到外世闖蕩一番,行俠仗義的丫頭,用現代語來說就是“女漢子”一位。
“伯母,卿淵哥又去砍柴了嗎?”少年前腳剛走,一個少女就向婦人走了過來,一身灰色布衣,黑發用青繩緊緊地栓在腦後,一張算不上傾城的容貌,在同齡人間卻是一個佳人。少女望著少年遠去的方向嘟仰著小嘴,小聲埋怨道:“真是的,又不帶我去!”
婦人撫了撫她的頭,調笑著說:“碧玉啊,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該找個人家把你嫁了!”
碧玉明顯地愣了一下,而後低下頭,眼眸裏盡是失落,後又望了望那個方向,苦笑著出聲:“可惜我喜歡的,不一定會喜歡我。”
少年拿著鐮刀砍掉前麵的荊棘雜枝,生了繭的手扯開那些挨路的植物,有時候碰見熟悉的草藥便熟練地摘下來扔進竹筐裏,這種行為他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說是砍柴,實際上是砍柴順采藥。
撥開半米多高的雜草,少年的眼角在一片綠色中瞥見一抹白色。勿把頭轉過去,本以為會是山間的野兔或是白狐狸,可那“白色”給他的感覺卻不是動物皮毛的白色。
他潛意識地覺得在那綠意交錯的草叢裏,有著深深吸引他的東西。
他毫不猶豫地丟下鐮刀、放下籮筐,輕步走向那一抹差點被綠意掩蓋了的“白色”,好奇已經充斥了他的大腦,讓他隻想著一探究竟。
他小心地在“白色”麵前蹲下,輕輕撥開草葉。
那一抹“白色”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姑娘,隻及胸黑發,且發尾微卷;一張看似平凡,卻又有著難以言表的氣質的臉,微斜的流海遮住了右眼的一半;而那一抹白色則出自她的長裙,白色紗裙。
身體在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證明了她還活著。
少年有些微紅了臉。不由得用自己生滿繭的手在女孩紅潤的臉頰輕輕觸碰了一下。隻是他不知道,他對這個陌生女孩的戀意已經紮了根。
少年把她背回山腳的村莊,一路上女孩都沒有醒。
“娘!救人!”回到家,少年有些驚慌地朝正在晾曬草藥的婦人喊道。婦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讓少年把女孩放到床上,婦人趕緊替她把脈。把完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是讓少年出去,又檢查了她的身子,才注意到這姑娘穿著有些怪異。
“沒什麼大礙,隻是被草割傷了幾處皮膚,一會便會醒過來。”婦人把自己的兒子叫進來,問道:“上山砍柴,怎麼會撿到一個姑娘?”
少年撓了撓自己短逸的頭發,如實地把剛才的情況跟婦人彙報了一遍。婦人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眸,覺得他沒有撒謊。又看了看昏睡過去的姑娘,輕歎了一口氣,喃喃道:“這衣著,恐怕不是我國之人。”少年也愣了愣,心裏莫名地覺得難受,些微頹唐地返回山中拾刀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