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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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向習慣早起的冬獅郎雖然比以往晚醒了兩個小時,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向身邊的人,依然睡得很香很沉。
小心翼翼的將被角給他掖好,然後便撐著手臂細細的看著他,看著看著,覺得不過癮,便伸出食指,慢慢的輕輕地描繪他臉部的輪廓。
當海川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雙泛著似水溫柔的碧眸,心房瞬間溢滿了一種東西,叫做幸福!
“親愛的,怎麼醒那麼早?”
“早?太陽都明晃晃地照進來了。”
“可是,我還很困啊,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表示我真的依然睡意滿滿。
“那你再多睡會兒吧,我先去隊裏安排點事情,待會兒再回來叫醒你,和你一起去祭拜奶奶他們。”
“親愛的不累嗎?我昨天晚上挺賣力的啊?”
冬獅郎嘴角和眼角都狠狠抽搐了兩下,他還敢提這事兒!這個混蛋昨天晚上可把自己折騰慘了,身體現在還酸疼著呢!
“我是總隊長,就算要休假,也得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才行。”
感覺到冬獅郎有黑化的趨勢,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準則,我理所當然地選擇了‘趨炎附勢’。
“那親愛的去忙吧,不過也不要太累了,如果事情實在太多的話,讓人來通知我,我也去幫忙。”
“這些事兒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就是了。”怎麼可能讓身體本來就虛弱的人來幫忙?
“親愛的,我的身體是虛弱了一點,也算是白發蒼蒼,但我不是個年老體衰的人!處理文件這種事兒我還是沒問題的。”對於冬獅郎準備將我當九級殘廢對待的想法,我予以了強烈的反對,“我的身體會一直這樣差,心髒也時不時會疼,但是,卻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需要被當做菩薩一樣供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冬獅郎可不想跟他爭論,否則最後自己極有可能被他給說服了,“我會很快回來的,多睡會兒,知道嗎?”
“了解,老婆大人!”
“滾!”
看著海川再次睡著後,冬獅郎才輕輕起身離開。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靜靈庭,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將需要安排的事情安排下去,本來是想讓亂菊將累積的文件都給處理了的,卻發現,亂菊難得勤快了一回,很是自覺的將文件都給處理了。
“總隊長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怎麼不和海川多呆呆?”亂菊一臉的戲謔。
“他現在還在睡覺,我得在他睡醒之前趕回去,亂菊,這幾天隊裏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兒,就不要來找我了。”
“了解,總隊長!”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自己能夠為他們做的也就隻有這一點了。
以比預計所花的時間少很多的時間,冬獅郎回到了秋原宅,看到海川還在熟睡,不敢再讓他多睡,畢竟早飯還是要吃的,便將他給叫醒了。
吃過早飯後,冬獅郎先打開海川的收藏室,讓孩子們進去參觀了一番,並取出了兩件當做禮物的玉如意和財神像交給秋原晴,之後,兩人便拎著阿晴準備好的祭拜用的東西,以及給他們準備的中午的便當,前去拜祭那些故人了。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兩人便去休息了,畢竟海川今天在外麵轉了一天,身體虛弱的他著實有些累了。
臨睡前,冬獅郎向阿晴吩咐道:“你爸爸今天很累,明天可能會睡得久些,所以,明天稍微遲一些走。”
“嗯,知道了,爹爹,您和父親好好休息。”什麼事兒都沒有父親的身體健康重要。
第二天早上,當海川和冬獅郎醒來的時候,已經要臨近午時了。
“父親,爹爹,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咱們這就啟程?”看到兩位父親終於從房間裏出來,一早就等候著的阿晴上前請命。
“啟程吧。”
於是,三輛比較豪華的馬車緩緩地從秋原宅起步了。
秋原朗一家人坐在最前麵的那一輛馬車裏,畢竟,今天是去參加小春父親的壽宴,秋原晴一家則是在最後一輛馬車裏,而海川和冬獅郎便是在中間的那輛馬車。
馬車中,冬獅郎看著馬車中的布置,很是無語,“我說,你至於嗎?”
這家夥,昨天將收藏室打開後,愣是取出好些收藏,將他們這輛馬車布置的奢華無比,當然,是那種低調的奢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眼光看得出好東西的。
“當初,我收藏這些東西,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收藏,而是準備在你將來結婚的時候送給你當禮物的。”
聞言,冬獅郎微微眯了眯眼,“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在進入真央靈術院前就開始喜歡我的吧?”
我點了點頭,“是啊。”確實,我在接受悠遠之刃的試煉回來之後,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你的胸懷還真是夠寬闊的,收集這麼多好寶貝,隻是為了送給一個自己喜歡卻完全不知道你心意而去娶別人的人!”
“沒辦法,誰叫那個人就是親愛的你呢?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就算你完全不知道我的心意,但是能夠看到你幸福,能夠一直守護在你身邊,我就已經不敢有所奢求了……”不知不覺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自己,說實話,還真是有些佩服自己,那個時候還真是夠有胸懷和勇氣的。
看著陷入了回憶中的人,冬獅郎心中流過一絲疼惜,但卻溢出了更多的幸福,今生能夠遇到如此深愛自己的人,夫複何求?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我回過神來,看向冬獅郎,融化在了他的溫柔繾綣中,輕輕彎身將頭靠在了他盤起腿的膝蓋上,十指相扣,閉上了眼睛。
看著十指相扣處兩隻無名指上所戴著的一對晶瑩透徹的玉戒指,戒麵上沒有多餘的雕飾,隻是戒指內裏刻上了對方的名字,冬獅郎沒有控製住也不想控製笑容爬上臉龐。
這對戒指,是海川昨天在收藏室裏的一個暗格裏麵取出來的,據他所說,是他在六百多年以前特意請人定做的,即便知道無法送出去。
“親愛的,不要太感動哦~,我們的幸福才開始呢~”
“啊。”
等海川的呼吸聲漸漸規律下來,冬獅郎小心地換了個姿勢,輕輕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摩挲著手中的白發,低下頭,溫柔而堅定地印上了一吻。
荻原家離秋原家並不是特別遠,如果用瞬步的話,最多一個鍾頭就可以到了,不過,用馬車的話,就得花點時間了,所以,等秋原一家子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小姐,姑爺,你們終於來了!”一名老者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後,立馬上前,“今日有許多貴客臨門,待會兒你們都順著家主,想必家主就不會生氣了。”
“管家爺爺,讓您操心了。”小春感激地對老人笑了笑,但是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擔憂。
我和冬獅郎下了馬車,徑直往宅子裏走去,“走吧。”
“是,父親大人。”
走在小春旁邊的管家,看到自家姑爺以及姑爺的哥哥都很尊敬的跟在那兩個年輕人後麵,表示很不解,不是說姑爺的父親會來嗎?怎麼沒有看到?那兩位到底是姑爺的什麼人?
難怪老管家會有這樣的想法,沒辦法,看起來,海川倒是更像兒子,而冬獅郎雖然也近八百歲了,但延續了從小到大的發育遲緩,如今也隻是青年的樣子,沒有一點中年的像,更別說是老年了。
所有的來賓現在都聚集在一個院子中觀看舞劇,不過,當秋原一家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向他們行了注目禮。
在最前麵給人當陪同的荻原正業也回頭看向了他們,不過,臉色瞬間從諂媚變成了厭惡。
小春雖然感覺很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一聲父親,並向他介紹道:“父親,這兩位就是阿朗的爸爸和爹爹。”
“你開什麼玩笑!”荻原正業明顯不相信,臉上滿滿的質疑與慍怒,“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會是阿朗的父親?!”一個少年和一個青年居然會是一個中年的父親?
這是一般人都會有的反映,畢竟,任誰都會懷疑一個少年和一個青年會是兩個中年人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