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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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涅繭利的虛腔已經打開了,黑崎一護率先跳了進去,卯之花隊長也緊隨其後,我正要跟進去時,修兵開口了,“隊長,屬下也想去。”
我頓了一下,說了一句話後跳了進去,“記住,現在的九番隊隊長是我忘川。”
修兵瞳孔驟縮,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多猶豫也跟了進去。
跳入虛圈後,我的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黑崎一護對靈力的控製到底是有多糟糕啊?一條靈子路被他弄得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的樣子!
“我先走一步!”說了一句,我便利用空間轉移往前方而去,這時候,不是節約靈力的時候了!
看著瞬間就消失了蹤影的忘川,以及前方出現的一條整齊有致的靈子路,黑崎一護無語了,怎麼自己認識的人的靈力控製都這麼變態啊!
當我一步跨出虛腔的時候,顧不得關注局勢變化,立馬開始搜索冬獅郎的身影,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人時,心髒似乎瞬間停止了。
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哆嗦著伸出手探了探鼻息,當察覺到那生命氣息時,我突然有了昏厥的感覺,還有著心髒仿佛被碾碎了又瞬間愈合的感覺。
“太好了,冬獅郎,我馬上給你治療,一定要堅持住啊……”沒有發覺已經淚流滿麵,完全無視周遭的情況,全心全意的給冬獅郎治療。
在場的其他人本以為回來了一個幫手,哪知忘川居然直接無視了戰鬥,專注於治療重傷的日番穀隊長。
雖然治療同伴無可非議,但是,忘川並不是四番隊的人了,而且,還是隊長級別的,可是很重要的戰力啊!
正在大家腹誹不已的時候,虛腔中再次出來了三人——黑崎一護,卯之花隊長和檜佐木副隊長!
黑崎一護二話不說直接砍向了藍染,檜佐木修兵則找上了正在跟伯村隊長對峙的東仙要,卯之花隊長看了看情況,出現在忘川和冬獅郎旁邊。
“忘川隊長,日番穀隊長就由我來治療吧。”
可是,一心一意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一個勁兒地進行著治療。
這時,本來昏迷的冬獅郎終於悠悠轉醒,漸漸恢複了意識,當即便看到了流著眼淚給自己治療的忘川,想要伸手給他擦去淚水,但是身體不聽使喚,硬是連抬手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
“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聲音出乎意料的嘶啞模糊。
但我還是聽到了,滿眼驚訝地對上了那雙碧眸,對於他的調侃不顧,關切的問道:“冬獅郎,你終於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剛才真的以為可能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那種痛苦,真的太揪心了!
冬獅郎一愣,多少年了,已經記不清了,自從那日之後,這個人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過,當然也不可能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就算共事了這麼一段時間,一直都稱呼他為‘日番穀隊長’,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叫出,真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忘川隊長,日番穀隊長就交給我照顧吧。”卯之花隊長再次開口。
這次,忘川終於聽到了她的話,轉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冬獅郎,點了點頭,有卯之花隊長在,冬獅郎絕對不會有事的!
起身,向卯之花隊長鞠了一躬,“卯之花隊長,拜托您了!”
然後轉身望向藍染所在的地方,那裏,所有還能夠再戰的人都在拚命戰鬥著。
“都給我讓開!”
清朗的嗓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卻是真切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讓對戰中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動作,紛紛看向發出聲音的所在。
“藍染忽右介,是我的獵物。”語氣平淡而清冽,似乎隻是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樣,如果忽略那雙如同看死人似的黑眸。
“喂!忘川隊長,你……”
“我說了,他是我的獵物,誰都不準插手,否則,波及到你們,死了,可不要怪我。”邊說,一邊瞬步出現在了藍染忽右介的前方,直視著那個男人。
大家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不像是開玩笑的忘川,最後還是總隊長點頭了,“那就先交給忘川隊長處理吧。”
總隊長都認同了,那些雜碎也都收拾完了,隻剩下藍染忽右介這個最終大boss了,就交給忘川對付了,畢竟他也確實是生力軍,也是極少數沒有看到過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始解的人。
“忘川隊長很有自信嘛~”藍染並沒有率先出手,而是依然毫無壓力的看著自己前方平靜而立的少年。
我沒有回應藍染,而是看向了自家副隊修兵,“修兵,將酒給我。”
聞言,從離開屍魂界開始,就一直抱著日番穀隊長送給自家隊長的那壇酒的修兵,立馬將手中的酒壇給隊長送了過去,“是的,隊長。”
然後立刻退了開去,他可沒有資格打擾隊長的戰鬥。
接過修兵手中的酒壇,我並沒有立刻開封,而是看了一眼冬獅郎的所在,方才開封,濃烈的酒香倏忽間飄散而出,灌入了所有人的鼻中,讓本就嗜酒的人差點兒流口水。
“喲,忘川隊長不是在很多年前就戒酒了嗎?”藍染看忘川的行動很是不解,明明說要來去自己的命,可是至現在都還沒有行動,卻要喝酒?
“嗯,我確實是戒酒了,”自從當年發生了那件事兒後,我就真的再也沒有喝一口酒,“但是,我為誰戒酒為誰飲,你應該不清楚吧,我引以為傲的劍術——醉劍,除了一個人,大家都沒有見我真正用過,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吧。”
說完,我便將酒壇子放到了嘴前,咕嚕嚕喝了一大口,讚了一聲,“不愧是老爺子留下的最年久的紅纓釀!”
同時,我的右手握上了銘的刀柄,長刀瞬間出鞘,幽深的黑眸迷蒙中卻又帶著犀利的看向了藍染忽右介,“醉了……”
下一瞬間,藍染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前胸就多出了一條傷口!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狀況卻讓大家覺得這點驚訝根本不足以呆,因為之後忘川所用劍招是那樣的驚才豔豔!
一邊捧壇飲酒,一邊吟唱著醉夢曲,一邊灑脫揮劍的忘川,讓所有人都無法將他與平時的他聯係起來!
“紅塵醉,醉紅塵!
浮生夢,夢浮生!
紅塵一醉,醉解千愁!醉忘一情!
浮生若夢,夢演今生!夢衍來世!
今生情,來生何在?
今世緣,來世怎續?
一醉萬年,萬年一夢!
歎!歎!歎!
千杯不醉可奈何!
罷!罷!罷!
斷紅塵,了浮生!
一壺濁酒前世今生!
不飲那孟婆湯!
不醉!不醉!
醉了!醉了!
醉夢三生三世!
三生三世尋尋覓覓!
尋尋覓覓……”
他的劍招沒有固定的招式,似乎都是隨性而為,每伴隨著一句吟唱,便會揮出一刀,而藍染便會受一次傷!
就算藍染反攻,可都被似醉非醉的他給輕鬆一刀避過!
這就是獨屬於忘川的醉劍!
將酒壇中的最後一口酒喝完,我放開了左手,任酒壇從空中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然後將口中的一口酒全部都噴到了刀刃之上。
看著忘川這一動作的冬獅郎,知道,他這是要出最後一招了。
“你何在?”
伴隨著這最後一句,忘川將刀尖刺向了藍染忽右介的心髒,勝敗在此一舉!
“噗!”刀尖成功插入了他的左胸!
隨即刀刃也沒入了!
“藍染忽右介,我說過,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黑眸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下一瞬間便將刀抽了出來,退後了幾步看著藍染。
可是,藍染並沒有預想中那樣倒下,而是依然變態般笑看著自己左胸的傷口,然後看著忘川道:“忘川隊長的實力果然是非同凡響,這一套劍法當真是獨步屍魂界啊,如果不是命運更青睞我,說不定還真讓忘川隊長得逞了呢!”
我微微皺緊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的心髒在右邊哦~”餘音還殘留,藍染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了忘川的身後,鏡花水月砍在了忘川的右手上。
感覺到身邊的威脅,我雖然及時躲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是,右手卻是被砍到了,銘差一點就脫手掉落了。
“隊長!”
“忘川!“
“海川!”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呼出聲,尤其是冬獅郎,已經準備提上冰輪丸衝過去了,幸虧卯之花隊長拉住了他。
“日番穀隊長,我想,忘川並不希望你拖著重傷的身體去戰鬥。”
冬獅郎沉默,他何嚐不了解那個人?為了保護自己,那個人受過多少傷?又怎會看著自己重傷之下去給他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