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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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管身上的傷勢,一路逃回了宿舍,我終於喘了口氣,躲了他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為這次事件,真的是沒有勇氣出現在他麵前的。
“咳咳……”嘖嘖,被亞丘卡斯的一記虛閃直接命中,還真是有些疼啊,當時太過於擔心,忘記用空間隔離了。
將身上已經破爛的衣服換掉,吞了幾顆藥丸,緩了口氣,便提著自己的淺打,躍上房頂,繼續發呆中。
當年,難得一醉,將隱藏在心底的秘密揭露了出來,說了準備一輩子都不說的話,做了絕對不應該做的事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冬獅郎,一旦想到冬獅郎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喪失了所有的勇氣,第二天就臨時報名,插入了即將啟程的遠征隊進入了虛圈。
在虛圈戰鬥的時候,我從不用其他手段戰鬥,隻用劍術拚命,但奈何這條命實在是夠硬,愣是好好地活了下來,還順便將劍術練得更加爐火純青。
之後,因為實在是想念冬獅郎,便隨著第三批遠征隊返回了屍魂界,當然,沒有讓冬獅郎發現我回來了,也讓花太郎他們幫我隱瞞,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隱瞞冬獅郎,但都答應了我的懇求。
一直都有從花太郎他們的口中了解冬獅郎的事情,所以,盡管一直都沒有勇氣親自去看他,但對他的事情卻是全部都知道的,知道他還好好的過著每一天,每一次有遠征隊回來他都有去等待,說實話,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久後,花太郎返回了番隊,直奔海川新的宿舍,找到了在屋頂上的人。
“海川,怎麼辦?日番穀三席盯上我了!怎麼辦?”
看著花太郎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畢竟他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被冬獅郎盯上的。
“你隻要一直保持沉默就好了嘛,我請隊長幫忙遞交的到靈術院就職的申請應該已經批下來了,你隻要先拖著,等一拿到許可,我就立馬離開!隻要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我在哪裏。”很慶幸,之前就做了這個決定。
“哦?原來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啊……”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和花太郎齊齊打了個冷顫,周遭的寒氣撲麵而來,神啊,現在可是夏天的說!
“那個,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哈……”見到突然出現的人,花太郎立馬找借口逃走了,他可不想變成冰雕。
見花太郎逃走,在那雙冰眸的直視下,我也開始盤算逃跑路線,以我的能力,想逃走,沒有人能夠攔得住自己!
“你敢跑試試,我會一直追下去的,我現在可是重傷在身。”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回望了一眼,那眼中的堅定是不容置疑的,我默默歎息了一聲,跳下了房頂,邁步至他的麵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望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人,然後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這是總店我的私人酒窖以及收藏室的鑰匙,酒窖裏麵珍藏的是老爺子和我親手釀製的紅纓釀,以及我珍藏的一些陳年佳釀,收藏室裏麵是我這些年收藏的一些東西,我在酒窖和收藏室周圍設置了我的獨家結界,唯有這串特製的鑰匙才能進入,收下吧。”這是我在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本來是準備離開前讓花太郎轉交的。
“你什麼意思?”抱胸挑眉看著眼前的人,並沒有伸手接過去的意思。
“安心吧,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當然,我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你不用擔心。以後,就當你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一個叫做秋原海川的人出現過吧,好好的過你今後的每一天,能夠找到屬於你的幸福,一直一直往前走,莫要回頭。”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還真是心中在滴血啊。
空氣突然沉寂下來,兩個人都不再開口,沉默漫延開來。
許久之後,冬獅郎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你要放棄當年的承諾嗎?”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許久才壓製住心中的翻湧,“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到底還能夠再說什麼?
冬獅郎憤怒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人,“一句對不起,就想將過去的一切都給抹去嗎?”
“那你要我怎麼辦?”語氣微微上揚,泛著淺淡而不容人忽視的落寞與悲傷,“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你的身邊,還能夠在遠處守護著你,於我而言,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看到情緒明顯有一點失控跡象的海川,冬獅郎也沉默了,他也想起了海川對自己的異樣感情,要回到過去那樣的關係,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終於貌似平靜的再次開口了,“呐,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冬獅郎,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讓花太郎來找我就是了,收好鑰匙,祝你幸福!”
“然後……”
“再不相見……”
還有,無法再說出口的‘我愛你’。
說完,我就利用空間轉移,消失在了冬獅郎的麵前。
等冬獅郎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如果不是手中躺著的那一串鑰匙,真懷疑剛才的隻是一場夢而已。
“再不相見……嗎?”也許,自己這些年一直想要見到海川,隻是對當年他的不告而別耿耿於懷罷了,一直都告訴自己,隻是想要親口聽他說出‘再見’二字,隻是想要知道他平安,可是,如今聽到了,不僅僅是告別,而是更加決絕的‘再不相見’,雖然平安了,但卻會走出自己的生活,真的能夠釋懷了嗎?
日番穀冬獅郎突然搞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自覺無法對海川那樣的感情作出回應,可是,真的真的不希望他離開自己身邊!聽到他說‘再不相見’的時候,心中的那一抹疼是那麼的清晰。
‘日番穀冬獅郎,你何時變得這麼自私、貪心了?’
不管冬獅郎內心如何糾結,自從那日後,秋原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麵前了,聽花太郎坦白,果然是進入中央靈術院當老師去了。
花太郎並不知道海川和冬獅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一向最親近的兩人居然形同陌路,他心裏很是焦急,他希望他們能夠和好如初。
所以,在不透露海川強製他保證保密的事情外,所以,他決定對於冬獅郎的詢問,是有問必答。
可是,自從住院開始,冬獅郎卻絕口不提海川的事情,他就算是想要回答,也得人家開口問啊!
就算花太郎他暗示,暗示,暗示,再到明示,明示,明示,就差沒主動交待海川的情況的時候,冬獅郎終於在出院前一天開口問了一句。
“他……還好吧?”花太郎的擔憂,他何嚐不知道,隻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花太郎怎會不知‘他’是指誰?所以,立馬巴拉巴拉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說了出來。
對於花太郎講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冬獅郎總結出了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信息。
海川自從虛圈回來後,就一直滴酒不沾,戒酒了……
本來嗜睡的他卻總是一夜一夜的失眠,然後整夜在院子裏練劍……
平時用來睡覺的時間,幾乎都用來發呆了,或者繼續練劍……
“對了,不知道為什麼,海川將名字給改了,改成了忘川,讓我們都不要再叫他過去的名字了,真不知道好端端的改什麼名字……”單純如花太郎,根本就不識情之一字,自是不知海川和冬獅郎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
雖然這後麵的幾句話幾近於喃喃自語,但冬獅郎還是聽清了,心底不由一緊,一陣難言的疼痛不期而至,看來他是真的準備與自己不再相見了,忘川,好一個忘川,忘卻前世今生,相識陌路……
“對了,海川,啊,不,忘川他在離開前,曾經囑咐過我,讓我轉告你,不要在人前飲酒,還有啊,真的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告訴我就可以了,我會去跟他說的。”花太郎真的很不明白,這兩人明明是最親近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兩人現在形同陌路?
但是,問過海川,不,忘川,他卻從不開口告訴自己原因,而且,還一再叮囑,不要去問冬獅郎,而且,以後,不要再在冬獅郎麵前提起他!
雖然一向對忘川的話言聽計從,但是,花太郎這次真的忍不住了,他這些年看到的忘川真的變了好多,雖然還是依然那麼寧靜懶散,但是,眼底流淌的悲傷卻是那麼的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