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你見證過我的成人禮 第四章:少年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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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索,曾經其實是我的好朋友,隻是當我得知他便是阿爹指給我的未來夫婿,心裏不免有些小別扭。
那天,當我照常在林子裏和秦寬叔叔、楮何笑成一團時,抬眼間,便看到了蕭索,他正笑著說:“尼洛,我回來了”。
我知道,蕭索是被阿爹派到另一座森林裏曆練去了,阿爹曾說過:提納達族的少年隻有練就了足夠的勇氣才有資格迎娶提納達族的少女為妻。
“蕭索”我像往常一樣笑著說:“這是我們族的客人,你要好好教他們做樹皮衣”。說著,我朝秦寬叔叔和楮何微笑示意,蕭索便也對他倆友好的笑了笑,然後便熟絡的拉著他們一起做起了樹皮衣。
衣服做好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金占雀也已經歸巢,當他們穿起樹皮衣的時候,透過夕陽金色的光芒,我甚至發現,楮何似乎比往常更好看一些:那不同於我們民族的白皙,被夕陽鍍上的光芒襯得彷如太陽鳥衝破雲霄,我怔了怔,十四年來莫名湧上心頭的情緒如同正被風吹亂顯現出的索庫河紋理。
秦寬叔叔笑著適時打斷了我的思緒:“尼洛,蕭索,楮何說歡迎你們來帳子裏坐一坐,他想與你們講講他自己的故事”
……
楮何的帳子很幹淨,甚至比我一個女孩家的還要整潔,一想到這,我的臉不覺有些發燙,楮何似乎並未看出我的尷尬,他笑著給我們拿了幾塊肉幹,秦寬叔叔翻譯給我們說這是楮何僅剩的從家鄉帶來的食物,我咬了一口,它比我吃過的亞馬遜河裏最香的魚還要好吃。
那晚,楮何給我們講了很多,我也開始了解到其實他生活在很遠很遠的大洋彼岸,離這裏遙遠的程度比整個亞馬遜河的長度還遠:那裏有會飛的機器,還有跑的很快的卻不是猛獸的“車”,那裏照明不用篝火,人們不穿樹皮衣……
楮何甚至臉帶緋紅的給我和蕭索拿出一張畫像,秦寬叔叔說那是他的未婚妻,就好比我未來的夫婿,邊說著還笑眯眯的瞅了瞅蕭索。
畫像上的女孩是和楮何一樣的白皙,我平生第一次開始懷疑我黝黑的皮膚是否像族人說的那樣美麗。
透過我氤氳的眼和篝火的光,我看到楮何刹那間柔和的臉龐,我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自己會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許久許久前,我連被食人魚咬傷了手臂都沒有哭……
走出楮何的帳篷後,我抬眼看到滿天的星星都眨著雙眼,我望向天邊的黑暗,想天邊的天邊是否就是楮何的家鄉?蕭索卻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認真的說:尼洛,你黝黑的皮膚是最美的,因為它是生養我們土地的顏色……
我卻突然,莫名的很想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