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說給懂得人聽 故事一則:何為世間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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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曾經,你多次問我:“兄弟,何為世間最美的風景?”我裝作滿不在乎的回答:“不過是長風萬裏的塞外;煙雨畫船的江南”。
“醉笑三千,不訴離殤”,我不過是與你結伴同行的兄弟,一路找尋世間最美的風景。
初遇你那日,風還未如此灼人,紅蜻蜓也未鋪滿整個盛夏的天空,你的微笑帶著淺夏的清甜味道,而水池中恰巧綻放一束白蓮。
“兄弟”的名號不過是我試圖接近你的偽裝,你卻欣然應許。作為代價,我決然隱匿了身為女人該有的細膩心思,與你把酒言歡、稱兄道弟。
你的身旁一直留有空位,我便以“兄弟”的名義暫且入座,五味陳雜的旁觀一場場荒誕的悲劇戲:身為主角的你帶上冷漠的麵具,回絕一切對你念念不忘的女人。
然而我們,偶爾談論女人。
你說這個女人長得太假、那個女人細看卻不是很美。我掩飾住心底泛起的濃烈自卑感,大笑著說:“沒看出來,你的眼光還挺高。”你卻突然安靜下來,不再言語。死寂般凝固的空氣,壓抑的我莫名心慌,我甚至窘迫自己該把雙手雙腳擺在怎樣的位置,才不顯得多餘。很久後,你終是輕輕的接道:“這些女人其實都很美好,隻不過……”我按捺住心慌懸著一顆心等了很久,卻終究沒有後半句。我隻記得: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琉璃般的眼睛忽然安謐似萬年的沉潭,那裏沉澱著我不清楚的思緒,定定望向很遠的地方。
如同我從遇見你那刻起便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你也一樣,仿佛天生就會以你那溫和絢爛的微笑做假麵的道具。而我有幸,見到麵具下的你,我原本以為,微笑是你天生的榮耀,你甚至知道把嘴角揚起怎樣的弧度,才好變成誘人的毒藥。可事實竟是:你並不快樂並不愛笑。
你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不知道,也不想理會,另一個人,溺在以你命名的深海裏,痛的無法呼吸。
冬春夏秋……
我們繼續前行在路上,直到,遇見她。
我終於恍悟,那日你一句:“這些女人其實都很美好,隻不過……”,我默默壓住翻湧著的專屬於女人的情緒、連著眼角的酸澀、連著血肉的鈍痛,苦笑著在心底補全那句:“隻不過,不是她。”她並不是多美麗,不過是你在最單純、最多情的時光,遇見的錯的人,你卻執迷不悟。
後來,你還是轉身離開,尋她而去,散了“找尋世間最美風景”的執念。
…… ……
我猜你尋到了你要找的那片風景。
可我卻終究沒有告訴你:“長風萬裏的塞外;煙雨畫船的江南”,不過是我口是心非的答案。
而那日傍晚斜陽,恰巧投射在你身上,你說你隻願做那人的影子,我默默尾隨在後,藏了那句:世間最美的風景,便是你。
任那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任它姹紫嫣紅全開遍,我不過隻願擇一人,白首不分離。
後記:有今生,做兄弟;沒來世,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