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誰說女子不傾城 第八回 天見 天見 此事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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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元乃月做什麼了?
還是,那個己颺做什麼了?
若是元乃月做了什麼,我還有辦法可以和他脫離關係,可是若是己颺做什麼了,我若是有一百張口也是莫辯。
我沒有法子,隻好在屋內胡亂大罵,胡亂地砸東西,想讓外麵的人能和我說一下話,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剛才還和和氣氣的人變成這樣的冷漠,可是不管我怎樣的鬧也沒有人和我說上一句話,看著碎在地上的茶杯,灑在地上開成了一朵花的水,摔成幾截卻還是立起的凳子,剛才還是完整溫馨的屋子,現在卻在一片破落中悲傷,再也沒有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心更加彷徨了的,手中的竹筒在我猶豫的一瞬間滑落而下,向著門滾去,終於在一片碎屑裏結束了它短暫的旅程,甚至連聲響都沒有發出,在那一刻仿佛被人按下了靜音。
垂首,偃旗息鼓的坐回到床上,將鋪被抱在身上,想著就算是外麵闖進一群拿著刀的土匪,腿上的鋪被也能抵擋一陣子,想著想著,倒真是覺得手裏拿著的這床鋪被像是握著生命的盾牌一樣,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它抱著,任誰來搶也不要給他。
“砰——”
我全部的身心都係在一床鋪被上的時候,那扇似乎是堅不可摧的門在轟然中倒了下來,元乃月一腳踏在門上,倒下門的引起的灰煙將他包圍起來,我不能抑製的想到,若是他的身上再扛著一把機關槍就好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英雄一樣。
在煙裏,他伸出了一隻手,“醜丫頭,快過來……”
元乃月說著話的時候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好大不了的痛苦一樣,憋著噎著的。在一秒鍾內,我為自己剛才還想要拋下元乃月的小心思懺悔了一下。
“等我!”我自然是害怕他反悔了,不願意再救我了,趕忙跑去,可是他的手卻錯過我伸出的手,將手搭在我肩膀上,身體也脫倒在我的身上,嘴裏還在說著,“走——”。
“跟我走——”門口處站著的嘯傲將劍收進劍鞘裏。我不知道嘯傲為什麼會來救我們,現在我也不準備去問他,隻是跟著他,在他的身後看他將來的人一個一個全部打翻,甚至都沒有再拔過劍,而我也忘了依靠著我的元乃月,隻是知道不快點跟上嘯傲的腳步的話就會像倒下的人一樣下場。
“就是這裏了,你們進去吧。”嘯傲麵無表情的用手指了指前麵的一間敞開門的大屋子,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副棺材,我看著那一副棺材怎樣也挪不動腳步了。
“放心吧,沒有城主的吩咐,一般人是不敢進來的,你們躲在棺材裏就知道怎麼逃走了,我先去把他們引走。”嘯傲以為我不敢走是擔心有人會找過來,還沒有等我再問他一句他就飛走了。
“元乃月我們不會就躲到那棺材裏了吧?”我動了動肩膀,元乃月像一個死人一樣沒有聲息,隻好邁著灌鉛的雙腿顫悠悠的向著棺材走去,遠遠地,一群人嘈雜的聲音傳來,這觸動了我敏感的神經,命令從腦內傳達進腿間,我拖著元乃月跑著像在玩一樣,躲進棺材內的時候追我們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外不遠處,我在棺材裏忐忑不已,那些人果然不敢進來,隻是等在門口,一個人去請示城主,我想嘯傲把我們帶到棺材內應該也是有他的原因,雖然棺材是封死的,卻還是能夠依稀看清楚對方,這棺材內會不會是有什麼機關?
我到處看了看,果然在右麵看到了一個詞語——左三,而且上麵還有六行話——
道是一三一四
道是三三四四
道不出三四五
道不出五六七
道不正四五九
道不對三九一
六行字用的是浮雕的手法,凸在外麵,我用手摸了摸,這字還可以動,難道是什麼機關,我一按卻按不下去。一三四,五六七,九,缺二,八,十,這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是一三四,又不是一三九,也不是四五九,難道是什麼數字謎語嗎?
這嘯傲實在是高估我們的智商,何必之前說那些話,直接告訴我們該怎麼做不是更好!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解了,隻好看著元乃月想要讓他來解,可是元乃月的眼睛通紅,看我看他,他喉結一處滑動,咽下了一口水,直盯盯的看著我,目露邪氣,呼吸不均,手還在我的腰上遊走,下身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抵著一樣。
就那瞬間,我就知道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是那杯酒嗎?”我在懷裏掏了掏,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嗯!”元乃月誠懇的點點頭,像在認錯一樣。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那杯酒有問題,可是你還是給我了是嗎?”我終於在懷中掏到了一樣東西。
“嗯!”元乃月的臉頰緋紅,眼睛不再看著我,而是謙遜的向另一邊羞澀的看著,再加上這個我上他下的姿勢實在讓人是想入非非。
“很難受嗎?”我摸了摸他那隻還在我身上的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
“嗯!”潮熱的氣息全部被我抓在手上,我一點一滴地全還給他,軟弱中的元乃月讓人很有蹂躪他的衝動。
“那給我忍著,”快速掏出白玉簪子紮在他摟著我的腰的那隻手。
他眉毛鼻子聳到了一起,嘴巴還被我捂住,發不出聲音,他掙紮的過程中,我看到他腦袋後麵還有兩個小小的字——上三,我又向左看看,有兩個更小的字,眼睛卻看不清,不知道什麼東西還可以發出光亮。
“左四”元乃月臉上的紅潮已經褪去,眼神也在躲閃著我,這毒還真讓疼給藥好了。
左四嗎?怎麼越看越像右四。我又向我腦袋後麵看了看,“下四。”
“右三,左四,上三,下四,這之中有什麼聯係?”元乃月自語道。
“右三?”我又看看,“明明是左三!”
我倒在元乃月的胸前,以他的位置看著,果真是右三,而在我的位置看就是左三。
“我知道了,”我對著元乃月得意的笑了笑。
“顛三倒四!”元乃月和我一起說了出來。
我再看了看那六行字,機關不是用來按的,而是用來排的,我試了試,果然將一個“三”字取了出來。
還真是,顛三倒四!
我將所有的三和四調換了一個位置,當最後一個三和四歸位的時候,棺材裏麵的什麼機關就被觸動了響了一聲,棺材底部變空了,我們滑進了一個隧道,黑暗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像走進鬼屋一樣的,最後我們掉進了一口廢井裏,井口處的一棵大樹上垂下一條麻繩,元乃月攀著繩子兩三下就上去了,可是他卻不準備幫我,隻是睡臥在樹幹上,眼睛微閉著,嘴角處蕩開笑容,衣擺掛在樹上,像是樹上開出了一叢花一樣,這樣的樣子真像是之前看見他的那種櫻中花仙的模樣。
看著他手上的紅色印記,血跡還沒有擦完,我理虧的抓上那條麻繩,緩慢的向進口爬去,眼看著我的手都要攀上井口的大石頭了,麻繩晃動了幾下,我死死抱住繩子,這口井下麵隻堆了些樹葉,摔下去不是死也是殘,元乃月的手沒有停,見我恨他,就將受傷的手在我的前麵晃了晃,像拿了什麼獎品一樣,我等他晃累以後又慢吞吞的向上爬,終於落地以後,才敢囂張地朝他哼了一句,“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哪來的這個簪子?”他拿著搖了搖白玉簪子,簪子在搖了搖之後似乎變得更加的亮了。
“祖傳的,怎麼樣!”居然忘了收回作案工具,此為一大失策,他居高臨下的氣焰將我渾身的鬥誌引燃,本來就是要給他的東西,現在倒是不想給了。
“居然還可以解毒,不會是墨竹國的白頑玉吧?不對,醜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元乃月自己在樹上自問自答。
“解毒?”難怪不得他被紮了一下就沒事了,想起之前給那三個刀疤下毒的時候,我的蘭花玉佩也掉進鍋裏了,隻不過我很快的將它撈起來了,隻是一下子,卻將毒性減弱到如此地步,我娘怎麼會給我一個墨竹國的玉佩,莫非也是我出生的時候去墨竹國訂做的。
元乃月拿著簪子從樹上直直的向我飛來,似要用那簪子紮在我的腦袋上才解恨不可,我也不打算閃躲,挺直身子等著他,隻是那簪子在快要接近我眼睛的時候在空中畫了一個弧,他停了下來,站在我的麵前,他抬起手,將簪子插在我的頭發上,我的心跳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東西,我是再也用不上了……”我隻可以看見他說話的時候起伏的胸膛。
“不過,你肯定用得上。”他說這話的時候篤定了這件事一定會發生,讓我覺著這一刻他會溫柔的給我插上發簪,下一刻他就會殘忍的給我下毒。
“喵嗚——”
貓叫聲從房頂上傳下來的,一隻貓一直蹲在不遠處的房頂看著我和元乃月,當然如果非要叫它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