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屠戶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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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否記得袁斌姐姐的丈夫張大千,自那日袁斌離姐姐而去後,這小兩口日子過的相當甜蜜,好不惹人羨慕,如今都已有了兩個小孩。
這張大千醇厚老實,粗人一個,目不識丁,這恰好與精明能幹,善於理財的袁麗相輔相成。有雜詩為證:
屠戶老粗配千金
至拙機緣遇至巧
天公作美成一對
從此不談梁祝情
話說正直大年三十,張大千夫婦結算賬本,發現今年又賺了不少錢,夫妻倆都樂的和不著眼,這不,張大千請眾鄉鄰喝酒相聚,這習慣他已延續了許多年,平日裏生日全憑眾鄉鄰照顧,大年之夜,理應相聚一醉方休。
“一斤不到”裏走出了一個粗眉大漢,隻見他走路東倒西歪,一身酒味散布於整個街道,這“一斤不倒”是一李姓人家開的酒店,因酒純香,令人著迷,故在當地生日相當火氣。
這醉酒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宴請鄉鄰的張大千。隻聽一人對其說:“張大哥,你一人能回去麼,要不找人扶你回家”這張大千醉酒之人,話語聲音極其大的回答道:“醉麼,我張屠戶豈是一兩斤酒能灌倒的麼”說罷甩開欲扶之人,跌跌當當朝家走去。
行至中街,卻見眾人圍著兩個衙役,似乎都在觀望著某一東西,他大步走至跟前,大聲喝問:“你等圍觀有的何好事,怎不與俺張某人同享”眾人一見醉氣洶洶的張大千,也都不與他搭話,各自議論,仿佛沒有看見他似的,這一下,張大千好不無趣。
他擠開人群,隻見牆上貼著一黃布,兩個衙役敲鑼說著什麼,他迷迷糊糊隻聽見什麼猛虎,他走上前去,可惜目不識丁,不曉得上麵寫的啥字,隻是看見這黃布極其漂亮。
不禁心中想到,平日裏縣衙有何事都貼白紙,今日怎改成這黃布,酒醉之人,膽子極其大,他上前一把撕下黃布,心中想到:拿回家去讓妻子給孩子鞋。
頓時人群裏議論紛紛,說的啥他一句也沒有聽清楚,正在他欲轉身離開時,一衙役一把拉住他說:“這不城東的張屠戶,你雖然有猛力,可這老虎卻不是輕易對付,今欲拿走懸賞公文,可要三思”張大千迷迷糊糊啥也沒聽見,隻是被他一拉,便停下腳步聽他說完。這時,隻見另一個衙役使了一個眼色,那名說話衙役心領神會,便來之一旁,這時那使眼色之人開口到:
“縣太爺發下打虎懸賞公文,你我二人為此在這寒冬三十等待揭榜之人,那老虎豈是常人能對付的了,我聽縣太爺說以前壯漢去者都無一會還,我管咱城中,恐無人能對付此虎,今有人揭榜,管他有沒有能力,讓他揭去,咱不早早交差麼,要不然,苦等數十天恐也無人前來,我二人豈不白受罪麼?” 那人聽後,茅塞頓開,喜氣洋溢於臉上,他一笑到:
“兄弟所言極是啊,咱二人隻負責找揭榜之人,至於他能否治的住老虎,與咱無關,今此人醉氣來揭,想必不知情,若是錯過此機會,你我二人不知何時能交得了差”
兩人正在為此方案拍手叫好,忽然那張大千大聲喝到“不就一破布,不與俺俺便不要了”。
話語剛落,那倆衙役笑嗬嗬的說:“張大哥多慮了,你既然想要,盡管拿去便是了”
醉酒之人不明真情,竟樂嗬嗬拿著那黃布朝家走去,眾人見狀議論紛紛,也有人上前勸說張大千不要拿黃布,但醉酒之人那裏能聽的進去。
半響功夫後,張大千來到了家裏,他迎床倒頭一睡,竟連放在懷裏的榜文都未拿出。袁麗知道其秉性,便沒有多說什麼,給他蓋好被子就去忙活了。
張大千一覺醒來,時已至晚上,見妻子正在燈下忙乎,他便不好意思的對妻子說:“我又喝多了,今天你忙壞了吧”袁麗倒也體諒丈夫,笑一笑說:“倒也習慣了”
正在張大千活動一下筋骨時,那黃布從腰間滑落,他自己也覺得驚訝,這是何物啊?他撿起看來看去,目不識丁的他不知道上麵寫的啥,隻得交與妻子看,這袁麗一看下嚇的半天不語,張大千看見妻子神情如此凝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問到:
“這黃布上到底說了啥?”
袁麗這才回過神來,她苦笑幾聲說:“你惹下大禍了”說罷便將榜文念於丈夫聽:
時至寒冬,本無異獸,可偏偏我境內南山通路處有一猛獸,凶殘至極,時人未見真麵目,隻是聽聞形似猛虎,幾番派人收複,都不見生還,今發此榜文,有能力者打死異獸,賞白銀三千倆,加封武狀元一職。接榜日起,三日之內必見其成效,死於異獸,官府拒不賠償,若有揭榜而褻瀆者,必重罰。
上陽府緊急公文。
張大千聽後也是大驚,想不到自己竟惹出這等禍端來,袁麗已不知所措,她似有哭語道:“以你之力,去必不能回還,如不去,此榜文乃府中榭文,褻瀆罪責不輕,這可如何是好?”
張大千一界粗人,哪有主意,卻也不會安慰人,正在此計,隻見一和尚進的屋來,此人生的雙目炯炯有神,身材結實,一看就知道是經常習武之人。
兩人都是大驚,時至晚間,怎有陌生人前來,想必是忘了關好大門,未等二人開口,那和尚道:
“此可是袁斌姐姐家,我幾番打聽,才尋得此地”
袁麗聽後回答道“我乃袁斌姐姐袁麗,你認得我那我弟弟,莫非是他同門中人”
“正是,我乃他師傅,人稱大喝和尚,今天色一晚,無處下榻,恰好臨行前袁斌托我向你問好,便幾番打聽而來,不知方便否?”
袁麗好客地笑著說“既然是弟弟師傅,哪有不接帶之禮,隻是今日我二人為一事煩惱,照顧不周之處多多原諒”
“奧,不知有的何事,可否方便告於我和尚,看能否幫的上一點忙”
袁麗便將事情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番,大喝聽後大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此事交於我,必叫那異獸不得生存”
二人見他說的如此自信,不覺頓時喜上眉梢,這便為其安排住處。
第二日淩晨,大喝一人空手上南山去,臨行前,袁麗不放心,給他找了一把較長的殺豬刀,這大喝大小一聲說:“用不著,看我空拳將其打死,稍等片刻,和尚我便帶其屍體來見”
果然,不一會兒,大喝扛著一屍體來到袁麗門前,時至此去除去路途竟隻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袁麗夫婦不僅為其武功佩服,時間尚早,時至初一,眾人都換沒有出門逛街,隻見他將其望地上一甩,二人這才看清楚,此物非虎非豹,卻是從未見過,隻見其極其大,他二人自然不知道這和尚是如何製服這大於自己幾倍的異物。
早餐過後,大喝讓張大千背著那異獸到縣衙領賞,這時,大街上已人來人往,眾人見狀,無不議論紛紛,很多人頭一次見此異物,即便已死,也不敢靠前,說實話,此物異常重,換了別人,還真沒力氣抗的動,就連身材高大威猛的張大千也是不是喘氣,他此時越發佩服那和尚,今早他抗來時大氣都不喘,仿佛背著一個十幾斤的幼兒一般。
他在眾人的讚美聲裏來到了縣衙門口,將其重重一甩,不到半會功夫,縣太爺親自出來贈送銀倆,這榭文乃府裏發,並非此縣衙,所以所授官職武狀元與縣太爺平級,這才使的這縣太爺以禮相待,不一會兒,他已被眾衙役換上了武狀元官府,前有兩人開鑼明路,他騎馬披紅遊街,好不威風,有民間流唱詩為證:
本是屠戶宰豬羊
搖身一變做狀元
莫笑樹上吱吱鳥
它朝長舞成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