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5 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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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變臉。
距離竹林最近的樓就是柯佳琪本來上課的那棟,柯家兄妹扛著東西又轉了回去。
正是放假頭一天,又是吃午飯的時間,樓裏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柯範晨走到一樓的最偏角,把琴盒放了下來,慢慢的平躺到地上。
琴盒蓋子一打開,裏麵躺成個木乃伊的費霽立馬大口大口的吸氣吐氣,吞下好幾公升氧氣過後,他翻著白眼兒虛脫地說:“差點…就…憋死了!”
柯範晨看著費霽發白的臉,有些擔心的抹去費霽臉頰的汗水,“沒事兒吧?”
費霽躺在盒子裏,全身無力地說:“沒事,就是這裏麵又熱又悶,有點缺氧而已,讓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和柯範晨說完,費霽又扭過了頭來,對柯佳琪說:“佳琪,你怎麼還在這兒?你不是要去見大師嗎?”
折騰這麼一大圈,柯佳琪都把那茬兒給忘了,她指著費霽的臨時‘床’說:“那個……我琴盒。”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費霽費力的抬起疲軟的上半身,就要從琴盒裏翻出來,這時候,走廊口卻有人喊了一聲:“佳琪?”
說時遲那時快,柯範晨一把將費霽推回盒子裏,再次合上蓋。柯佳琪站起身扭頭對突然出現的費一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費一凡張著的嘴慢慢合上,看見柯範晨,他多少明白了些。
柯佳琪回頭和柯範晨對了個眼神,然後扛起提琴,邊走向費一凡邊自編自導地說:“老師,真的對不起,我是想把最後一小節拉完就走,結果拉著拉著就忘了,這才想起來,真的對不起啊……啊?好的,沒問題,那咱們上樓吧……哦,琴盒啊,琴盒壞了,我哥正給我修呢……”
費霽本就暈暈乎乎的,被柯範晨這一推,後腦勺撞到了箱底,更是迷糊得厲害了。不過,聽著柯佳琪的聲音漸漸微弱拉長,他還是知道柯佳琪估計是走了。沒一會兒,說話聲消失殆盡,琴盒蓋又打開,他揉著後腦勺坐了起來,扭頭一看,果然不見柯佳琪的人影。
“怎麼了?”他疑惑的問。
柯範晨漫不經心地說:“她老師帶著那音樂家過來了,總不能讓人看見你從琴盒裏爬出來吧,這是褻瀆藝術。”
費霽連柯佳琪說大師要見她都信了,柯範晨如此合情合理的解釋,費霽卻找出了Bug,“啊?這個時間到教學樓來?那可是音樂家啊,學校應該是派專人接待的,這又是吃飯的時間,理應去和院領導校領導見麵啊?怎麼會來這兒?”
柯範晨眼皮子跳了幾下,這小雞子衝我倒是一股子精明麼!
“我哪知道,快起來趕緊走,要是又撞上李全才,你隨便撞牆還是跳湖,別扯上我。”
費霽嗔笑著瞪了柯範晨一眼,滿臉油灰的說:“看你說的,多見外,咱們誰跟誰啊!”
費霽在盒子裏悶了這麼久,汗味都悶熟了,柯範晨遠遠的都能聞見那股子酸味,他提著費霽的衣領把人從琴盒裏掀出來,拖著人就往外走,“趕緊回家,渾身臭死了。”
費霽扯住柯範晨的手,“琴盒!”
“放這兒,她自己一會兒來拿。”
“不行!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怎麼辦啊!”
“這都沒人,丟不了。”
“不行,那你走吧,我在這兒守著等佳琪。”
柯範晨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咬著牙轉身提起琴盒,拉著費霽往外走。
費霽邊走還邊叨叨,“咱們去哪兒?要是回去了,這琴盒怎麼還給佳琪啊?”
“要不咱們找個地兒等她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唉!你倒是說句話啊!”
柯範晨忍無可忍的扭頭喝道:“閉嘴!”
費霽嚇得一哆嗦,迫於暴力,他吸吸鼻子,不敢吱聲了
到了機車跟前,柯範晨把琴盒往費霽手裏一塞,“上車。”
費霽怯怯的試探著問:“這琴盒怎麼還給佳琪啊?”
柯範晨太陽穴突突的疼,無奈的再次妥協,“上車,回我家。”
聽到這個,費霽苦著的臉瞬間花骨朵綻放,鮮花朵朵,他動作神速的爬上車後座,扣上安全帽還催促道:“快走吧,我身上全是汗,難受死了,去你那正好洗個澡。”
柯範晨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鬱結感。
大中午,路上的車輛並不多,頭頂的太陽雖然毒辣,但是機車坐著依舊涼快。不消一個小時,費霽再一次站到了柯家別墅前。
望著小半月沒見的房子,費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和懷念。
柯範晨停好車,回頭正好捕捉到費霽眼裏的那分文藝氣息,登時無語,“你幹脆就站這兒哭一場吧,少年!”
費霽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這是小別勝新歡,高興不行啊!”
柯範晨提起琴盒,走進家門,“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呢,趕緊給我找件衣服,我要洗澡!”費霽追著人進了屋。
柯範晨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著電視,沒一會兒,費霽穿著他的體恤從他房裏走了出來,“好舒服,我剛才在琴盒裏的時候都覺得自個兒快跟盒子粘在一起了。”
他聞聲抬起頭,一股熱·流頓時往下直湧,費霽赤·條條的光著兩條白腿,體恤剛好包裹住臀,因為沾了點水,衣服褶皺的粘在皮膚上,把費霽的胸膛和臀型勾勒得相當勾魂,還若隱若現的透出些肉色,讓他愣是生出一抹撕碎布料的殘暴念頭。
視線就像拔不開一樣,粘住了,他盯著人從二樓走下來,目光不可控製的遊移遍費霽全身,最後鑽進衣角,逼得他不得不強扭過頭,躲開那旖·旎的畫麵。
費霽衣服底下什麼都沒穿,每下一步台階,裏麵的小東西就晃進他眼裏,刺激著他所有的神經。
費霽早就在柯家呆慣了,一點不客氣的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吃的。
柯範晨用力的深呼吸了幾下,想快速平複下血液的躁動,揮去腦子裏不堪的念想,可就在這麼緊迫的關頭,費霽突然從廚房裏探出一個頭,問道:“要不要我給你洗個澡?”
“咳咳……”柯範晨頭一次這麼失態,被口水嗆得肺葉發疼,他氣衝衝的瞪了費霽一眼,又趕緊移開視線。
費霽眨巴眨巴眼,無辜的癟癟嘴,縮回腦袋,又鑽進了廚房。
費霽一句話,讓柯範晨的心完全攪在了一起,糾結,複雜,難以形容,腦子亂得都快炸開。
洗澡麼,不就洗個澡,最多……擼一個。
不行,不行,萬一那小雞子把持不住,我也鬧不過他。
腦子倒是挺清醒,行為貌似已經脫離了控製。
心裏還在雙軍交戰,手上卻沒閑著,腦子裏還沒得出個結果,衣服褲子倒是脫幹淨了。
等柯範晨意識到時,自己已經脫得隻剩下了一條褲衩。
他舔舔唇,有些口幹舌燥,吞下一口唾沫,再深吸一口氣。算了,早晚的事兒,不進去就行了。
他剛下定決心,費霽就走到了沙發邊,疑惑的看著他問:“你熱了開空調啊,脫這麼鮮亮幹嘛?”
柯範晨一愣。
“唉,你家棗哪兒買的,好大個兒,”說著,費霽‘喀嚓’啃一口手裏的脆棗,然後口齒不清地繼續說:“好甜啊,嗯,我給你洗個去,冰箱凍著的,涼著呢,你不是熱麼,正好。”
柯範晨麵無表情的看著費霽,眼神兒直勾勾的,殺氣沉沉。
費霽嚇得背脊都繃硬了,包著一嘴的東西,也不敢嚼,一個勁兒的尋思著又是哪兒觸怒皇帝爺了。
柯範晨站起身跨到費霽麵前,陰沉著臉抓過費霽手心裏啃了個缺口的大脆棗,像是撕扯人肉一樣凶狠的啃了一口,然後轉手把剩下的塞進費霽的嘴裏。
費霽門牙都被撞疼了,可看著柯範晨那黑漆漆的臉色,他什麼都不敢說,隻想哭。這大爺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啊!
柯範晨目光炯炯的看了費霽好一會兒,終於緩下了點火,臉色也好了些,“去給我洗幾個來。”
費霽叼著小半個棗子,傻乎乎的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
柯範晨拔出費霽嘴裏的棗,在費霽眼前晃了晃,“棗!洗棗去!”
“哦哦。”費霽恍然大悟。
繞到廚房門口,費霽突然頓住腳,扭回頭衝柯範晨粲然一笑,“挺大的。”
柯範晨挑挑眉,沒明白費霽說什麼。
費霽指指柯範晨鼓囊的褲·襠,自以為緩和氣氛地說:“嘿嘿,柯大鳥。”
柯範晨差點沒腦充·血了,他陰沉下臉,抬腳就朝樓上走去。
“唉?你幹嘛去?”費霽愣然地問。
“洗澡!”柯範晨暴喝一聲,‘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費霽長吐出一口氣,心顫顫地自言自語道:“男人心海底針,伴君如伴虎,本座命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