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 懼怕的本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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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7懼怕的本能。
    失敗了一次又一次,費霽沒灰心,反而鬥誌更旺。
    當晚他就給柯佳琪打了電話。
    “佳琪,你明天不聚餐吧?”
    柯佳琪一聽就明白費霽什麼意思,“我和同學一起吃,天天都這樣。”
    費霽不死心,“外頭的東西多不衛生啊,你這樣天天在外麵吃,老晨也不放心的。”
    柯佳琪想笑,說到底還是為了我哥麼,“放心,我也沒天天在外頭吃,經常都上同學家吃的。”
    費霽靈機一動,“那你還不如直接到我家來吃呢,而且你哥也在,一塊兒就吃了。”
    誰想和那死人臉坐一桌吃飯啊!“不不不,我哥已經夠麻煩你們的了,我再去多不好啊。”
    “不麻煩,真的,你來這兒你哥和我都放心。”
    喲,這麼快就站在一條線上了,“費霽,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我不想去,真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老和我哥呆一塊兒吧。”
    這麼一說,費霽沒話了,“那……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啊。”
    打完電話,費霽垂頭喪氣的站在陽台上發呆。柯範晨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身後,“你站這兒幹嘛呢?”
    費霽嚇得跳了一下,捂著心口叫道:“你走路不能出點聲啊,鬧鬼呢!”
    柯範晨一鉗子扯住費霽的臉皮子,“幾天沒收拾你就皮癢了是吧,我問你在這兒幹嘛呢?”
    費霽氣衝衝的揮開柯範晨的手,“看風景不行啊!”
    繞過柯範晨徑直走回房間,費霽像個壁虎一樣爬上床,摔在被子上就不起來了。
    柯範晨跟進屋,把門關上,抬手撓了撓費霽的腳心,“又怎麼了?青春期的憂鬱少年。”
    費霽猛地抽回腳,把頭埋在被子裏說:“前途無望,想出家行不行?”
    柯範晨走到床邊,抓過費霽的手,掰直手指頭,摩挲著掌心。
    癢癢勁兒刮出一股電流,電得心尖兒直顫,費霽用力的抽了抽手,卻沒抽回來,他抬起臉,看向柯範晨問道:“你幹嘛?”
    “看手相。”柯範晨說。
    “你還會這個?”費霽半信半疑。
    柯範晨什麼也沒說,費霽完全不信了,“看出點什麼名堂來了?”
    柯範晨一臉深沉,“確實是斷·子·絕·孫的命。”
    “滾蛋!”費霽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柯範晨把枕頭順手丟到自己床上,“要憂鬱一邊兒去,別礙眼。”
    費霽埋怨的瞪向柯範晨,“看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說點好聽的,順順我耳朵!”
    柯範晨掐住費霽的小耳朵,拉扯著說:“這麼順成不?”
    費霽疼得齜牙咧嘴,但亂糟糟的心情卻反而好些了,他自暴自棄地吼道:“不成!再使點勁兒!”
    柯範晨挑了挑眉,老虎鉗子再加上一成力道,碾得手裏的小耳朵都紅成了一片。
    “啊啊……好疼……用力……啊……使勁兒……”費霽大聲亂叫。
    突然,房門‘嘭’的一聲被一腳踹開,“你倆在幹嘛!”江萍張牙舞爪的衝了進來。
    柯範晨和費霽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向江萍投去兩道純潔的目光。
    江萍慢慢的收起猙獰的麵容,然後先朝柯範晨慈愛的一笑,再抬眼瞪向費霽,“別叫這麼淫·蕩!”
    費霽無辜的眨巴眨巴眼,今兒是怎麼了?凶日麼!
    江萍關上了門,柯範晨撒開手,在費霽臉上輕拍了一下,“說吧,到底怎麼了?早些不還好好的。”
    費霽疼了一把,奇葩的心情大好,他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傻笑著說:“嘿嘿,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關心我,老晨,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柯範晨沉下了臉,“閑得蛋疼?”
    “嗬嗬,有點。”
    柯範晨身手敏捷,一爪抓向費霽的襠·下,毫不留情。
    “啊啊啊啊啊!!!”
    半夜,費霽偷偷的爬了起來,溜進書房,打開電腦搗鼓了十來分鍾,然後又悄悄的回到了床上。
    ……
    隔日,費霽兩手空空的去了學校,沒看見便當,柯範晨臉色不太好,“飯呢?”
    費霽本來就是做給柯佳琪的,現在沒戲唱了,他還搗鼓個屁,“我又不是你的傭人,憑什麼天天給你做飯。”
    柯範晨看了費霽好一會兒,最後伸手在人腦門兒上一彈,“不就抓了你一把,至於這麼小心眼兒麼。”
    一提這個費霽就來氣,也不管柯範晨是怎麼想的,一嗓子吼了出來,“那能隨便抓啊!你的給我抓一把試試!”
    這一嗓子把周圍人的注意力都給招了過來,費霽氣急gong心沒發現,柯範晨是根本不在意。柯範晨俯下身,側臉湊到費霽耳邊,磁性的聲音帶著勾魂兒般的魔力,低沉的吐出,“想摸我的?”
    滾燙的氣息噴在耳朵上,有些癢,怪異的熱流順著耳輪的神經傳到身上,費霽心悸了一下,耳根子發熱。死變·態,誰想摸你了!
    想咆哮,可他卻像失去了語言能力一樣,出不了聲。
    “嗬嗬”柯範晨把費霽的反應盡收眼底,邪氣的笑了兩聲,“真色。”
    費霽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個透,可耳邊的熱氣還在湧動,熱氣如冷氣,將他凍住,身體和表情都僵著。柯範晨靠得太近,身上濃重的汗味兒湧入費霽的鼻腔,他沒覺得刺鼻,隻覺得相當刺激神經,純男人的味道,莫名的讓他緊張。
    發現費霽屏住了呼吸,柯範晨微微抬起身,伸手把費霽的劉海薅到腦後,用大拇指揉了揉額頭上被彈出的紅印,問道:“今天中午回家吃還是就在學校吃?”
    費霽說不出話來。
    柯範晨好笑的搓鬆費霽緊繃的臉蛋子,“愣著幹什麼,我問你話呢。”
    費霽還是不吭聲。
    “那就吃食堂吧。”柯範晨決定了。
    倆人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安靜的又站了好幾分鍾,班級集合了,柯範晨最後揉了一把費霽的腦袋毛,抽身走向隊伍。
    費霽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直到教官的一聲哨響穿透嘈雜的人聲,他才大喘出一口氣,轉身就跑。順著草坪跑到操場側門,後·臀傳來一陣撕裂的刺痛,他趕緊停住,疑惑地回首一望,我跑什麼?
    但要他現在又走回去,他邁不出那個腳。費霽頂著炎炎烈日遠遠的看著,看見柯範晨的身影,那種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頓時又來了。
    傻站了片刻,費霽甩甩頭,自言自語道:“沒有沒有,我才沒有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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