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1 軍訓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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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軍訓奇觀。
“嗯……”費霽閉著眼微弱的呻吟。
好熱,好重,好難受,喘不上氣……
下意識的推了推身上的重物,卻不起任何作用。又堅持了好幾分鍾,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舍得裂開了眼縫兒。
陽光已經穿過窗簾肆無忌憚的跑進了屋裏,在床上鋪撒成一片。
費霽眯著眼砸吧了幾下嘴,伸舌頭把嘴巴一圈的口水都舔了舔,然後掀開了被子。
脖子以下的景象頓時敞亮,費霽惺忪的睡意隨之一掃而空。
這誰?一凡?
他盯著像隻戀主的大型犬一樣睡在他胸膛上的男人,抬手就打算把人叫醒,就在馬上要拍到人臉的千鈞一發之際,費霽腦清了!他一把攥住自己的手,呼吸一滯,柯範晨!
他僵硬的環視了一下,這他媽是下鋪!
再往下一掃,自個兒的兩條腿緊緊的纏著人家的腰。
費霽內心一陣哀嚎,恨不得把自個兒的倆腿給卸下來。
不行,得趁人還沒醒,溜回上麵去。
費霽輕輕的抬起上麵一條腿,再把肚皮上壓著的胳膊挪開,可最後一步就把他給難住了。這咋整,大腿根兒都被壓在腰窩子底下,別說抽了,就是動一下都得把人弄醒啊!
正糾結萬分,就有大神替他解圍了。
“醒了?上鋪的。”
費霽倆眼一閉,第一反應就是裝死。
柯範晨冷笑了兩聲,從床上坐起來,邊打哈欠邊用力衝費霽的大腿內側拍了兩巴掌,‘啪啪’兩聲倍兒清亮。
嫩肉可禁不住柯範晨那掌力,費霽疼得一哆嗦,麻溜的彈了起來,立馬反咬一口,“你幹嘛啊,禽·獸,敗類,從我床上滾下去!”
柯範晨二話沒說,一腳就把光溜溜的費霽踢下了床,拋了個藐視的眼神兒,翻身下了床。
費霽尷尬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瞅著人進了洗手間,聽到水聲,他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他提心吊膽的穿衣洗漱,目光頻頻的落在柯範晨身上,可柯範晨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閉口不談鑽被窩的事兒,高風亮節得讓他自慚形穢。
這種暗藏風雲的和諧僅僅維持到了早餐時間,就被江萍給毀了。
“晨晨,昨晚上睡得不好嗎?黑眼圈都出來了。”
一家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柯範晨身上,費霽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柯範晨一點沒讓他失望,秉著誠實的人品,輕描淡寫地說:“上半夜睡得挺好的,就是下半夜費霽老捏我胸,睡一陣兒醒一陣兒的,我中午的時候再睡會兒就好了。”
費一凡不厚道的嗬嗬一樂。
老費一口茶又噴了出來。
隻有江萍替柯範晨說了句公道話,“你這孩子,就不能矜持點!”
費霽把牙磨得謔謔直響,眼冒紅光的啃著饅頭,直到把整個饅頭都啃完了,他才憋出一聲:“把你當女人了,見諒啊,不過誰讓你長那大一對胸。”
費一凡嗆了一口,趕緊站起來,“我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塊走。”費霽跟著起身。
江萍一把摁住費霽,“還沒吃完呢,老實點。”
費一凡眨眼就溜了,丟下費霽和柯範晨接著膩歪。
費霽在心裏咒罵了費一凡一句,埋下頭解決剩下的早飯,身邊兒坐著個柯範晨,再美好的食物也味同嚼蠟。
“我吃好了,您們慢慢吃,我先走了。”柯範晨說著起身就走,一點沒拖泥帶水。
費霽心下一喜,走吧,趕緊走!
可等人一出家門,他轉念又想,該不會在樓底下候著我吧?
種種猜想,在現實中落空,柯範晨根本沒等他。
看著滿地走的住戶,費霽說不出心裏啥味,應該是高興的,卻怎麼都感覺有點小失落。
他覺得是柯範晨把他傳染了,心理扭曲得怪異。
踏上許久沒用的單車,迎著小風哼著小曲,經過熟悉的街道,在每個紅綠燈的路口習慣的張望,這種日常感讓費霽無比的舒心愜意,關於柯範晨的那些鳥事兒,瞬間被拋諸腦後。
可假象就是假象,他費霽的生活永遠都充滿了驚險和刺激。
就在他快到校門口的時候,車後胎突然就爆了。‘嘭’的一聲,把好些行人都嚇了一跳。
費霽趕緊捏住刹車,由於慣性,失去重量的車子後半身騰空翹了起來,把費霽拋到了半空中。
費霽屁·股一落下,立刻丟開自行車,摔倒在路邊哀嚎大叫:“啊啊啊啊!”
他不雅的捂著屁`股縮成一團,躺在路牙子上來回的滾,叫得相當慘烈。
爆胎的自行車被孤零零的丟在馬路上,後胎癟了不是關鍵,最亮點的是連車座都騰掉了,粗壯的鋼管明晃晃的戳著,散發著淫`靡之光。
路邊的行人紛紛駐足,幾個好心人把費霽扶了起來,但都忍不住笑,邊笑邊問:“同學,你沒事兒吧。”
費霽捂著屁·股看向詢問的人,眼淚都疼出來了,臉皺在一起,連說話的氣兒都沒有。
你說呢!你丫屁·眼被鋼管捅了能沒事兒啊!
好在離學校已經不遠了,有人到學校門口把執勤的老師叫了過來,三五個人一塊兒把費霽架到了學校醫務室。
軍訓八點就開始,費霽一直沒出現,隨著時間的過去,柯範晨的臉色愈發難看。等到軍訓的開場大會都完了,費霽還沒來,柯範晨等不下去了。
“李老師,費霽給您請假了麼?”柯範晨找到李全才。
李全才也是剛接到保衛科的電話,“他在醫務室呢。”
“他怎麼了?”柯範晨眉頭一擰。
“他……”李全才正要說,餘光就掃到了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費霽,“他來了,你自己問吧。”
柯範晨順著李全才的視線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滿臉蛋疼的費霽,立馬走了過去,攬住費霽的肩膀,問道:“路上摔了?”
你丫的直覺要不要這麼靠譜!
“就是擦破點皮,別大驚小怪的。”費霽嘴裏這麼說,卻把半個身子都靠在柯範晨身上。
“傷哪兒了?給我看看。”
看屁啊看!費霽打死都不想承認,潛意識更不想讓柯範晨知道自己傷得這麼極致。
“哎呀,給你說了沒事兒,當庭廣眾的,看什麼呀。”
柯範晨臉色難看了些,“是不是沒事兒?!”
“真沒事兒!”
“真的?”
“嘖,你丫咋這麼婆婆媽媽的。”
柯範晨黑著臉把費霽從身上推開,一句話不說就走向了班級隊伍。
費霽踉蹌了兩步,‘嘶嘶’的吸了口涼氣,站穩了就惡狠狠的瞪了柯範晨的後背一眼。
“費霽,你堅持得住嗎?要不先回家?”李全才頭一次正兒八經地說話。
費霽有點受寵若驚,再加上他不想讓柯範晨知道,於是死硬地說:“老師,我沒事兒,就擦破點皮。”
李全才可是全須全尾的知道,但看著費霽眼裏的堅持,他點點頭,“別硬撐,身體為主。”
費霽露出笑容,“謝謝老師。”
柯範晨站在隊伍最邊上,側目望了費霽一眼,看著那傻逼犢子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他舔了舔後槽牙,把視線移了開。
軍訓在學校操場進行,雖然是九月末,但依舊烈日炎炎,毒辣的陽光直射在操場的每個角落。頭一天先練習站,而且頂著烈日一站就是一個小時,學生還都穿的是長衣長褲,汗水自然大顆大顆的冒。就中國這學生的身體素質,站二十分鍾都吃力,沒一會兒就有人中暑暈倒。
費霽看著身嬌肉貴,體弱纖細,可這點量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唯一讓他難受的就是汗水出得太多了,沁到傷口,又疼又癢的,相當折磨人。
柯範晨在費霽的後麵一排,和費霽呈對角線站著,餘光一射就能瞅見那隻昂首挺胸的小雞子。
費霽站得越久,柯範晨心裏的火氣就越旺。這時候他特煩費霽那股子軸勁兒,但又讓他蠢蠢欲動。說白了,他就是自己在跟自己生氣。想費霽嬌氣點暈過去,但又想看到費霽堅持到最後。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柯範晨終於等到費霽動了。
費霽實在是癢得受不了了,他想起曾經看的野史,裏麵有種特殘酷的拷問刑罰,就是拿豬毛刷子捅屁`眼,又疼又癢,說是比上刀子還難受,他一直不理解,怎麼會比刀子還狠呢,不過他今天算見識了,光是這麼點,就已經讓他腳趾頭都抓緊了。
他看著教官繞到了另一邊,趁機偷偷的伸手摳了摳,但是癢這種東西,是越撓越厲害的,摳了一把反而更癢了!
偷著來一回,來二回,再來三回就被逮了個正著。
“第三排最後那個,動什麼動,站直了,再動就加半個小時。”
費霽一激靈,趕緊站直。
柯範晨嘴角翹了翹。
又過了十分鍾,費霽滿頭大汗,百分之八十都是被癢給憋出來的。
他就等著教官晃神兒,好動手摳上一把。天賜良機,教官扭頭和另一個班的教官閑聊上了。
他趕緊把手伸到後麵,用力的搓了好幾把,可一著急,動作就使大了。
“第三排最後那個,說不聽是吧!”教官吼著走了過來。
“幹嘛呢,扭麻花呢!”教官喝道。
費霽舔舔幹燥的嘴唇,可憐巴巴地說:“有點癢,我實在忍不住了。”
教官獰笑了起來,“癢是吧,行,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出來。”
費霽知道自個兒是要遭殃了,可不管怎麼著都比站好,他寧可被罰做俯臥撐,也不想接著被折磨。
誰知教官把他叫到了操場的跑道上,“摳著屁·股跑十圈!”
全班連帶著邊兒上幾個班都爆笑了起來。
教官扭頭一喝,“笑什麼,你們也想來啊!”
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都等著看好戲。
費霽人都傻了,“教官,我不敢了……”
“廢什麼話,再說就跑二十圈!”
費霽真想一頭撞死,早知道就不逞能了,就該回家享清福的。
“愣著幹什麼,嫌少啊!”
費霽吸吸鼻子,轉過身,摳著屁`股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柯範晨看著費霽那滑稽樣兒,沒遮沒攔的大笑了起來。
教官也憋著笑,可聽到柯範晨的笑聲,他立刻虎起了臉,吼道:“那個笑的,給我出列。”
他走到柯範晨身邊,指著操場邊兒的一棵大樹,“去,給我抱著那棵樹,什麼時候把樹笑倒了,什麼時候才能撒手!”
於是,軍訓頭一小時就上演了一副奇觀。
一個瘦小的可愛男生摳著屁·股圍著操場一圈圈的跑,一個身材高大的帥哥抱著大樹看著可愛男生不停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