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 戲子對上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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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戲子對上編劇。
醫院裏總是人滿為患,大清早候診室裏就坐了好些人,柯範晨把號交到護士台,和費霽隔著個空位坐著等叫號。
費霽磨皮擦癢地蹭了一會兒,突然消停了下來,扭頭對柯範晨說:“我去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柯範晨輕瞥了費霽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費霽慢悠悠地信步到外科門口,剛走到柯範晨看不見的位置,抬腳就狂奔而去。
柯範晨聽著‘咚咚咚’的跑步聲,伸手摸了摸兜,眼裏閃出絲笑意。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來一人。
“你就是柯範晨?”
柯範晨懶洋洋地看著大屏幕上電視劇,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是。”
“我叫費一凡,是費霽的弟弟。”
柯範晨這才轉過眼,把這跟了一路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是你家領養的?”
費一凡臉色刷黑,“這話千萬別在費霽麵前說。”
柯範晨劍眉一攏,“還真是?”
“不是!他是我親哥!隻是他發育期的營養都集中到大腦上了,所以……”話到一半,費一凡停了下來,緩了緩又開口,“我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
柯範晨往後一靠,雙手搭到扶手上,“那你來是要和我說什麼?還得躲著你親-哥!”
費一凡表情一滯,嘴張開又閉上,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欲言又止。
氣氛凝滯了一分多鍾,柯範晨冷言道:“再磨蹭會兒他就回來了。”
費一凡蠕動了幾下嘴唇,不想直麵地別開臉,艱難地啟齒道:“我隻是希望你別刺激他。”
“我為什麼要刺激他?”柯範晨尖銳地目光打在費一凡的身上。
聽到這平淡的反問,費一凡詫異地回過頭。迎上柯範晨的視線,他眯了眯眼,“聽你這意思,你是明白我在說什麼了。”
倆人麵麵相看了好一會兒,柯範晨似笑非笑道:“你沒你哥沉得住氣。”
“是,不過既然你心知肚明,那我就沉不住氣到底,我直截了當地給你說,不管費霽他給你說什麼,對你是什麼心思,你都可以拒絕,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傷害他,更不能玩弄他,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柯範晨覺得好笑,“怎麼不饒法兒?”
費一凡陰沉著臉,站起身俯視著柯範晨,“話我給你擺這兒了,要怎麼做你看著辦。”
說完,費一凡轉身就走。
柯範晨把視線重新投回大屏幕上,不緊不慢地問:“自己的哥哥喜歡上一男人,你不攔著點反而支持他?”
候診室裏挺嘈雜,柯範晨的聲音輕忽得周圍的人都沒聽清,而已經走出數米遠的費一凡卻字字入耳。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哥。”
柯範晨突然想起費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弟要是跟你一樣,我不知道省多少心。當時隻感覺是費霽隨口一說,可現在回想起來,費霽說這話時,那淡淡的笑容下卻暗藏了無數的寵溺和關懷。
他輕闔上眼皮,嘴角微微一挑,溢出絲邪氣。
正在開鎖店裏配鑰匙的費霽突然渾身一激靈,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怯怯地眯起眼望向刺目的天空,不由自主地寒戰了幾下。
配鑰匙的師傅舉著兩把鑰匙比對著,分心瞟了費霽一眼,調笑道:“這大熱天你還冷啊。”
費霽盯著天空,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深沉地說:“總感覺剛才老天爺把屁眼對向了我。”
“……”
配好鑰匙,費霽剛回到外科的門口就遇上了拆完線出來的柯範晨。
他殷切地問道:“就拆完了?這麼快!”
柯範晨垂眸凝視費霽的臉,心情頗好,“是,你可以走了。”
費霽憂桑地舉目望了柯範晨一會兒,突然一把抱住柯範晨的腰,生離死別一樣悲泣道:“老晨,我注定還是留不住你嗎?我可以當你的家傭,可以當你的保姆,可以當你的暖寶寶啊!我隻是想呆在你身邊,這樣都不可以嗎!”
嘹亮的哭嚎引得整一層來來往往的人瞬間刹住了腳,無數的目光將倆人層層包裹住,形成個熾熱的烤爐。
柯範晨淡然地環視了一周,將身上的費霽輕輕撥開,麵無表情地張口就說:“留你在身邊?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天天供著你,結果你居然背著我和我後媽搞在一起,還為了那老女人來偷我的錢。這次你又為了我表哥來求我,我隻不過是沒馬上答應你,你竟然提刀就砍,要不是我命大,恐怕現在都入土了吧!你當我是什麼了?!我告訴你,別再跟我裝可憐,沒用了!你是要操`婊`子還是要被婊`子捅都不關我的事兒,別再招惹我,不然我把你的老底兒全掀出來,讓你在局子裏蹲一輩子!”
費霽震驚的嘴巴大張,呆若木雞地瞅著柯範晨,眼神空洞發直。
柯範晨眼都不眨一下,倍兒精辟地總結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短短五個字,卻如萬箭穿腦,費霽目無焦距地訥訥道:“你贏了。”
柯範晨腳後跟兒一碾,神采飛揚,揚眉吐氣,器宇軒昂,昂首挺胸地徑直朝樓下的醫院大門走去。
好戲眨眼就完了,圍觀的人群意猶未盡地散去。
費霽心驚膽戰地找了個椅子坐下,輕拍著自個兒快崩裂的小心髒,大口大口地急喘著氣,“太狗血太雷人太混亂了,和母後大人的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哎呦喂,我的血壓呀。”
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氣息才平穩了下來,他把手伸進褲兜,頓時一僵,鑰匙呢!難道剛才把配好的鑰匙也塞柯範晨兜裏了?!
“不可能啊,這種低級錯誤不符合我的美感呀。”他慌忙地挨個兒兜的掏,最後在內包裏翻出一小張紙條,上麵剛勁有力地寫著四個大字——好自為之!
人流湧動的醫院裏突然爆出一聲驚天動地厲吼,“啊啊啊!!!”
“哈哈……”醫院門口的路虎裏,柯範晨單手撐著頭,斜靠在車門上,笑得發梢輕顫。
“小少爺心情不錯啊。”司機趁機套個熱乎。
柯範晨慢慢地收起笑容,把車窗打了起來,“要是好消息,那我心情就更好了。”
司機諂笑地應道:“有有有,您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都在這兒。”
接過司機遞過來的牛皮紙袋,柯範晨沒馬上拆開,而是放到一邊說:“行了,回去吧。”
費霽一路怒奔回老巢,一進門就喘著大氣兒找到江萍,“娘,你的大戲難道不彩排了嗎?不二審三審了嗎?不改編升華了嗎?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你還磨蹭什麼,趕緊的啊。”
江萍抬手摸了摸費霽的額頭,“你得禽流感啦?”
費霽一把抓下江萍的手,熱血沸騰道:“我的藝術之血在咆哮,高傲的細胞在怒吼,但我深感造詣不夠,必須努力,您就把您畢生的功力都傳給我吧,就算我求您了。”
“可是你們高三不是後天就開始上課了麼?”
“人生在於挑戰,書本知識於我而言算得了什麼,真的戰爭在於自我的不斷更新,我會給老師說的,這倆周的學習我自願放棄,投身到真正的戰場!”
江萍挑起眼角,這孩子是受什麼刺激了,這狀態真是……“太好了,娘就等著你覺醒的這一刻呢,咱們明天就開始排練。”
費霽眼一橫,拽著江萍就走,“成功需要成本,時間就是成本,對時間的節約就是對成本的珍惜,咱們現在就去戲劇社!”
“可是還沒通知其他學生呢。”
費霽腳步一停,扭回頭滿臉堅毅地說:“不需要,我要把所有的角色都演通透了!”
……
晚上,柯家書房裏,柯範晨和柯浩麵對麵的坐著。
“你都決定好了?”柯浩問。
柯範晨把手裏的文件推到柯浩麵前,“隻剩下你簽字了。”
柯浩拿起文件翻了翻,再撩起眼皮審視了柯範晨一會兒,最後抬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既然是你自己決定的,就要承擔起責任。”
柯範晨把文件塞回牛皮紙袋,起身說:“我知道,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就在柯範晨離開了書房沒一會兒,書房隔壁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兒,露出一雙賊兮兮的眼,“這變態又打算幹什麼呢?不行,我得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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