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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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漫長。每日在溶洞光滑的牆壁上劃一道,記一日。程寒數著冬季過去的時間,計算著自己下山的時間。百果山裏四季綠意盎然,根本無法分辨一年四季的變換。他隻能在感覺日子過得差不多的時候,走過隧道,看看山那邊的世界的模樣。
就在程寒一次次的觀察適不適合下山的時候,與百果山隔著幾個山頭的另一座山上,長長的青石板砌成的石階上麵,一個看著十七八歲的少年,在這大冷的天裏,打著赤膊,兩隻手提著兩個大木桶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兩隻水桶裝著滿滿的水,可是他向上走了很久的時間,那桶裏的水卻一滴也沒有灑出來。少年緊緊地抿著唇,四周的積雪還未融化,可他兩鬢上卻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汗水,順著下吧流下來滴在了石階上,砸出了一塊水印。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程寒早在不下雪的時候,就開始打包收拾自己要帶的東西了。這幾年自己積攢的兔毛,用麻線大致的縫製在一起,看起來倒挺像樣,就是粗糙了點。自己養的兔子,在冬天來的時候,早就已經剝皮清洗,風幹。那些兔子早就已經成了肉幹,他決定這次自己下山可以帶一些,看看能不能換一些黃白之物,順便考察一下這個世界的貨物交易,這樣自己能更好地做計劃。
程寒感覺大概二三月的時候,山上的雪融化的差不多了,程寒背著自己編的背簍,裏麵裝著自己的準備的貨物,還有幹糧,一個深呼吸,走在了下山的路上。看著路邊長出的青草的嫩芽,那景象就是詩歌裏描述的“草色要看近卻無”。樹枝還有很多沒有抽條,但這一點兒都不影響程寒的心情。他的心裏有點期待,期待見到人類的時刻。和他們說話的感覺一定很美妙,不過轉瞬程寒就笑自己了。和這裏的人說話,彼此能不能聽懂還是個問題呢。
越向山下走,周圍的山林的地麵上的青草印子就越深,漸漸地,還能偶爾看見山裏的樹枝抽條,嫩嫩的顏色,讓人的心情莫名的會明媚起來。空氣的淩冽感,愈來愈少,似乎還能聞到綠色的青草味。
走了大概有兩個時辰,應該是中午的時辰了。程寒找了棵已經長有綠芽的樹,把背簍靠著樹幹放,自己順勢坐下來,掏出準備的麵餅,還是熱的,啃了起來。不多時,他就解決了自己的午餐,正在他站起來,拍拍身子,伸伸懶腰準備扛起背簍走的時候,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好像有個人走過來。
那是個中年人,穿著和程寒在山洞裏發現的書生的袍子很相似,上下兩件,腰間係著這一條布帶,這人肩上耷拉著前後各一口袋的布袋,就像是古時候地主收租的時候帶的布袋。那人瞧見了程寒所在的位置,快走了幾步,立馬來到了他的麵前。
那人麵相倒是和善,兩撇小山羊胡子,還沒有說話就已經先笑了。程寒看著這人束發,用一支木簪紮著,時空的代入感前所謂未有的強烈。說不出的震撼。不過他很快就穩了心神。
那人興許是在山裏走的時間久了些,看見了程寒想往這邊跑過來,可是剛起步幾步就歇下了。等到他走到程寒麵前,呼出的白氣,似乎都要帶出了他的全部力氣。他瞧著程寒麵相不俗,雖然穿著很是一般,卻不像是普通農家裏出來的半大小子,而且還是這初春的時節,獨自一人在這深山老林裏,指不定是哪家山裏的富貴人家的孩子出來的呢。心裏覺得詫異,麵上卻是不顯。
“在下馮曾,是這山下的農戶。這大冷的天,才剛過了年,少俠是要一人出門兒嗎?”他拱著腰,兩手相互放在嘴邊呼呼熱氣,摩擦著,跺著腳。說話間,臉上帶著笑,倒是讓程寒覺得好笑。這人說的話有點像是華國江南地區的方言,程寒聽懂之後,心裏放下了一大塊石頭。
他雙手握拳彎腰,學著以前看的古裝劇裏的讀書人,向馮曾作了一個揖,笑著說道,“馮大叔,少俠不敢當,我姓程,單字一個寒字。我隻是住在這山裏,經久未出山了。這不,瞧著山裏的積雪剛融化,就獨自一人跑下了山,還不知要往裏走,這不趕巧就碰到您。”
程寒回答的時候用的是略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這話在舌尖上一打轉兒,就出了口,在馮曾的心裏卻是起了波瀾。
原來在這個世界裏,這個國家的京都話和華國人南方人說的普通話很是相似。這馮曾是個成年天南地北販馬的馬販子,自詡見過幾分世麵。再加上,程寒有意把自己往讀書人的方向上裝扮,剛才那個作揖的動作著實唬了馮曾。讓他自以為自己這是碰到京都來的貴人了,隻是自己的行蹤不便說,所以才隨口扯得自己是山裏的住戶。看著程寒唇若綻桃,麵若桃花,筆直的身板,他是更堅信自己的判斷了。誰不知道這山裏幾十年從未住過人啊,哪裏來的住戶,馮曾是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正確。
馮曾的心思轉了幾轉,隻做驚訝的模樣。“程寒,你這時候出門,倒是選對了時間。這不是剛過完年嗎?再過幾日就要正月十五了,山下的轉風鎮在上元節那一日最是熱鬧,你大可在這裏逗留幾日,好好的玩耍一番。”程寒早在那書生留下的書裏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與自己原來的世界很是相似,卻沒有料到相似度會這麼大。
這世界就像是一個平行時空,程寒直感歎奇妙。
“那敢情好,我正不知道下山之後去往何處呢。不知馮大叔這在山上又是為何?我們能否一起下山?我許久未下山,路竟是給忘了,您瞧我這記性。”
馮曾在心裏想的卻是,你能記得就怪了。“這不是剛過往年嘛,家裏有事要用點子錢,前些年家裏日子還行,借出去了些錢,這不家裏著急要用,我慌張的就去問人家討了些回來。”他瞧著程寒身上的衣物倒是像極了山裏住戶的裝束,心裏想的卻是不愧是大戶人家,出門偽裝都這麼周詳,若如不是那口音改不過來,自己怕是也發現不了啊!
程寒如果知道馮曾的想法定會覺得哭笑不得。這都是哪跟哪啊!
作者有話說:蕩蕩學校的網絡太坑了,yy玩不了,文也不能更。好傷心!!嘿嘿,我能說看低俗怪談無心碼字嗎?打滾兒求包養,求收藏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