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前門位置，守門哨兵隊長張成看到了，立馬打招呼“少爺，致遠哥”
    肖澤清微微點頭，看了看身旁不斷走動的防衛兵，了然一笑“海叔說的？”
    金致遠和張成都是一愣，對視一眼，等著肖澤清說下話
    “我是說，這流動防守”指指一旁的人，肖澤清問道
    “哦，少爺說的這個啊，還是穆烈說的呢，不過，還真是好使，我在城門下，瞅了半天，也看不透到底有多少人在樓上呢”
    “穆烈？什麼時候？上次來的時候嗎？”肖澤清一愣，不可思議的問
    “是啊，他說我們防守漏洞百出，就給我們支了幾招，說省的老讓你對我們生氣上火”，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張成看看肖澤清麵色，並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這才勉強說完。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崇拜之類的話，可是眼睛裏卻已經是掩飾不住的崇拜。
    那話乍一聽是為了士兵少受些訓，可是若向深裏考慮就遠沒那麼簡單了，肖澤清麵上沒什麼表示，可是心頭卻是動容了不少。
    想到什麼，又問道“那天你是一直在前門了是吧？”
    “是啊，我一直守在前門了”
    “那有沒有看到，穆烈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他功夫可不低”看看張成活蹦亂跳的樣子，肖澤清更是納悶，連張成，甚至那些沒有什麼功夫的民兵，全身而退的人都大有人在，他又是怎麼搞得一身傷，至今不能痊愈？
    “這……”張成抓抓腦袋，為難道“那時莊門已經破了，他說，不能全都衝出去，要有人守門口，不能放鬼子進來，正好，我又是隊長，就被安排在門內了，他就帶了一隊人迎了出去”
    說完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李虎跟他出去過，我去找那小子過來”
    “快去”
    “有什麼問題嗎？”金致遠這才插上話，不解的看著張成遠去的背影問道。
    “沒有，就是想弄清楚穆烈怎麼受的傷，他功夫你是領教過的”肖澤清皺眉，手不自主攥緊，想到了唐婉不經意的話“三年前，穆家寨遭洗劫，全寨4000人，一天一夜間死的死、傷的傷，弄到最後，隻有穆烈自己活了下來。百姓私底下都說，穆烈拿穆家寨和自己親弟弟的性命和鬼子做交易，鬼子這才放了他……”
    搖搖頭，想起自己當時聽到這話時還罵了唐婉，現在反過來竟然自己想起來了，堅定告訴自己“穆烈不是那樣的人”
    看他搖頭又點頭，金致遠算是迷糊了“什麼樣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致遠，聽說過穆家寨的事情嗎？”
    “穆家寨？”金致遠不敢相信般看了看他“你不會是懷疑穆烈吧”
    “沒有，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你知道嗎？告訴我”聽到自己懷疑穆烈，肖澤清下意識的就搖頭，像是為了讓他相信，伸手扯住他衣袖。
    “問過穆烈這件事嗎？他怎麼說的？”金致遠目光悠遠，並不再看他。
    “沒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告訴我吧”
    “今天？誰告訴你的？海叔？”金致遠無奈笑笑
    “不是海叔，是唐婉”鬆開了他，肖澤清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城外，雖說距離那次戰爭已經半個月多了，可是當時造成的毀壞，樹林的殘缺卻是不可能在短時間補上了，不規整的林海顯得荒涼了不少，還有不少燒焦了的枯樹幹挺立其中，說不出的壓抑，屏氣凝神，甚至可以聽到遠處赤水那還沒有結冰的河水還在嘩嘩流著。
    “她？說了什麼？街頭巷尾傳的那些，你信嗎？”金致遠轉頭，正對著肖澤清側臉，呼嘯的風吹起他額前碎發，看不到眼中有什麼神情，隻是好像風大了些，他有些搖晃。
    “…不信！”肖澤清一頓，隨即斬釘截鐵回道“可是，我想知道真相”
    “問穆烈吧”看到張成帶了一個人走來，金致遠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