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之本命 一百零九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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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護和浦原決定回到現世的日子。一切都變得簡單了。站在隊長室裏,作為一名死神,作為一名隊長,簡單的安靜的為他們送行。最後一次,還能看到那個黃毛小子晃在自己眼前了吧。
“哦,對了!總隊長大人,”浦原猛地抬起一直手指,腦海中好像突然想到重要的事情,“在我走以前,請讓我與九番隊結野明隊長確認一件事情。”
“哦?”京樂的右眼雖然被黑色的眼罩擋著,但他站在總隊長的位置上,莫名的多了一份壓迫和嚴肅,“浦原先生和結野有什麼事?”
“那個,結野隊長,”浦原忽然轉身麵對我,手指將他特有的帽簷抬高很多,語氣輕巧,眼神卻十分嚴肅,“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現世去啊?”
“……”我吃驚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浦原先生,為,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他立刻收斂了自己輕浮的聲音,再次鄭重的直接的告訴我答案,“脖頸後的印記,結野隊長已經能看到了吧?”
“!!!!”明明是昨晚才發生的事,居然被這個男人如此迅速地輕易察覺。
“明!什麼時候的事??”問題,在白哉那邊脫口而出。
“……”我看著麵前的浦原,緩緩的低頭,閉上眼睛,默認了他的判斷。
“與我一同回去的話,”見我沉默著,浦原再次開口說出的他的邀請,“安頓好身體狀況,像以前一樣生活下去,甚至,結婚生子還都有可能。兩邊容許的情況下,也有回來探望朋友的可能性……但如果結野隊長堅持呆在這裏的話,總有一天,就算是我,也會無計可施的。”
“會,會怎麼樣?”浮竹焦急地向浦原尋求著答案,“身體會生病嗎?靈壓會有變化嗎?”
“說實話,浮竹隊長,雖然現在我還不確定。但我想結野隊長的身體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或是明顯的惡化表現。隻是在某一天會毫無征兆的死去吧!也許幾年,也許幾個月,也許就是明天也說不定……”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要說的話就說清楚一點!”冬獅郎沉穩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能聽得出來他一直在克製著自己的急躁。“用藥物控製,也不行嗎?”
“這個嘛……”浦原再次向我投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裏有著少許的猶豫,但更多的是講清事實的決心,“結野隊長,你第一次出現在靜靈庭,是什麼時候?對於靜靈庭來說,正是出現重大變故,即將爆發戰爭的時刻吧?當大家以為你終於戰勝病魔,昏迷一年之後醒來時,又是什麼時候?幾個月之後,黑崎先生不就在現世遇到前任代理死神嗎?那麼為什麼你能被零番隊救活呢?靈王大人的命令嗎?麒麟寺前輩的溫泉嗎?還是因為,與滅卻師的戰爭仍在繼續呢?這些問題,結野隊長,你都考慮過嗎?”
“……”耳邊傳來浦原慢條斯理的聲音,他提出的問題,在昨晚自己看到印記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所以說,你的出現是因為靜靈庭重大事件的發生。但是,現在,事件平息了,這裏恢複了正常。所以,結野小姐,”浦原的停頓,讓所有的人都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已經沒有生活在這裏的必要了。簡單點說,結野小姐對於靜靈庭,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個結論藏在自己心底,和與別人如此明顯的講出,感受很不一樣。如果大家都不知道的話,我想我還可以從容的應對每個人,可以笑著麵對每個人的神情,但是,現在,心底的秘密被浦原平靜的宣布出來,我發現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沉沉的抬起頭,看著站在我不遠處的人。
“喜助!!!”平子身體邁出一步,大聲地製止著浦原的話語,“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意味著什麼??隨便說話也要也分一下場合!!!”
“我知道各位感情上可能不好接受,但是,請本身就處在殘酷世界的各位不要忘記,這就是現實。所以,結野隊長,是不是要繼續活下去,全部是你自己的選擇。”
“……”從頭到尾,我幾乎一言不發。對於浦原最後的警告,其他的人漸漸恢複平靜,收起了疑問,沉沉的不再出聲。
“算了,我知道結野隊長可能不能這麼快的做出決定。你應該有我的聯係方式,等你想好了,可以聯係我。”輕鬆的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臉上,邁開腳步,準備離開,“那,我就先告辭了!”
“浦原先生。”浦原走過我身前時,我小聲地稱呼了他,讓他的腳步明顯停下。
“哦?已經想好了嗎?不愧是結野隊長,看來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啊。”
“謝謝你告訴我補救的方法,”我的臉上慢慢綻放一個微笑,“其實,印記是昨晚的時候才隱約看到的,”不由得伸出手臂,伏在自己脖子後麵,“沒想到您這麼快就發覺了。”
“……”
“看到印記的時候,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同時也就做出決定。”我仍舊笑著,放下手臂,甩甩頭發,“有沒有利用價值,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我會留在這裏,直到最後。”
側眼看著我的浦原麵對我平靜說出的答案,麵對我會心的笑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但很快恢複正常的他,壓壓帽簷,擋住半張臉,“抱歉。當著各位說出你沒有利用價值那種話,很抱歉。”
“不用,”我坦然接受他的歉意,“謝謝您為我的事考慮這麼多。”
“……”默不作聲,手壓在帽子上,浦原邁步離開,木屐敲在地麵上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
會議室裏一片安靜。想必站在身邊,站在對麵的各位,也在考慮著自己心中的事情吧?或者是考慮著浦原說的事情?我無聲地平視前方,卻撞上了涅隊長的眼神,那個眼神中,有對浦原的一層厭惡,有一絲不甘,但剩下的全部都是對事實的默認。
話說回來,我這條命,好像也是因為他,才能堅持著活到現在吧?麵對自己成功的試驗品再次跌入死亡境地的他,他的感情應該比較複雜吧?
隻能站在原地,京樂也沒有發出下一步的指示,錯開對麵的眼神,隻能筆直地站在原地,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誰來說都不合適,況且,當時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該對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