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萬丈 第六十八章 前路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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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城內最近有些不消停,時常有鬧事兒的,不是在街頭巷尾貼嘲諷蘭國的小廣告就是半夜在蘭軍裏製造小騷亂。這些舉動看在司馬超眼裏,全都是挑釁,於是他下令全城搜捕,可惜一無所獲,沒人見過鬧事者的模樣,抓人的連個殘影都摸不著。
他最是看不上這些雞鳴狗盜之輩,想來也是沒有大能耐的,做的全是不入流的小事情,然而司馬超眼裏的小事情,對民眾來講確實一股力量,迫於司馬超淫威是一回事,心裏有揭竿而起的想法是另外一回事,精神不滅,正義長存。
要問罪魁禍首是誰,那就是無所事事的花遺墨,還有君天夜的寵物小悠,每天晚上出入大街小巷,和蘭國的士兵們開些小小玩笑當做消遣,日子也蠻有趣的,說起來也怪,花遺墨和君天夜是各種不對盤,互相看不順眼,但是花遺墨對小悠卻是喜歡的不得了,這小動物也願意親近他,於是倆人就組成了黑夜使者二人組,聽起來還有幾分大盜風範。
洛千城已經動身在回京的路上了,夜梟和夜刹都在身邊,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縱使葉無亦千般不舍也拗不過夜刹的決心,沒辦法,隻好放行了。
岄青寒這幾日在炎軍大營受到了極高的待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活動也自由了許多,炎澤野對其的信任不可同往日而語,每天不和他聊聊天都覺得生活缺少了一部分。
“軍師,大皇子請您過去。”一個小兵匆匆趕來,恭敬的說道。
“好,這便隨你去。”岄青寒整了整衣襟,猜測是京城有消息了,恐怕不過兩日他們也要動身了。
到了主帥營帳,炎澤野坐在主位上一臉喜色,案幾上放著一封書信,岄青寒知道自己所料不錯,看起來計劃又有了新的進展。
“淵九快坐,給你看個好消息。”炎澤野把書信遞給了岄青寒,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然而並沒有得到預期的欣喜表情,暗歎高人果然不喜形於色。
“那就要祝賀殿下有了個完美的開場,後麵的戲咱們還要穩紮穩打的唱下去。”岄青寒故作淡定的說道,看起來頗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好好好,有了軍師你的幫助,本殿下自當如虎添翼,一往無前。”炎澤野樂的開懷,一掃前幾日的陰霾,算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這收到的信正是阮瑜傳來的,還是親筆信,從內容上來看,表達了願意與炎澤野合作,邀請炎澤野入京共商大事,但也委婉的表達了不能帶大軍進京原則,就算是她自負,對於外來的軍隊,也沒有很大信心。
此時的風國皇宮裏,阮瑜和風子禦皆是麵色沉重,不管是暴亂四起,還是老臣紛紛請辭,還有司馬超遠在千裏的大隱患,都足以讓他們愁容不展。
收到炎澤野送來的信函,阮瑜其實是權衡了許久的,再一次的聯合外敵無異於與虎謀皮,定然是有風險,可是風國的現狀她實在是有心無力,她雖然野心勃勃,但是亡國的結局並不是她想要的。
“禦兒,哀家有話想和你說,從前你頑劣也就罷了,可是國難當前,你必須做出個皇帝該有的樣子。”阮瑜說道
“母親有話盡管說吧。”風子禦有些不耐煩,自從坐上了皇位,他比從前更不自由,整日被母親說教,還得被臣子勸告,看不完的折子,層不出窮的大事件,他已經很煩了。
“過幾日炎國的大皇子要過來談合作的事宜,現如今錦州落入蘭國之手,司馬超不肯罷手,堂堂風國也不能讓他進一步蠶食我國領土,你若是披掛上陣,去清繳了蘭國賊子,勢必會挽回形象。”阮瑜耐著性子勸導。
“朕不去,這種會喪命的營生,母親還是找別人吧。”風子禦最惜命,他能對敵人心狠,對自己是極盡所能的愛護。
“說什麼胡話!你現在坐的位置誰都替代不了,這件事必須由你去,不然的話,這皇位你也別做了!”阮瑜拂袖而去,倆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不歡而散了,她的話對於風子禦越來越沒有約束力,對於脫離掌控的人,就算是親兒子,她也不會手軟。
待阮瑜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風子禦手裏的杯子應聲而裂,他當了皇帝又怎樣,還不是個傀儡,他一直知道他外公也覬覦皇位,這次如果他不照做,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皇位易主,一直以來,他都百般信任著阮瑜這個母親,後來卻發現了一個道理,世人有句話說的很對,人可以共苦,卻很難同甘。
風子禦覺得他似乎需要為自己考慮一下後路,現如今他手裏沒有任何籌碼,一旦發生意外那就是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滋味他並不想嚐試。
暮色四合,官道上卻有人在疾馳,三匹快馬經過,一時塵土飛揚,直到路旁出現了簡陋的茶棚,三人才停下,打算填填肚子。
“主子,咱們此番回城,可有接洽的人?”夜刹有段時間不在,錯過了很多事,雖然聽夜梟說了大概,可還是有些事情沒弄清楚。
“你們還記不記得成天行?”洛千城倒了杯茶,問道。
“成天行不是成老將軍的孫子嗎?卻不知如今在哪裏供職。”夜梟說道,成老將軍當年和永樂侯關係匪淺,親如兄弟,一起為先帝打江山,隻不過成家子嗣單薄,且並沒有繼承武職,成家就此沒落了。
“這個成天行倒是繼承了衣缽,可惜為人過於耿直,在禁衛軍裏做個小小校尉,怕是已有七八年光景。”洛千城知道這件事還是在風啟嚴活著的時候,和風遠修去看禁衛軍的操練,無意中聽人提起的。
“主子是想說服他內部反水?”夜刹說完就想打自己個嘴巴,似乎有點不過腦子了。
“你這話欠考慮,怎麼能是內部反水呢,他為人剛直不阿,是非分明,我們隻要跟他講道理就可以,其餘的都不需要做。”洛千城對此顯得誌在必得,麵對偷奸耍滑的,要挾最管用,麵對一身正氣的,道理即正義。
“前兩天葉公子傳來消息,說是炎澤宇有意前來督戰,怕是對大皇子起了疑心,主子這時候離開,不怕岄公子一人應付不來嗎?”夜刹說道。
“嗬,炎澤宇怕是無暇分身,無亦會想辦法拖住他的,再說了,不是還有雲思亦在嗎,憑他的本事,留個人問題不大。”洛千城喝了口茶,不以為意,他一點也不擔心岄青寒,論膽大心細,誰也比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