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雨朝堂  第三十九章 幸在他鄉遇故知(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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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時機把握最重要。
    正當岄青寒為難的時候,救星君天夜就出現了,炎澤宇也不得不閉嘴。君天夜的麵色不是很好,他可不喜歡有人不請自來,更不喜歡有人未經他的允許在他的宅子裏亂晃,最重要的是不喜歡有其他男人來騷擾岄青寒。
    “七爺近來可好,澤宇不請自來,還望不要見怪。”炎澤宇掩去了方才的尷尬,又恢複了那份和煦。
    君天夜可不是看你身份高貴就能賣你麵子的人,當然也不認為與世無爭是一種美德。“好不好先不說,既然都說你是不請自來了,我又怎麼能不見怪呢,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都說皇權至上,皇室中人倍受尊敬,炎澤宇覺得這都是狗屁,起碼在這個人麵前,就沒有什麼禮法,不要說麵上裝一裝,他永遠站在自己的一邊,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管對不對,可不可行,都要試過才罷休,他做了這麼久的皇子還需要看人眼色行事,相比之下,說不生氣絕對是假的。
    “此次前來也是有事要和七爺您說,提前沒打招呼也是澤宇考慮不周。”炎澤宇縱然是心裏百般不服,麵上還是要恭敬,在君天夜麵前擺譜,無異於關公麵前耍大刀,沒事找事。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君天夜這句話是對著岄青寒說的,他知道這段時間岄青寒心情不佳,留在這裏也是徒惹他厭煩。
    出了青竹園,又原路返回了紅楓園,還是初來的那個客廳,隻不過桌上的茶又重新換了一杯。君天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炎澤宇端到一半的杯子不得不放下,心下壓著不快,說道:“是這樣的,我此次來是請二位入宮的,父皇聽說岄公子在七爺府上做客,有心想要見他一麵,招為己用,就特地派我來請了。”
    話音落下,屋子裏又安靜了,君天夜沒接話,炎澤宇也不能催,看外麵陽光大好,可是心中卻一片陰霾。有種人最是麻煩,明明恨得牙癢癢還要笑臉相對,你明明已經拚命在忍了,對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你的底線,偏偏你就是動不了他,炎澤宇的心情就像是連綿的陰雨天。
    “是皇上想招為己用,還是你想招為己用,所以存了私心呢,勸你別打岄青寒的主意,他不是你要的起的,我雖然幫過你們,但是你也不要有所誤解,我並非炎國的臣子,所作所為自然也不受你們的管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手不要伸的太長。”君天夜的語氣裏帶著警告。
    這幾日他忙的腳不沾地,同時也發現了岄青寒身份的大秘密,那個標記,不是一般人才有的,那是風國皇室的專屬印記,每一個皇子皇女出生的時候都會留下這個記號。他想讓自己忙一點,不總是想著岄青寒,可是思來想去自己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是什麼,答案是隻想把他留在身邊,沒有為什麼。
    炎澤宇有種不好的預感,君天夜雖然脾氣難測,目中無人,但也從來沒這麼和他說過話,今天說的似乎重了點,隱約的還能看出他對岄青寒的庇護,心裏頓時有了某種猜測。“那,進宮的事?”這語氣裏充滿了小心和試探。
    “我們會去的,但也隻有這一次,送客。”君天夜徑自離開,叫了下人送客。炎澤宇此番也是傷了麵子,要是讓人看見,堂堂的二皇子就這麼被無情地掃地出門,那是多麼荒誕的場景,說了估計也沒有人信。
    翌日,一輛馬車出現在了皇城外。岄青寒今早才被臨時通知要前往皇宮麵聖,之前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穿上了下人送來的衣物,心裏很矛盾,進宮是好處多一點還是壞處多一點,他要權衡好久,畢竟一直待在這個宅子裏自己就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其他人,出去了才行,但是炎詢也是一隻危險的老虎,不得不防。
    君天夜先下了馬車,岄青寒緊隨其後,炎國皇宮的風格類似於歐式建築,圓頂形的建築,很多恢弘雄偉的柱子,顯示著皇家威儀不可侵犯,精美複雜的花紋顯示了工匠們的鬼斧技藝,讓人心生讚歎。
    每個國家的皇室建築都彰顯了不同國家的風格,但也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皇權至上,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接引的人早已等在了這裏,見到兩人,忙不迭前來見禮,看起來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對宮裏的一切都很熟悉,一麵領路,一麵介紹著沿途的建築和風景,要說在宮裏待久了的都是人精,看人眼色的本事哪個不是爐火純青,想著越是貴人越要好好表現,最後好處都是少不了的。
    可以千算萬算也是功虧一簣,沒算出來這兩個人可能用一般的思維去考量,人是很好的帶到了皇上書房門口,卻一點好處沒撈著,他這一路說的口幹舌燥,沒成想倆人一路都沒正眼瞧過他。
    書房裏除了炎澤宇的臉是熟悉的,其餘的一概沒見過,岄青寒對風啟嚴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一個沉穩肅穆不苟言笑的形象,對炎詢的形象在心裏也是描摹了千萬遍,就是沒一個像的,這下見到真人,還是很有違和感。
    不同於風啟嚴的那張經過歲月雕刻的臉,炎詢的臉是柔和的,同樣的五十多歲,卻完全不是一個風格,臉是柔和不嫁,但是那老狐狸似的笑容打破了所有美好的幻想。
    “岄青寒見過皇上。”岄青寒端端正正行了一禮,任誰也挑不出不是來。君天夜可沒那麼多規矩,簡簡單單說了句“皇上很久不見”就算是見禮了,看見此番景象炎澤宇心裏也平衡了,自己老子都沒能討得好處,自己也就不必說了。
    炎詢忙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都坐吧。”看起來是和顏悅色,沒什麼威脅,但想想也知道,能登上王位的人會那麼簡單?
    “青寒還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紀輕輕就閱曆豐富,若是炎國的青年都能像你一樣,炎國何愁不壯大呢。”炎詢毫不吝嗇讚美之詞,把岄青寒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一般人怕是就飄飄然了,怎奈這冷麵人軟硬不吃呢。
    “皇上謬誇了,青寒承受不起。”岄青寒本著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原則,能少說話就絕不多嘴,人家一幹炎國人,自己一個風國人,那不就好比砧板上的肉,危機四伏。
    岄青寒注意到炎澤宇身邊還坐著兩個人,想必就是大皇子炎澤野和三皇子炎澤愷了,大皇子看上去很英武,三皇子則弱小了許多,年齡看上去也不大。再看這個老謀深算的君主,岄青寒產生了疑問,到底是風國的誰和炎國的誰串通一氣,害了洛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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