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一所破舊的老房子前，早已經有人守在門口，看到顧滿城了，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把人往裏麵引，“顧哥，這邊。”
    房間裏光線很暗，透著一股陰濕，而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地上的，赫然就是被警方通緝了好幾天的王來福。
    他看到顧滿城，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無奈嘴巴被膠布貼得嚴實，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陷入困境的動物。
    顧滿城的眼中是無法抑製的厭惡，又夾雜著像是看到低等動物時候的悲憫。
    “當初怎麼跟你說的，嗯？老子讓你去耍流氓，你他媽最後玩起了強奸！”顧滿城的聲音驀地加重，同時，王來福感覺到指縫一片溫熱。
    他驚恐地看到顧滿城手中拿著一把刀，往自己得右手指縫間劃了深深的一道，鮮血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了他手下的水泥地。
    “這是第一個教訓。”顧滿城像是沒事人一樣淡淡地說道，“第二，你幹出了這樣得事，居然敢拿著我的訂金跑路。更嚴重的是，你還發短信威脅我。”
    說著，顧滿城露出了一絲稱得上是溫和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卻極其殘忍，他加深了那個傷口，幾乎把整個手掌切開。
    王來福叫不出來，額頭上迅速爬滿了冷汗。
    相比之下，顧滿城的動作卻是雲淡風輕的，他拍了拍手站起來，然後示意旁邊的人給他鬆綁，用手指了指門口，“你已經被通緝，出了這個門，逃不逃得過，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勸你自首，爭取減刑。”
    因為疼痛，王來福躺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用左手私下貼在嘴巴上的膠布，幾乎撕下一塊皮肉，疼得他半張臉都快沒感覺了，連說話都不太利索，“操……操你媽，姓顧的，你不怕……我揭發你。”
    “這也是我要勸你的。沒有拱出我，充其量不過是個強奸犯。要是沾了我一點名字……”顧滿城沒說下去。
    但是王來福知道，接下去的話足以讓他戰栗。
    他此刻才後悔不跌。他一個小人物，混了這麼多年，大多是仗著無賴陰了很多人。那是因為他專挑老實的下手。但沒想到，這次財迷心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長相出眾的青年找上他，給了一筆錢作為訂金，讓他去猥褻那個會計，還要剛好讓沈正七看到。說起來，在他心裏，這種事壓根兒就不算什麼，不就是摸兩下嘛，誰又不少塊肉。
    但是他沒想到，在那個狀態下，他居然無法控製自己地做出了那種事。巨大的快感衝破了一開始的不安與恐懼，直到沈正七出現，他似乎才剛剛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做了強奸這種事。
    “顧老板，我一個下等人，鬥不過你。”王來福吸了吸鼻子，說話的聲音還顫抖著，似乎情緒極為不穩定，“但是，好歹看在我是為你幹事的份上，給我一筆錢，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不會把任何東西浪費在沒有價值的東西上。”顧滿城憐憫般地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王來福喊道，“如果用那些照片交換呢？你也不希望，那樣的照片被流露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