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龍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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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刺的,今天剛刺。」說完,我撲像他,把自己摔進了他的懷裏,他顫抖的抱著我,「你這笨蛋,學人刺什麽青┅」
    「你背上也有,我聽歐景易說的,讓我看¨好不好?」說完,我伸手粗魯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瞪著他的胸口看,一條一條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樣的橫掛在他胸前。那是被開山刀砍出來的。他推開我,喘氣的問「你知道到底你在幹嘛?去把衣服穿起來」他邊說邊大口的喘氣,彷佛遭受倒什麽極刑一樣的痛苦。我知道他為什麽喘氣,我是小雛菊,
    可是國中三年,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至少,我就看的出來他喘氣的原因。那是一種欲望,一種野性的欲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歐景易他們都那樣說,為什麽你不要我?」我再次撲上他,緊緊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會砍死他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看著我低吼了一聲,粗暴的吻住我。手則解開了我內*的扣子。他脫掉了我的牛仔褲,把我抱上床,吻著我的臉,由臉一路往下滑,像雨珠般滑過我全身,他憐惜的吻著我胸口的菊花「疼?」我顫抖的回應著他,不讓自己呻吟出來的回答「不疼了。」他覆上我,把我困在雙手之間,貼著我的臉粗聲的喘氣,在我耳邊說「小雛菊,你是我的,懂不懂?」我懂,我真的懂了。我抱著他,指甲深深的抓住他的背,隨著他在我身上找到慰寂。李華成,那一晚,深深的進入了我的生命。真正地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你死到哪裏去了?」一回家,父親的狂嘯聲就在客廳響起。我不發一言的走上樓,迅速的整理了我需要的東西,背著唯一的包包,走下樓。
    「你¨你這不孝女,有種出去就不要回來!」他憤怒的抓起我,搖著我,彷佛要把我搖碎般。
    「我是不會再回來。」我冷冷的看著他。
    「你走,你有種走,我會去告那個男的誘拐未成年少女,我看你能走去哪。」母親流著淚,把父親抓緊我肩頭的手掰開,父親則是像頭瘋了的野獸,想把我撕碎一樣。
    「你去告,我保證,回來的不會是我,會是一具屍體。」我推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家門走去。再見了、家。我回頭,深深的像門一鞠躬。告別了,十五年的家,我要出去追尋我的幸福、我所要的幸福。我看著坐在機車上抽著煙的李華成,不禁嘴角上揚。看!我的幸福,就在那,就是他!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小雛菊哼著。「聽過這首歌嗎?」小雛菊那樣問我。
    「聽過啊,孫燕姿的天黑黑,很好聽呢!」我眨著眼睛笑著說。
    「那一年,我就是那種心情、這樣離家出走┅」小雛菊撚掉手上的煙,眼睛沒有焦距的往前看。
    「後來呢?」我雙手打著鍵盤,問著。
    「後來┅」她恍惚的睜著眼睛,看不出一絲感情,思緒飄回了她十五歲那年┅,她和李華成私奔的那年,她找尋幸福的那年┅
    勉勉強強的把國中念完,我當然就沒有升學了。李華成本來也老大不高興,硬要逼我重考聯考。每次他一把那事拿出來說,我就賊賊的一笑,自己把衣服脫掉。他隻好吞回到了口中的話。日子很快樂!真的,他很寵我,很溺我,我要的他都能給我。而我我要的並不多,隻要他陪著我。
    我從小雛菊變成了老大的女人。現在,看到我的人都叫我雛菊姊;我從來不扁人,因為沒必要,我變成大姐頭。我手下有一批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跟著我。那群女生,年紀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脾氣卻都個個比我辣。她們——是歐景易那群混混的女人。李華成很不喜歡那些人跟東跟西的跟著我,說會把我教壞。我笑他,把我帶壞的人是他。李華成護我護的很緊,除非他有事,不然不會把我丟給他的手下。他總是跟在我左右,連讓我一個人在家都不肯。後來,聽歐景易那群人在說,才知道,原來是怕我被李華成的對頭給綁了。李華成沒有弱點,現在有了。這是道上傳的話。他的弱點是女人,那朵隨便一折就會碎了的雛菊。那句話,我隻聽過一次。歐景易他們就被李華成罵的狗血淋頭。我問他什麽意思,他隻說沒有¨跟著李華成這一年多年多裏,我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我還是那朵雛菊。黑暗中一朵沒有受到汙染的雛菊。脫變的,也許隻是在男女方麵的欲望。有了第一次,他對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碰也不碰。他現在幾乎是隻要想,就做。有時候,回到家裏,他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會在客廳裏要我。我並不反對,我隻覺得很新鮮┅日子是這樣過的,我總以為幸福來了┅後來才知道,那隻是開始¨黑暗的開始。他翻過身,側著身子,看著我,眼中還是一樣的溫柔,他看我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永遠那樣柔,柔到能把我化掉┅長了繭的手,摸著我的背,像哄著出生嬰兒一樣的柔,一樣的輕。
    「明天陪我去五厘寮。」他淡淡的說著。
    「去那做什麽?」我閉著眼睛,已經不想說話了。他有體力,我可沒那麽多精力。
    「見龍哥。」
    「誰?」他不曾跟我說過道上的事,也不準歐景易他們在我跟前嚼耳跟子。
    「我大哥。」
    「你不就是大哥?」那群跟班不都是大哥大哥的叫?
    他低笑了一聲,揉揉我頭發,「那是歐景易他們叫著玩的,我是大哥帶大的。」意識已經模糊,我不知道他再說什麽,隻想睡。挪了挪身子,在他的胸膛找到溫暖的來源,我呼了一口氣,讓自己被睡意吞食,不想再抗拒。
    「洛心,你說,愛情值多少?」小雛菊看著桌麵,問著。
    「愛情?」我盯著電腦螢幕,修著錯字,笑著說「值很多啊,我勵誌要當言情小說家耶!愛情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是嗎?」小雛菊的聲音總是那麽遠,那麽不帶感情。她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在你這年紀,愛情是命┅」
    「現在呢?」我敲下鍵盤,看著她問著。
    「現在?┅」小雛菊眼神空洞,彷佛我的問題是那麽困難,那麽難以回答┅
    什麽是黑暗?我現在知道,李華成的世界就是黑暗┅酒店理的燈光很黑,到處都是菸酒味。沙發上,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身邊全部站滿人,男人。隻有我,和那西裝男人旁邊的人是女人。我不安的靠向李華成,除了他,我不認識別人。歐景易他們全部都在門口外,沒有進來。為什麽?我不懂┅
    「叫龍哥。」第一次,李華成沒有握住我的手。隻由我像隻無頭蒼蠅不知到該往何處飛┅
    「龍哥‘我低著頭,叫著。
    「華成,你們坐!」男人說話了。李華成坐下,拉著我坐到他身邊。我隻覺得十幾對眼睛都看著我,彷佛我是異類般,不屬於他們般。
    「不是自己人?」龍哥開口了。
    「不是。」我可以感覺到龍哥上上下下打量的我一陣子「這麽嫩,你不怕在床上把她折斷?」話說完,他身邊那群男人哄堂大笑,笑的我不知所措,笑的我想跑。我知道李華成身子僵了一下,我正想抬頭看他,龍哥身邊的女人開口了「龍哥,你別欺負小妹妹。妹妹,你幾歲?」她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我不知道要說什麽,感覺到李華成搖了搖我的手,我才呐呐的開口「十六。」
    「華成,你誘拐你學妹啊?」龍哥又開口。
    「喜歡上,沒辦法。」他終於開口了,口中的語氣還是那麽淡。
    「不要惹多餘的麻煩就好。」龍哥口氣也很淡。
    「不會。」
    「妹妹,你叫我蘭姐就好,你叫什麽名字?」蘭姐又問。
    「小雛菊。」我沒有回答,李華成回答的。
    「你這孩子,脾氣硬的跟牛一樣,我是問你女朋友不是問你,幹嘛一副我會把她吃了一樣?」蘭姐笑了。
    「華成,你二十了吧?」龍哥說著「我打算把五厘寮交給你扛。」
    「小雛菊,來,他們男人說話,我們去別的地方。」蘭姐站起來,伸出手拉著我。我隻是縮到一邊,望著李華成,他眼中閃過一點不忍,開口柔聲說「你跟蘭姐去,我和龍哥有事,等等找你。」我還是定在原地,我不習慣接近他以外的陌生人,尤其是這些一眼就可以把我看穿的人。龍哥眼裏露出不悅,李華成又推推我,耐心的說「我很快就過去’我沒辦法,隻好咬著下唇,滿心委屈的跟著蘭姐走往另一間包廂。再包廂門關上的一煞那之間,我聽到龍哥用不悅的口氣說「那麽弱,會拖累你┅」我沒有聽到李華成的回答,廂門在我聽到回答以前關上。拖累?我會拖累他什麽?我不懂┅那時候我真的不懂┅
    「你和華成怎麽認識的啊?」蘭姐拉著我到另一間廂房,裏麵有三四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她們一看見蘭姐,就連忙叫好。
    「我¨我曾經救過他。」那次他被打的七零八落,差點死在巷子裏的時候。
    「喔~難怪那小子會喜歡你。」蘭姐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很可愛耶!」說完,她笑著捏了我的臉。我有點不高興的撇開頭,對她們這群人,我沒有好感。
    「你很怕生對不對?」蘭姐也無所謂的笑了一笑「我以前你這年紀,也是很討厭老女人那樣捏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蘭姐看不來不老,我覺得她頂多三十。
    「沒關係,你不用怕,以後有是就找我,李華成如果欺負你,也找我!知不知道?那小子臉長的好看,要看好,別讓他跟人跑了。」
    「李華成不會。」他是我的幸福,我也是他的幸福,他沒有必要跑。蘭姐又一笑了,笑的語氣深重「年輕真好。」我看蘭姐,她看起來很和藹,至少和龍哥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不會用那種異類的眼神看我「為什麽,你們不喜歡我?」我鼓起勇氣問著。「不是不喜歡┅」蘭姐歎了一口氣「隻是你太純,太容易受人欺負。」「李華成會保護我¨」為什麽他們都說我弱?弱又如何?有李華成,不是嗎?
    「問題就出在,他花太多時間保護你了┅」原創求求號:239。2260。蘭姐蹙了眉「他現在是帶頭,一天到晚護著個女人,會出問題的¨」我不懂那句話的意思。什麽帶頭?李華成不是一年前就休學了?學校已經不是他在帶了啊!他這一年,不過都會偶爾到一些酒店,卡拉ok店走走。也很少在看他飆車了,他到底是什麽帶頭?蘭姐看我不解,又笑了「沒關係,我喜歡你。你就跟著我,我慢慢教你。」蘭姐的笑,讓我不安起來。我需要學什麽?李華成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忽然間,有點喘不過氣。我覺得,我似乎已經踏進某個漩渦,那麽深┅那麽黑┅
    那麽的無法回頭┅
    李華成在做什麽,我終於明白了,他現在是五厘寮的扛霸子,手下一百多個,幫著龍哥管理他名下的KTV,卡拉OK,和一些酒廳┅我也知道為什麽他那麽擔心我,從他身上一直冒出來的新傷,我知道,他的生活兩天三頭就是動刀動槍。有時候,我會哭著替他裹傷,他還是會揚起那副朝謔的笑容拉住我的手,小雛菊小雛菊的叫。好像他身上被砍出來的傷是假的。
    「還痛嗎?」我幫他重新上了紗布,輕輕問著。發現,這幾個月,我學了一樣功夫,變得很會包紮。歐景易那群人偶爾也會哼哼哀哀的要我替他們裹傷。他淡淡的搖了搖頭,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用左手摟著我的腰「你好香¨」他嗅著我的脖子,戲謔的說著。
    「你傷還沒好,規矩一點。」我把他拉開,板起臉說著。
    「吻我。」他把我拉到他麵前,看著我,眼神變得很深沉,很認真。
    「你無聊。」我撇過頭,沒什麽好氣的說著。
    「小雛菊,吻我。」他又拉過我,雙手抱住我蠻橫的說著。
    「為什麽?」怎麽他今兒個有點反常¨
    「隻有你,才讓我知道我還活著┅」他撥開我額前的頭發,淡淡的說著。有一股想流淚的感覺,我又何嚐不是?隻有你,隻有你李華成才讓我覺得我還活著,你、是我世界的重心。我送上我的唇,認真的吻上他。讓他知道,我有多愛他,多需要他。他用著他冰冷沒有溫度的雙唇,溫柔的回應著我。等到我平息的心情,我離開他的吻,直視他的眼睛,說「他們,不是很喜歡我¨」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他舔了我一下,語氣暖暖的,讓人感動。
    「我是不是¨你的負擔?」我想起蘭姐的話,心裏有點酸,我隻是照著我的感覺去愛他┅單純想愛他罷了。
    「亂說,你不是。」他看我紅了眼框,大手一擁,把我擁入了懷中。
    「蘭姐,龍哥,連歐景易他們都說我太弱,會添-加-扣-扣-二-三-九-二-二-六-零-看-更-多-精-彩-小-說。變成你的包袱┅」跟了蘭姐三個多月,我漸漸知道她所謂「拖累」是什麽意思了┅他們怕,怕李華成會感情用事;怕李華成會放不下我而不趕往前衝;也怕,也怕那天有人會用我去威脅李華成┅
    「對,你是我的包袱,唯一的包袱,」他壓緊我不讓我抬頭「你讓我知道,我絕對不能死,因為我還得扛你¨」他的語氣很平淡,淡的好像在說別人一樣,我卻知道,那是他用心說出來的話¨
    「華成,以後你做事,多想想我好不好?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我悶著聲音,又擔心又不滿的說著。他笑了,「傻瓜!」我抱著他,感覺他的溫度,隻有這樣,我才能確定,他還是真實的,這份幸福還活著。聽著他的心跳聲,我才能知道,這一切還沒消失,還在我手上。
    「成哥,北場有人鬧事,範東那邊的人。」聽完小王的傳話,他倏然站起,臉上的表情多了股唳氣「上次不是警告過了?」我拉住他的手,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拳頭放鬆了一點。
    「景易,你陪小雛菊,彥明你帶幾個人跟我去。」
    「我不要留在這,我會怕!」他又想把我丟下了,我再次他住他的手,不放,堅決的說著。
    「小雛菊,不是去看戲啊,你還是在這,別去打擾大哥。」歐景易反手拉住我,口氣不怎麽佳的說著。
    「歐景易,我不是溫室的花,你們不要都把我當花!」我受不了他們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我,李華成看了我一眼,還是堅持原來的話「景易,留下來陪她,彥明,走。」他低頭吻了我的額頭,離開了包廂。包廂裏,隻剩下我和歐景易,我咬著下唇,區著腳抱起頭。歐景易則是鎖上了門,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小雛菊,老大是愛你,才不讓你露臉。」過了十來分鍾,他才說話。
    「為什麽我不能露臉?小娟、辣椒他們都能?」我抬頭,看著她,眼中總是不滿┅
    「老大在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辣椒他們能砍人,你能嗎?」他點煙「老大位子越扛越大,得罪的、眼紅的越來越多,別說別人了,連自己人都要防了。」他吐了一個煙圈,淡淡的說著,少了平常的嘻皮笑臉「道上已經有話在傳,傳老大有個女人,弱的像朵花,手指頭一捏就碎。你說,你要是露了臉,給人抓了。老大會怎樣?」他會怎樣?我不知道┅歐景易很少有時間跟我獨處,也很少跟我說這些話。因為李華成總是不準。我聽了,心頭悶悶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看了看手上的表,李華成已經出去快半小時了,我開始擔心,我好想看他,「歐景易,我想去找李華成。」他不滿的噓了一聲「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啊?」
    我悠悠看了他一眼「懂,就是懂我才要出去。你們都說我弱,我不是應該學?永遠把我關在籠子裏當金絲雀,不會有用的。我這包袱隻會越來越重,」吐了一口氣「我跟了他,就學你們的生活,不是嗎?」歐景易呆了一下,搖搖頭「我讓你出去,老大會砍死我。」我握緊手上的玻璃杯,「你不讓我出去,我叫強暴,你信不信?」「你┅」他下巴掉下來。「你想華成信我還是信你?」我撇了撇他,冷冷的說著。「算了,去就去。應該也解決了,不過你可要跟在我身邊,別走太遠。」他歎氣,站起身子,抽出沙發後麵的開山刀。「我不是三歲。」脫掉了李華成的外套,我邁步往廂門走去,歐景易則是跟在我身後。走出包廂,我往北區走去,每走一步,我就可以聽到心跳聲,酒店不大,從三樓到二樓北區,幾分鍾而已,我卻覺得一步比一步難走,一步比一步艱辛。走道北區的門前,我聽到裏麵傳來的哀嚎聲。歐景易皺眉,一手壓住門「小雛菊,還是回去好了,裏麵還很亂。」我堅決的搖了搖頭,打掉他的手,倏然開了門。門一開,我見到了一幕久久忘記的畫麵;門一開,大廳裏麵二十幾個人都回頭看我,而我,我看到一個不認識的李華成,他滿臉戾氣手握鐵鏈,腳踩在一個跪倒在地上的人臉上,他也回頭看了我。
    雙眼帶著驚訝和怒氣。猛然,歐景易?壑f我一把「小雛菊,小心!」迎麵而來的是一隻碎了的玻璃瓶,往我腦門砸來┅
    血從我額前緩緩的流下,一股痛楚,從腦門直傳我的心口。「小雛菊,抓了她!」一個看起來不會大李華成幾歲的人,喊了一聲,幾個人衝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應,歐景易伸手一抓,把我抓到身後,開山刀一揮,血在我眼前散開¨
    「護嫂子!」彥明他們衝了過來,和圍住我、歐景易的人打了起來。場麵微亂,我不知道誰是誰,也不知道敵或友,突然間,歐景易低哼了一聲,我看到他左臂有血涓涓的流下「歐景易!」我不顧我的傷口,按住他的手,他揮掉了我的手「站到我後麵去,別動!」彥明替他檔掉了人,他急忙退倒牆邊,把我攔在身後。又是一聲哀嚎,我看到李華成一手抓著椅子,狠狠的往剛剛開口喊抓我的人砸了下去,又拉起鐵鏈,卷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勒,那人馬上青了臉「範東,叫他們停手!」他口氣帶著殺機,冷冷的說著。「住┅住、住手。」範東掙紮著,雙腳踢著地麵,喘氣德說著。兩路人馬停了手,範東的手下握著家夥,眼睛冒火看著我們。「誰砸她?」李華成沒有鬆掉手上的力道,冷眼全場一掃,看見我額頭的傷口,嘴裏帶著慍氣的問。「誰、誰、砸的?」範東掙紮著,口齒不輕的問著。一個憋三小弟,呐呐的走出來,默認。李華成鬆掉手上的鏈子,把範東踢給海虎,拿起身邊的椅子,一臉陰霾的向他走去。我看著他舉起手上的鐵椅,往他身上砸下去,又一腳踢上他的臉,那人來不及閃,被李華成狠狠的踢的跌下樓梯。他轉頭,拉起範東的衣領「你滾,下次讓我看到你,我絕不管你以前是龍哥的乾兒子┅」他一推,範東浪浪嗆嗆的跌了出去。範?f的手下連忙拉起他,範東抹了抹脖子,突然冷笑「李華成,你不要,你女人露麵了,我看你還能包她多久。」在一群人的支扶下,範東離場了。現在一片淩亂,桌子、椅子全翻了。血,則怵目驚心的散滿全場。沒有人說話。我扯掉自己的外套,把歐景易手上長長的傷口包了起來,他則像回了魂一樣,慢慢的走道李華成前麵,忍著痛開了口「大哥,是我不┅」
    「是我,是我要歐景易帶我來的,你不要怪他。」我站在原地,開了口。我知道,李華成現在一定很憤怒,他生氣的時候,通常不會說話的。李華成默默看了歐景易一眼,要他坐下,然後走道我眼前,雙眼冒著火┅「啪」一聲,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大哥!」歐景易又驚又慚愧的站了起來,其他的兄弟也都驚訝的看著李華成,卻不敢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他大吼,我則是睜著眼睛,臉上的火辣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腦裏一片空白,隻覺得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歐景易可能會因為那一刀躺在醫院?你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憤怒的狂哮著,連續問了四次為什麽,最後那句根本是用吼的。「大哥!嫂子身上有傷!你下手輕一點!」海虎一個劍步攔在我身前,拉住李華成緊捏住我肩膀的手,勸著。李華成眼中閃過歉意,放了我,少了他的手,我全身一軟,頭上、臉上、心上的痛,讓我不支倒地,我跪坐在地上,眼淚掉了下來。李華成低喊一聲,連忙伸手拉住我,我甩開他的手「對、對、不起┅」然後我浪嗆的站起身子,咬著牙,衝出了門口。明彥一手想攔住我,被我閃開了,我狂奔,奔下樓梯,奔出酒店門口┅
    「小雛菊,要不要玩一把?」蘭姐叼著煙,手摸著麻將,笑著跟我說。
    「我不會。」而且也不想,到了杯水給蘭姐,我站在旁邊。
    「你喔!還要跟華成鬧多久?他三天兩頭來我家,快煩死我了。」趁著牌友還沒有來,蘭姐拉住我,問著。
    「我沒有鬧,隻是不想拖累他。」我到蘭姐家來已經快一個月了,那天我帶著傷,顛簸的衝出酒店門口,差點被計程車撞上,幸好蘭姐剛好路過,把我帶了回去。我就住了下來,我怕,我怕再看到李華成那張憤怒的臉,怕他又揮手打我┅
    「怕拖累他不是躲他,你要學會變強一點,像我一樣。」蘭姐挑了挑柳眉,說著。
    「我學不會,第一次想學,又給歐景易惹了麻煩。」那條怵目驚心的血痕,我還沒忘。
    「是華成太急了,沒關係,你就跟著我,會懂得。」她看了看表,「怪了,怎麽三個都遲到?」
    「蘭姐,歐景易跟我說,華成不但要防外人,連自己人也要防,什麽意思?」
    「就說你純!華成才二十,就爬到今天這各位子,當然有人不服他了。像範東那扶不起的丫鬥就是一個例子,要不是看在他是龍哥的乾兒子,我也想給他幾巴掌。」她喝了一口水「所以我說你要變強,不能靠李華成還是歐景易那些人護你,誰知道,那天一個造反,把你綁去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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