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乎意料
    “您好，這裏是前台。恩恩恩，好的。”掛上電話後疑惑的看了看林明朗，接著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在還沒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放行了之後，就感覺過來兩個強壯的人架起自己就向前拖行，一路被拽著，兩臂生疼。終於在電梯前停下，之後到達了頂層。又被拖行向前，在靠近盡頭的房間被丟了進去。
    沒等站起來，又被身後的人按住肩膀扯住手臂，跪趴在了地上。費力的抬起頭，入眼看見的畫麵震驚的讓他張大了嘴巴：一個男人側對著他坐在沙發上，抬頭的角度有限他看不見那男人的側臉，隻看得清一雙被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但是，那雙腿之間跪著一個身形瘦小的人，他的臉被擋住，頭發一上一下有規律的動著，空氣裏彌漫著他鼻腔的低哼聲和口水聲。
    那、那是個男孩！男人的大手抓緊他的頭發，男孩吃痛的低叫了一聲。那雙手猛地用力按住那頭發的主人，幾秒鍾之後發出了滿足的聲音。隨即用力拽，男孩的腦袋脫離了男人的身體後，大力的咳嗽起來。
    “閉嘴！咽下去！”
    “唔…嗯。”
    “沒用的東西！”說著那雙長腿抬起一條，猛地踹翻了男孩。
    男孩倒地的時候碰翻了桌上的酒瓶，瓶子落地摔碎，紅色的液體蔓延開來。
    “你知道這酒有多貴麼！用你這條命也換不來！”在一旁站著的一個人聲音尖細的喊了起來。
    “嗚嗚嗚……”男孩嚇得縮成了一團，哭了起來。
    “哭哭哭，哭什麼哭！還愣著幹嘛，給我拖下去，好好調教！”那尖細的聲音響過之後，門被打開，拖走了那男孩。
    “不，不要！求求你齊老板，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去地下室啊！……”那男孩的叫喊聲被關在了門外。
    林明朗從未見過這種架勢，但是心裏清楚的很，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你說”那沙發上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向自己，蹲下身體，頭發被揪起，下巴昂了起來。眼睛看著那人，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裏充滿了肮髒和猥瑣，真是讓人作嘔。
    這真是一張絕美的嫩臉啊，雖然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但要是好好調教一番，嘿嘿嘿……想到這裏繼續說“你說，剛才那孩子是不是被你嚇到了，才弄撒我的酒？82年的拉菲，加上你那個賭鬼老爸欠我的錢……這可得好好算算了。”說完，鬆開手，回到沙發上作了個手勢。
    林明朗覺得後麵一輕，之前被禁錮的雙臂酸痛的垂了下來。
    方子灝聽見了隔壁房間玻璃碎裂的聲音先是皺了皺眉，之後又聽見了走廊裏的叫喊聲，不耐煩的向後靠去，閉上了眼睛。
    “我爸爸在哪裏？”林明朗想，既然來了，最起碼要問清楚爸爸的情況再說。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一點恐懼都沒有，反倒是向自己要人？有點意思嗬。
    “你爸爸欠了齊老板30萬，可惜他交不出來錢啊。你說這可怎麼辦呢？”尖細的聲音來自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瘦子，真是蛇鼠一窩。
    “錢我來還，你們放了我爸爸。”
    “這錢可以不還，隻要……”
    “你做夢！”想到剛才那孩子的遭遇和那些看不見的苟且之事，林明朗覺得自己被噁心到了極點。
    “真有骨氣啊，可惜你那賭鬼老爸卻沒有你這種氣魄，你說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
    “你胡說什麼！”
    牆上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從角度和畫質看起來是攝像頭偷錄的。畫麵裏是一個封閉的暗房，一個老年男子的臉和手臂被按在桌子上，對麵的人拿著一把刀子，在桌子上有意無意的劃著。
    “爸爸！”林明朗不禁喊了出來。
    畫麵繼續播放，“欠錢不還？哼，你膽子不小啊，也不看這裏是誰的地盤！”按著他的人說道。
    “既然拿不出來錢……就把這隻手……留下吧！”說著猛地舉刀就朝那隻手砍去！
    林明朗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剛要大喊不要的時候。畫麵裏的爸爸說話了：“我兒子有！我兒子有！我拿來賭的錢就是他給的！”舉向他的刀停在了離手咫尺的地方紮在了桌子上。
    “……哈……”男人嚇得大口喘著氣。
    林明朗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盯著畫麵，這麼說，那2000塊錢……那可是他全部的學費錢啊！他，他怎麼能這樣做！他每次要的酒錢，自己也已經拚命再給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偷家裏的錢去賭！！以現在的處境，別說回去上學了，能不能安全離開都是個問題。
    “瞧你那慫樣兒！這麼快就把兒子都給供出來了，我真好奇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不是！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對我比對親爹還親，你們找他要！他會給你們的啊，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我那兒子是我撿來的，我老婆為這和我離了婚，不然我也不會一失神摔斷腿丟了工作！都怨他！都怨他！……我把他抵給你們，你們放了我……”看見對方有些遲疑，緊接著說：“你們放心，那孩子天生俊俏！我養了他這麼多年，也該輪到他報恩了。”
    畫麵在這時候被中斷了，留下黑色的屏幕和一張驚訝的僵硬的臉。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媽媽是因為自己才離開家的嗎？……原來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麼！
    呆愣在那的林明朗，覺得心髒隨著關閉的畫麵一樣停止了。
    “你們把我爸爸怎麼了！”
    “年紀輕就是拎不清啊…還叫他爸爸呢？那老家夥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好在……這生意也不算虧。”仔細上下打量著林明朗，那眼神恨不能馬上就扒光他。
    “這種老爸還有什麼可留戀的，不如跟著我……”不知男人何時上前，捉住林明朗的下巴仔細端詳著，伸出舌頭舔了舔那白嫩的臉頰。誰想到看似小綿羊一樣的男孩，猛地把他推倒在地，一拳就重重揮在了他臉上。
    林明朗覺得自己被激怒了，被拋棄了，被出賣了…他心中不甘不滿不可置信的要把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打死！可惜沒打了兩拳就被身下的人掙脫，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腳之後仰躺在地，隨即被人用力拽住頭發向後拖去。
    “他媽的！老子今天要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我齊三爺幾隻眼！”說著齊三吐了一口嘴角的血沫就撲了上去。
    林明朗的手在地上胡亂摸索著，觸及冰涼液體的時候，偷偷攥住了一塊銳利。迎麵的一拳，自己的大腦有些發懵，隨後感覺胸口一涼，襯衫被撕開，扣子繃掉在地。鎖骨處傳來的疼痛讓他開始猛地掙紮起來！膝蓋重重頂起，在對方腹部吃痛的時候再一腳狠踹上去，揮起手裏的碎玻璃就劃了上去。
    “啊！”齊三被這突入襲來的疼痛嚇的大叫，忙用手捂著臉頰。
    “老板，老板你沒事吧！”幾個人都嚇得圍了過去。
    林明朗顧不得一切，掙紮起身就往門外跑，他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