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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棲1。0孤城   序:狂歡
    若大雪可將人們支離破碎的心重組;若代表青春的那隻鳥飛過我們彼此的額角時每個人多看幾眼;若以後的以後聚在一起會淺笑著撫摸給她用指甲留下的抓痕……
    若如此的話,還會有這些嗎?
    六年之前的我們,就是仍然略顯稚嫩、心還純淨的那個年紀。單純懵懂的我們,相信愛情的我們,至死不離的我們,到底應該用一個怎樣準確的詞來形容和修飾當時的我們呢?
    “嘩,嘩,嘩”的倒弄著那些年的日記,或已泛黃,或已破損但始終不變的是你們在那裏,不曾離開。
    那個最通透的年代,喝著色素汽水,嘴裏嚼的是廉價的垃圾小零食的我們,單純的從未想過以後的日子會是怎樣,或好或壞仿佛皆與我們無關。我們隻管幾個人聚在一起,擠到新開的星巴克咖啡館裏,圍著一個方桌,八九個人隻點一樣最低價的東西,從而倚靠著柔軟而闊氣的真皮沙發還有彼此的肩。玩玩剛下好的手機遊戲,或者聽聽音樂,在嗖嗖的冷氣下待一下午。那時感覺下午的時光,格外漫長和所謂的奢華。
    時過半夏,日光依然帶著毀滅似的熱度猛烈的抨擊著延鎮——這座人口隻有四十萬的沿海小城。六年前的她同樣是無比落伍的,以至於令我們這群初出茅廬的黃頭小兒一致認為我們一直生活在開放前。延鎮說實話令人匪夷所思的避開了那時我們所向往的,與其無緣。
    盡管如此,延鎮這座曾輝煌一時的城市仍然有著她獨特的、令人們魂牽夢繞的魅力。
    依然是盛夏,延鎮進入了一年中最熱的那麼幾天,熱度還是以它的強勢控製籠罩著這座城市。柏油路上的熱浪跟燙臉的駭人熱量,使得很少有行人經過,日光鋪曬至發亮的法桐葉片下,鳴蟬拚命的嘶叫著發出那勾魂奪魄的蟬聲。還流行著小清新路線的我們,伴著蟬聲,幾近平常的背景,不加修飾的,我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吃飯,無數的第一次被我們留給了彼此——那純潔的的、無暇的愛情。
    不曾奢華,隻留回味。
      而如今,延鎮在我們眼中最後一點值得神往也被欲望充斥的我們不屑一顧的抹殺。用手中現實無比的信用卡和現金一次又一次、無休止的將僅存的那分純真與不羈揮霍。
       日記本翻到了最後,最尖銳的地方便被撕掉了,隻剩下厚厚的一打聚集在書背深處的殘留書頁。那部分空出來的地方填滿著的是最最肮髒的空氣,留出的空隙像是散發著人們愛恨的怨念,幽幽的,不曾散去。
      那就是我們心中明知是假、卻無比真實的一幕幕,那就是命運。
      狼狽的我們,被逼向命運揮舞起鋒利的長矛,宣戰——戰日在即!
      當我們這群幸存者站在城市的廢墟上,高舉過頭的拳頭,仰看著許久未藍的天空,可笑的做出一個類似勝利者的姿勢時,才慌悟,自己可以與蟲子相提並論的微茫存在,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湊人數的作用。
      唯獨我們早已拋之腦後的友情,停留在風裏,顯得冗長。
      盧安生、丁楠東、吳晨宇、王博硏、丁采夏、劉莎莎,陸琳,還有你,牟黎。時光不老,我們不散,以後我們一無所有的日子裏,彼此陪伴,足矣。
      入秋後的天氣,沒等我們換上較厚的點的衣服,就已經臨近冰點。九個人,八個家庭,三座學校,一棟房子,一座城,總結下來,不過是一連穿的數字排列。他們的生活是破碎後重組,再破碎,再重組,最終還是來自心中最願原本的可望的,至死不渝,永遠在一起。躊躇於愛恨,收納著生活,直到故事結束,被候鳥送葬。但命運的齒輪從未停止轉動,生活與命運,愛與恨,戲碼將一直上演……
      是的,作為作者,這是我的處女作,感受寫作的無限真實,不忍按自己的意願擺弄這些鮮活的,令人羨慕的角色,可能當初塑造他們,就隻是單純的想表達心中純粹所想吧。
      後來,商業元素的介入,改變了那平淡,靜謐的想法,所以故事的結尾或多或少的捎帶著點傷感。
     或許小說中的某一個角色就是日常生活中最最真實的你。
     上帝是公平的,當每個人還在母親腹中是一團氣的時候,就已經分配給了我們相同的籌碼,多還是少,有或者無,就取決於自己了。
      ——生命饕餮盛宴就此狂歡。
      ——以此作序。
      
      
      文/沙礫
      2014年· 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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