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科菲爾盯著眼前的人，穆冶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這個局麵造成了整棟大廈今天都散發著濃濃的八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低下頭看著資料，諾科菲爾決定打破這個僵局，否則他確信對麵的穆冶會和他對視一天。
    “當秘書啊，不是今天來報道嗎？”穆冶臉色不太好，今天上午埃德蒙居然直接把他從營養倉裏拖出來灌早餐，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他一定要跟玫蘼投訴，她設計的程序簡直是要造反。
    用指尖輕柔著太陽穴，諾科菲爾承認他昨天本以為穆冶不會再來，畢竟麵試沒有看到這個人，但他是怎麼做到改變程序的單路傳輸，將已經確定的項目改變的？
    想想在他簡曆上看到的內容，發問道：“你的資格證是什麼時候考的？”他記得一開始的簡曆上登記的是一所藝術大學。
    “和平年期157年。”晶卡在手中摩挲著，綠色的光很暗，他人不注意也看不出來。
    “我將你安排給了秘書部的吳先生，他會帶你見你未來的上司。”
    “哦？”
    “怎麼？”
    “沒什麼，那麼，總裁，秘書部在哪裏？”竟然這麼快就不問了，穆冶心底的小惡魔開始蠢蠢欲動。
    “…37層，吳先生的辦公室出了電梯往右走第三個，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那麼，總裁，我先走了。”
    聽到門被關上的輕聲，諾科菲爾的笑容落了下來，這並不像他，昨天，他可沒這麼聽話。
    是誰自亂陣腳了啊，穆冶在電梯裏輕笑。
    華麗的燈光下，幕簾緩緩拉開，少女清脆的歌聲在室內散布開來，昕澈坐在第二排，獨自聽著。準確的說，這整個劇場，就隻有他一個人。
    火色的發有些拂在墨黑色的睫羽上，安靜，他安靜的仿佛是一座雕像。
    “昕澈先生，您在嗎？”
    門口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平衡。
    台上的少女緩緩鞠躬，兩旁的紅慕重新合攏，閉幕。
    “傑爾森，我記得我說過這時間不許人打擾。”眼睛並沒有睜開，青年的聲音就是整個空間內唯一的。
    “他帶來了您新的助理，請調整您的狀態。”空氣中傳來另一道聲音。
    “唔，就差一點就想到了啊。”真是，都說了別來打擾。昕澈伸了個懶腰，聲音也變得有些活潑。
    “助理嗎？什麼樣的人？”八卦因子蠢蠢欲動，就算是曆練了這麼些年，昕澈依舊無法徹底掩埋這一屬性。
    一陣靜默。
    “連傑爾森都不知道嗎？”把手放下，昕澈對門外的人開始感興趣，能讓傑爾森都不了解的人嗎？
    他走向圓弧形狀的門，輸入密碼。隨著門的消失，外麵的人也顯露出來。
    吳先生尖瘦的臉上有幾分刻意的笑容，他對昕澈問候後，便側身露出身後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穆冶。
    “這位先生是您這段時間的助理。哦，總裁的原話是隨您處置。”沒有刻意的指出對象，他有些調侃的看著門內外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表情有變化，然後便向兩人告別退了出去。
    “隨我處置？”
    他笑的一派純真。
    “是，隨我處置。”
    他笑的邪肆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