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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越跟著袁紹到河邊租了艘畫舫。
    “饒兄,昨晚真是抱歉,”袁紹給他倒酒,饒越悶頭就喝。
    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自己也是喜歡采菱的,怎麼一聽說要娶采菱,心裏倒是猶豫起來了。還有,江寒高不高興有關自己什麼事?
    饒越重重的放下酒杯,袁紹看了他一眼,又給他倒了一杯。
    “怎麼?饒兄心裏有事?”
    饒越抬眼看了他一眼,仰頭飲盡杯裏的酒,什麼話也沒說。
    袁紹也不再問。
    在河上遊了兩個多時辰,袁紹又拉著他去聽戲,饒越原本不想去,卻又不想看到江寒,便同去了。
    正戌時,天色已晚,酒樓掌起了大紅燈籠,饒越才驚覺已晚,告別了袁紹,漫步走著。
    回到府裏,在花園裏逛了了半個多時辰,才慢悠悠的移至自己的院落。
    推開門,屋裏漆黑一片。
    這麼早就睡了?
    納悶著點起燭火,看向床邊,床上空無一人。在屋裏坐了片刻,周圍寂靜一片,又到屋外轉了幾圈。
    真是奇怪了,人去哪了?
    輾轉反側,等了許久,卻是不見人。有耐著性子等了許久,終於是忍不住,出了院子,隨手逮住個丫鬟。
    “那個···姑爺去哪了?”
    小丫鬟低著頭,“聽老夫人那邊的翠環姐姐說是回江南了。”
    回江南?
    剛想再問,小丫鬟一溜煙的走了,饒越無奈,隻能回到自己的住處。
    回江南怎麼沒有跟我說。
    後半夜,府裏安靜了下來,偶爾有巡邏家丁的身影倒映在窗上。饒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床的另一側,空蕩蕩的一片,竟然如此的不習慣。
    雙手枕在腦後,回想著見到江寒的第一眼,就好像初春的陽光,溫暖和煦。想著想著,江寒的笑臉突然放大在腦海中,饒越被震了一下。拍拍自己的額頭,轉向牆的一麵。
    熬著到了天亮,饒越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既然不敢相信自己是一夜沒睡。
    負責洗涮的丫鬟敲門進來,饒越拍拍臉,拍去腦海中的畫麵。
    洗涮完之後,便去老夫人請安,老夫人便留他用了早飯。
    席間饒越三番的思量想要開口問老夫人江寒會江南的事,卻怎麼也開不了口。過後,老夫人同他說了婚期在三個月後,便交代他今天到十裏外莊去手地租。
    沒讓饒越再說什麼老夫人,老夫人便打發他離去。
    江寒心急如焚,一心趕著回江南,催著車夫馬不停蹄的趕回江南,一個月的路程偏偏隻用了半個多月的路程。
    可剛到了家門口,便被半邊門口掛著的白布怔住。跌跌撞撞的進了大門,直奔堂屋。
    幾個丫鬟跪在堂屋外麵嚶嚶的哭泣,看見了少爺嚶嚶的哭泣聲變成了嚎啕大哭。
    江寒甩開阿寶的手進了堂屋,雙腿跪下,一步一步的跪挪到靈前,重重的嗑了三個頭,額頭都磕破了。
    管家忠伯哽咽道:“老爺···昨夜淩晨就走了···他···”
    江寒失魂似的看著牌位,眼淚滑過臉龐滴落在衣服上,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雙手撐在膝蓋上,指尖泛白。
    來吊唁的人不少,江寒隻是機械似的回禮。
    “真是奇奇怪了,怎麼不見江家京城的姑爺?”
    “嗐,怕是丟不起臉,人家···”
    兩個來吊唁的人排在後麵小聲的嘀咕,阿寶正好路過,氣不打來。四周搜尋一番,尋來一把掃把,轟趕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被掃了一掃把,對阿寶罵罵咧咧,跳腳離去。
    等來吊唁完的人離去,江寒再度跪在靈前。
    這一跪足足跪了三天,期間阿寶、忠伯怎麼勸,他卻像似聽不到一樣。
    “少爺,你就吃點飯吧?”忠伯端來素菜素飯。
    自從少爺回來的那一天就沒歇息過,臉色由蒼白變得蠟黃,不眠不休不語的跪著,自己能不心疼嗎?
    他知道少爺與老爺的感情誰也無法代替,可是身子還是要緊。
    江寒推開眼前的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牌位。
    直到送完江老爺的最後一程,身子終於是支持不住,倒下了。
    醒過來後,已是五天後,任然不言不語。剛想下床,膝蓋傳來陣陣的刺痛。
    阿寶端著一盤水進來,見他跌坐在床前,趕忙放下水,跑過去扶他起來。
    江寒推開他,掙紮著要坐起來。
    “少爺···你這樣,老爺看到了···也是傷心。”
    江寒愣坐在地上。
    阿寶歎了口氣,將他扶起坐在床上,抬起他的右腿,輕輕的揉著。
    足足跪了四天,膝蓋本就有疾,如今卻是要廢了一般。
    第二天。阿寶醒來不見人,心裏甚是著急,找了整個半天都沒有找到江寒,將府裏的人問了個遍,誰都說沒有看到。廚房煮菜的阿丁正好走過,告知他昨晚出來小解,看見少爺往老爺生前住的地方去了。
    阿寶趕忙去看,房間裏找不到,又去了書房。
    看見少爺正趴在書桌上,這才鬆了口氣,給他披了件衣服,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饒越從十裏外莊收租回來已是兩個個月後的事情,原以為江寒已經回來了,卻不想還是不見人影,一種思念蔓延在心頭,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剛想跟老夫人請示去江南,卻又被老夫人安排監製皇窯。
    渾渾噩噩半個多月的江寒,卻在某一天的早上將所有的人叫道了前廳。
    “這幾十年來,我和爹都受到了大家的照顧,”江寒對著十幾個仆人鞠了個躬,嚇得她們連忙跪下。
    江寒將他們扶起,“如今···等過幾天,等我收了租子,關了鋪子,大家便拿著些銀兩回老家做些生意,或是另擇主家。”
    大家麵麵相覷,都明白少爺在說什麼,難過的低著頭,誰都不說話。偶爾聽到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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