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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走到房門口站了許久,始終沒有推門進去。
他知道現在饒越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娶一個男人,任誰都是受不了,何況是饒越這種自尊心要強的人呢?江寒苦笑著轉身,看見阿寶進門,便吩咐他去找點傷藥來。
“少爺您哪受傷了?”阿寶緊張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江寒好笑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沒受傷,你緊張什麼?”
阿寶摸摸被打的地方,“哦···那你找藥幹什麼?”
“是···叫你去找就去找,哪這麼多話,快去。”
“哦,”阿寶一邊想著一邊聳著腦袋往外走。
江寒看著他的背影甚是好笑。想當初剛撿他回來的時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傻傻愣愣,現在長大了一點都沒變。
阿寶找來了要,轉身又為煎藥去了。
江寒拿著傷藥和繃帶,走到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饒越坐在桌旁,正用濕布擦著傷口周圍幹枯的血跡,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江寒忍住笑,走過去,將他手上的濕布拿走,“這些是洗手用的水,不幹淨,會發炎的,你先等一下。”江寒將手中的藥放在桌上,就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饒越就看見他端著一盆水進門。
江寒將拿來的幹毛巾濕了水,剛想替他擦,就被饒越奪了過來。
江寒也不氣,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坐下來,在一旁看著饒越。饒越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冷眼斜視了他一眼。
擦幹淨了手,饒越拿過藥瓶,在傷口處上了藥,拿繃帶要纏上。饒越從小錦衣玉食,哪裏懂得做這種事,怎麼也纏不好。
“我來吧,”江寒看不下去,拿過他手裏的繃帶,饒越搶了過去。江寒又伸手拿給過來,饒越又搶了過去。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回,一拿一搶,就像兩個鬧脾氣的小孩一樣。最後兩人各握住一端,僵持著。
“我是不會放手的,”江寒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堅定。
饒越看著他的笑容,越覺得討厭,氣憤的將繃帶甩給他。江寒輕輕的笑出聲,饒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饒越仔細看了他怎麼纏,等他幫自己纏好了一邊手後,就拿過另一條繃帶,想要自己纏另一邊手,又被江寒拿了過來。
“我來吧,等會兒還要見娘呢,”說著已經幫他纏好了繃帶。
收拾好了東西,江寒拿把梳子要幫他梳頭,饒越又是甩開他的手。
“難道你想給人家看到你這個樣子?”
饒越瞪了他一眼,已是滿肚子氣,好像什麼他都把自己抓的緊緊的,他十分討厭這種感覺,更是討厭這個人。
江寒見他沒有說話,就知道他不會再反對了。
大戶人家都是有一個通病,絕不會讓自己的狼狽讓別人看到。
梳好了頭,江寒找了件衣服給他,等換了好衣服,伺候老夫人的婢女小環正好過來叫人了。
兩人跟著小環來到饒家的祠堂,裏麵隻有老夫人,她跪在蒲團上,合掌持香,閉著眼睛。
小環點了香,分別遞給他們兩人。江寒和饒越分別跪在老夫人的兩側。
不知過了多久,饒越隻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是麻痹了,但老夫人並沒有起來的意思。
直到老夫人手中的香燒到了一半,小環將老夫人扶了起來,兩人才得以解脫。
饒越剛想把手收進袖子裏,卻被老夫人看見了,饒越忐忑的看了她一眼,老夫人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在婢女的攙扶下出了祠堂,江寒與饒越一左一右的跟著。
忽而,老夫人轉過身對著江寒說:“你在這裏也不要有什麼生疏,有什麼的你盡管吩咐府裏的人就是了。”
“是。”
“還有,你來這裏也是有十幾天了,按理說,你也要回家看看。”
“···”
“如果沒什麼的話,我明天讓人準備準備。”
“好。”
“越兒,你也收拾收拾,後天就走。”
饒越雖在一旁也聽著,但沒有想到娘也叫他去,心裏很不樂意,“娘···”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老夫人不容他反對,轉身離去。
饒越咬著嘴唇,心中的氣卻是無處發泄。
江寒低著頭站在他旁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兩天過後,饒越不甘不願的坐上了馬車。阿寶聽說要回江南了,整個人興奮不已,坐在車廂外麵,和車夫嘰嘰喳喳的聊著江南的一景一物,笑聲傳進車廂裏。
饒越聽著從車廂外傳來的笑聲,很是煩躁,躺了下來,捂住耳朵。江寒卻是不同,看了他一眼,又想著可以見到父親了,嘴角的笑意更濃。饒越翻過身子,看見他低頭笑著,手裏把弄著一個玉佩,笑意不同以往帶著勉強。
江寒似乎知道他在看著他,轉過頭。饒越被他的視線抓住,瞪了他一眼,把身子轉向另一邊。
從京城到江南的路途很遠,快馬加鞭最多也是要半個多月的時間,但因為江寒身體不好,所以也沒有過快的趕路。而中途下起了暴雨,所以隻好在小鎮停留的五天。之後行到了一半,又是遇上了前方的路麵塌陷,隻能轉道而行,來到江南將近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江老爺聽說兒子要回江南,叫人提早做了準備。
江家雖在江南不算什麼大戶人家,但因為江寒出嫁的事情,在江南已經傳開來,所以大家也都紛紛好奇。江家京城來的女婿是怎麼樣的?聽說饒家在京城可是個大戶人家···等等。
所以當饒越下車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圍在江家的門口,像猴子一樣盯著他看,他臉紅一陣青一陣。
江老爺見他們下了馬車,趕緊走下門前的台階。
“爹,”江寒下了馬車,和江老爺抱在一起。饒越站在一旁看著,他現在隻想進屋。
江老爺放開江寒,轉身對饒越道:“辛苦你了。”
饒越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江寒看到江老爺的不自在,“爹,我們進去吧。”
“好好···忠伯把東西搬進去。”
趕了一個快要兩個多月的路,饒越已是非常疲憊,江寒命人收拾了房間,讓他先去休息,到了晚飯再去叫他。饒越原本就是不滿,也顧不得禮數,就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