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屋的那些年 【名刀染塵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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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隊的諸位,我們已經把近藤局長平安救出了!”寂寂寒夜,傳入對講機的是前不久還屬於一個毫無誌向的宅男的聲音。“勝利就掌握在我們的手裏!給局長臉上抹黑,恩將仇報的無恥小輩們,就是人們口中的人渣!”他咬著牙,雙眼危險地眯起。“我現在,就代表月亮消滅你們!——問我是誰?老子是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
無線電掛斷的聲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近藤氏,我也將命委托於你。”滿頭大汗的男人抬起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相對的,你也有個義務,那就是不準死啊!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活下來……就算被恥辱糾纏一身,隊友一個個從自己眼前倒下,你也必須活下去!因為……隻要你還活著,真選組就不會倒下!我們是因為憧憬你才加入真選組的!明明是傻瓜就別老想這些麻煩的事,你隻要作為你自己活下去就好!而我們,無論到哪裏都會保護好你!”指尖細長的香煙冒出嫋嫋煙霧,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氣。“近藤老大,你可是真選組的靈魂,而我們,是保護真選組的利劍。”
“一度被折斷的刀還妄想能保護什麼?”冰冰涼涼的聲音,一字一頓且慢條斯理。
這聲音被風從背後吹來,帶著濃濃的輕蔑。
櫻姑娘愣愣地回過頭去,就看到那個闊別多日的人,一頭米黃色短發被風吹動,深綠色雙眸冰冷,泛起淡淡的光芒。
伊東鴨太郎並沒有看她,一雙眼睛帶著棋逢敵手的興奮望著土方。“土方君,看來今天必須徹底做個了結了。”
“劍刃的話,這裏就有哦。”土方十四郎叼著香煙,獰笑了。然後,迅速提起手中的刀。
利刃出鞘,發出耀眼的寒光。
“想要大將的首級,先來打倒我再說吧。”土方十四郎將手中的長刀微微晃動,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用自己的力量壓倒妖刀的力量了!”新八大驚失色,仿佛看到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抱歉了啊,猩猩,你的委托我們不能接呐。”阪田銀時蹲在警車頂部,歪頭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信手一指土方。“那位客人可是來的比你早呢。”
近藤勳低頭輕笑。“哼哼……你們的任務不是到此結束了嗎。”
“延時費我可是會一分不少地收喔。”阪田銀時也不客氣,語調驟然拔高,一頭銀發被風撩亂,俏皮地在空中跳動。
“放馬過來吧!伊東——”土方十四郎舉著刀,微微躬身,就像狩獵的狼那樣,蓄勢待發。
“土方——”伊東鴨太郎早已迫不及待,手中的刀眨眼出鞘,整張臉繃緊,眉眼都猙獰了許多。
兩道雪白的弧光閃過,櫻姑娘隻覺得臉頰上一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隻摸到一手的粘稠溫熱。
警車的車輪撞上火車軌道,發出刺耳的磨刮聲,擦出耀眼的火花。整輛車一下子顛簸起來,車內幾人撞成一團。而原本穩穩立在車頂的土方一個不留神就被高高拋出去,不得不雙腳蹬住列車平台雙手攀住警車的安全杠整個人掛在半空以保持平衡。
“喂!猩猩!你快走!”阪田銀時緊緊扒住車框衝著近藤勳吼。
“但是,我怎麼可以拋下十四一個人逃走……”近藤勳往列車後廂走了幾步,一臉猶豫地踩上半空中土方十四郎的肚腹。
被迫充當墊腳石的土方十四郎扭曲臉:“……這種事就別給我爭了喂!話說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就能理所應當地把別人當橋使啊喂!”
“喲西,土方君真是好功夫,相比今後三葉也會很幸福的。”櫻姑娘好容易緩過神,趕緊扶住窗框,探出頭去張望。
“這種時候不要來那種齷齪玩笑了啊混蛋!”土方十四郎怒目以視。
“誰齷齪了。”櫻姑娘一臉無辜地回望著土方。“是土方君你自己想歪了吧。”
警車終於撞上前方減速的火車頭,整個被撞成一塊廢鐵,車頭內縮,儼然已經不能再乘坐了。
“喂!暴力女!手給我!”阪田銀時費力地從車頂向著後座的櫻姑娘伸出一隻手。
“哇哦——新八唧快跳車阿魯!”神樂眨巴眨巴湛藍的大眼睛,滿眼興奮。
櫻姑娘顧不上思考,一把抓住銀時的手,下一刻整個人就騰空了。
刺耳的刹車聲從前方傳來,然後就是劇烈的撞擊和顛簸。櫻姑娘由於失去查克拉身體反應不足,隻有被動被銀時抱在懷裏,雙雙滾下車頂,落在草坡上,勢頭還沒止住,就隨著地心引力一路向下滾。
而新八和神樂反應及時,當機立斷跳車,總算沒有傷亡。
被掛在半空的土方也借此機會,彈跳而起,衝向伊東所在的另一頭的火車車廂。
終於在山穀的最低窪處停下來,阪田銀時勉強穩住身形,立刻支起身子呼喚胸前的少女。“喂!暴力女!喂!振作一點!”
櫻姑娘緊閉雙眼,額頭還有鮮血蜿蜒留下,顯然已經意識不清晰了。
“可惡……”銀時低咒一句,猛然發覺不對,抬眼望去。
目光所及,一輛機車正高速駛來,機車上端坐著即將成為銀時對手的人——河上萬齊。
顧不上再喚醒昏迷的女孩,銀時從腰間拔出木刀,迎風而上。
機車以標準的拋物線被拋向空中,重重撞上岩石,然後炸開衝天火光,照亮了半麵天空。
天空早已血紅一片。
痛……很痛……櫻姑娘在昏迷中本能地伸手扶住額頭,模模糊糊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血紅的一片。
使勁地眨一眨眼,定睛再看,血紅一片裏隱約有火光在跳躍,灼熱的氣流撲麵,讓人喘不過氣來。
發生了……什麼?櫻姑娘晃晃頭,搖搖欲墜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愣愣掃視四周。
不遠處兩個人正在進行激烈的打鬥,一道身影是耀目的銀白,一道則是嗜血的墨綠。
——是銀時和河上萬齊!櫻姑娘大驚。那……伊東和土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