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屋的那些年 【女人的天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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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歌舞伎町中心的男公關俱樂部高天原,是眾所周知的,寂寞女人的天堂。
記憶中的前幾次到訪,都是在神威的陪伴下。如今跟隨著引路者獨自手執請帖到來,櫻姑娘還真有些不適應。
輕巧的木屐,絲綢麵料的長筒襪,短款的哥特式白底紅櫻花蕾絲和服,長長的櫻花色長發被一枚精巧的青色發卡別在腦後,櫻姑娘覺得,自己邁出的每一步都飽含不對勁——身上的衣物每一件都是出自名匠之手,是這次的東道主送的。
跟隨著引路的男公關來到高天原的大廳中,櫻姑娘一眼看到了那個優雅坐著的東道主。
光滑的發絲是天空般的藍色,橘色的眼眸冰冷而美麗,月白色的和服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形,這,就是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曾經春雨第四師團的團長,孔雀姬華佗。
“真是沒有想到,苦苦尋覓的人就在眼皮底下。”遠遠瞥見櫻姑娘到來,孔雀姬勾起嘴角。“登勢那個老太婆,把你保護得不錯嘛。那個號稱歌舞伎町最強男人的喪家犬,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嘛。”
不知怎麼的,聽見她這麼說銀時,櫻姑娘心裏,有些隱隱的不舒服。“孔雀姬在找我?”
“當然,這可是某個小鬼的托福呢。”孔雀姬用扇麵掩住嘴角,眸中蕩起笑意。“若不是橋田屋的那場混亂,找到你還真有些麻煩呢。”
“……”櫻姑娘擰眉。某個小鬼……說的難道是神威?
“不必擺出那樣的表情嘛。”孔雀姬晃一晃手中的扇子。“不是說要找你的麻煩喲,這是我和小鬼的協定。在你還在歌舞伎町的日子裏,你就由我罩著吧。”
“啊,謝謝……”櫻姑娘幹笑著。讓孔雀姬罩著……這感覺還真不怎麼好!
“呐,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嘛。”孔雀姬抿唇一笑,招了招手。“喂,來幾個。”
什麼來幾個?來幾個什麼?櫻姑娘感覺到自己背後的汗毛根根聳立,緩慢地回過頭去。
果然,幾個英俊帥氣金光閃閃的男公關,正在向著這邊走來。
不是吧!櫻姑娘頓時頭皮發麻。又來!喂喂,該不是神威說得吧,讓她叫幾個男公關給她?
“小姐要來點什麼?”走在最前麵的男公關衝著她優雅地微微躬身,露出完美的笑容。
“……香檳吧。”櫻姑娘覺得自己的嘴角肯定抽得很有美感。
“哦啦哦啦,那不是登勢老太婆家的喪家犬嗎?”孔雀姬突然笑了,目光望著遠處。
是銀時?櫻姑娘迷茫地眨眨眼,無視掉身旁男公關為她揉肩的動作,隔著回廊望過去。
沒錯,從走廊那頭走來的那群人,為首的那個,本城狂死郎並肩的銀色天然卷,可不就是銀時麼?
“我勸你不要對那隻狗產生感情哦,小姑娘。”孔雀姬轉過頭來,笑得頗有深意。“你可不要忘記,春雨是個怎樣的地方哦。”
“我怎麼會忘記呐。”櫻姑娘迅速接話,掩飾般的垂下眼簾。
話是這麼說沒錯,即便不去看她仍然可以感覺得到那個人,感覺到他和同伴一起,從她所在的這一桌旁若無人地走過,然後,坐在她旁邊那一桌。
恰恰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餐具破裂的脆響。
怎麼回事?櫻姑娘疑惑地偏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爆炸頭男人被打倒在地。
大廳裏的女客們開始尖叫,不約而同衝出門去。
“喲喲,這不是泥水次郎長身邊溝鼠組的黑駒勝男嘛……”孔雀姬顯然心情不錯,笑眯眯地搖晃著手中的扇子。
“我說,他們是在找茬沒錯吧。”從隔壁桌傳來壓得極低的,銀時的聲音。
櫻姑娘回過頭去,正對上阪田銀時猩紅的眼瞳。那雙懶洋洋的死魚眼此時正注視著她,帶點微微的驚訝,像是正在詢問她為什麼在這裏。
櫻姑娘若無其事地別開眼,繼續自己正襟危坐的姿勢。
那邊的勝男已經一腳踢翻桌子,提高了聲音嘶吼:“這家店是怎麼回事!快點上酒來!這點眼色都沒有嗎!”
“真是不好意思呐,客人。”
人群終於被人撥開,走過來光鮮亮麗的萬事屋三人組。新八微微頷首,露出淺淺的笑容。“歡迎來到高天原共度良宵。”
“哼,動作倒真是快呢,那三個人。”孔雀姬不鹹不淡地哼一聲。“不過,我可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一群小混混打群架,不看也罷。”說著已經站起身來。“呐,小姑娘,你不走嗎?”
“我當然陪同孔雀姬。”櫻姑娘見狀,隻好隨著站起來,放棄繼續看好戲順便幫忙銀時的念頭。
木屐敲打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的叩響,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混亂的大廳。
即將跨出大門的前一刻,櫻姑娘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隔著長長的回廊,隱約可以看見阪田銀時似乎正看著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