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河神娶親 067、【水鬼怨】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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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看著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離開的人,眼角跳了跳,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很想北山了呢。
祠堂這邊,莫槿棠和結蘿見高良薑他們還沒回來,正準備去找,就遇到了兩手空空的二人,不禁問道:“不是去買白糖糕了麼?糕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高良薑就愣住了,對啊,糕呢?疑惑的看向陸欽陵,眼裏滿是詢問。
“剛剛不小心掉了。”陸欽陵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事實是方才兩人被水鬼的怨氣纏繞,以至神誌不清,那糕點被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給落在了河邊。
“祭祀已經到了,法會很快就開始了。”莫槿棠望著祠堂裏湧進了越來越多的人,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倒是陸欽陵,眼睛無意間瞥到了人群中的一抹悶騷的紅色身影……陸欽陵能看到,高良薑自然也看到了,他“咦”了一聲,然後扯著陸欽陵的衣袖,微微興奮地說道:“是凰熄!他也來這裏湊熱鬧了!”盯著陸欽陵的小眼神不斷地暗示著他想過去打招呼的想法。
“凰熄?”莫槿棠和結蘿順著高良薑的視線望過去,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人啊?
“恩恩!剛剛在河邊多虧了凰熄救了我們呢!”高良薑回憶著那個絕美的身影,語氣裏滿是讚歎和欣賞。
陸欽陵迎上莫槿棠詢問的眼神不置可否。倒是結蘿皺著眉,低頭思索。
村長從大堂裏走了出來,大堂上高高的懸掛著一副寫著“有德之家”的牌匾。村長身後跟著個人,身著火紅的絢麗長袍,冷豔高貴的氣質一下子就虜獲了在場一大半人的歆慕。陸欽陵被高良薑強迫地拉著擠在人群裏,朝著向他投來得意眼神的凰熄冷哼了一聲。
“啊,原來凰熄就是主持這場法會的人啊!”高良薑崇拜地說道。
“原來那人就是凰熄。”莫槿棠托著下巴打量著。
“若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主持法會。”陸欽陵沒有絲毫語氣地說道,似乎就是在敘述一場極為輕忽的事件,但是高良薑知道,他是認真的。
高良薑紅著臉橫了他一眼,心裏卻不舍得陸欽陵為他這麼做。
陸欽陵一看就是很低調的人,哪裏適合去做什麼法會呢。
“請大家肅靜!”村長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吼道。
其實說是人山人海,也最多不過幾百人,一個偏僻的河村又能有多少人呢?所以村長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地傳進了每個在場人的耳朵裏。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肯定都知道,最近村子裏不太安寧,今天我就請來了這位法師大人,希望他能夠幫忙溝通河神大人,請河神大人高抬貴手。”村長話一說完,凰熄就站了出來,臉上保持著溫和又疏離的笑容,紅衣翩然,發絲飛揚,看起來還正有幾番仙風道骨的意味。
眾人都安靜地看著這位法師大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請得動河神大人。
太陽越來越火辣,場中的人們一個個熱得汗流浹背,陸欽陵放了一隻冰蠱在高良薑和自己身上,莫槿棠與結蘿則離他們不遠,感受得到冰蠱冰涼的氣息,倒也沒有旁人那般誇張。
眼看著就要到正午了,桅杆的影子正好落到了午時上方,凰熄微笑著默念道,時辰到了。就在眾人以為這法師沒什麼大不了的想要撤回去之時,凰熄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一指插在香爐上的未點著的香,那香立即就燃了起來,升起嫋嫋青煙。
人群裏一陣唏噓,像是看稀奇一樣停下了要離開的步伐,又回到了原地。
“哇塞,凰熄好厲害啊!”高良薑稱讚道。
“雕蟲小技。”陸欽陵不屑道。
高良薑瞅了瞅陸欽陵,沒有再說話了。
凰熄站在桌案後,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撚起一張紅色的符紙,符紙上畫著繁複的咒文,他不停地頜動著嘴巴,速度快得讓人聽不清他在念些什麼,突然,他一頓,那張紅的符紙猛的變成了灰灰,明黃的火焰也就出現了一兩秒。
灰灰落到了地上,沒見凰熄刻意去擺弄它,隻見那灰灰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說圓不圓,說方不方。
“這是怎麼回事?”村長見凰熄停下來不再動作,不禁上前問道。
他花錢不是請一個神棍的!雖然方才他用手指就點燃了香,可難保他不是變戲法的。
“村長先別急,你看清楚再說。”凰熄笑的很輕鬆,沒有一點勉強和不安。
村長皺眉看向地上的灰灰,原本糾結和懷疑的表情立馬變得驚悚和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