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棲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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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惶,棲凰,母之心,可待知否?
棲凰,棲凰,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
千湖沒有再讓夭夭離開自己身邊,一路上,不管是集市還是街道上的行人都是一臉怪異的表情注視著他們這一行人,似乎是欲言欲止,又似乎是在恐懼著什麼。
他們沒有理會,隻是徑自向著城西那座孤零零黑瓦白牆的宅子走去,
“孩子……”千湖蹙著眉,喃喃的低語,這裏似乎一切的源頭都在於孩子,隻是不知道那個婦人在這個事情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了。
一路隨行的注視在千湖他們進入宅子時紛紛變色,那些人驚恐的捂著自己的嘴,可是那兩個字還是隨著指縫間流瀉了出來,“魔鬼……”
剛剛進大門就聽到了一個清脆歡快的孩子聲音,千湖的臉色很不好看,筆直的朝著後院走去。式微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聽著那個孩子的聲音,最終悲憫的歎了一口氣。
“定住了,就不許動,誰動誰就輸了……”走進後院,發現隻有婦人一人背對著他們,那孩童的聲音赫然是她發出來的。
“哈哈哈哈……”婦人突然撫掌大笑,歡喜極了,“你們都輸了,現在該我了……”
婦人的言行舉止已經夠詭異難測了,而此時她的舉動,仿佛院子裏並不止她一人一般。
中年的婦人做著稚齒孩童的天真模樣,她蹦蹦跳跳的剛一轉身,便看到了一直站在院門口看著她的千湖等人,她臉上的神情突然在孩子和婦人之中輪番變化,顯得有些猙獰可怖,片刻之後,婦人微笑道,“你們回來了。”聲音已是回歸平常,可是話語剛落,她人就昏死了過去。
夭夭看著偌大空曠的院子,臉上悲傷起來,她一步步走到院子中央,轉過頭來看著千湖他們,大大的眼睛裏已經滿是淚水,她說,“院子裏全是小孩子的靈魂……”
“哪有什麼小孩子?”千徵斂著眉環視這個空曠到極致的院子,她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夭夭可以通靈,她說有,便是有的。”千湖走過去蹲下身,撫摸著夭夭的頭,“夭夭,你問問他們是從哪裏來的?”
夭夭拉起千湖的手,她閉上眼睛,將另一隻手伸了出去……
千湖此時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院子裏站滿了,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男童女童,他們表情木訥,目光卻都呆滯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婦人,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不知道在表達什麼。
根源還是在於這個婦人,看著滿眼滿眼大大小小的孩子,千湖突然憤怒起來,她牽著夭夭越過這些孩子,徑自走到婦人身邊,婦人臉上眼角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想著平日一團和善的模樣,此時更覺得她的麵目可憎。
“把她帶到房間去,我想我們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千湖並不抬眼,式微卻是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苦力,式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無奈的笑了。
……
婦人在幽暗的燭火中醒來的,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和邊上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的幾個人,她坐起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們都發現了……”
千湖沒有說話,隻是冷眼瞧著婦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婦人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婦人的聲音隨著燭火忽明忽暗,
婦人的聲音帶著母性的溫柔,開始講述起她的故事…